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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劳烦。嫔妾是妾,您是妻,嫔妾伺候您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两人言笑晏晏,一副妻妾和睦融洽的模样。朱祐樘安静地喝茶,过了半晌,长身而起,微笑道:“我去上早朝了。”
万宝珠忙站起身,亲昵地抱着他手臂,娇声道:“嫔妾让小厨房在炖一盅人参灵芝鸡汤,您下了朝过来喝。”
朱祐樘沉默了一瞬,说道:“好。”
张婳神色淡然平静,客气地送他出门,说道:“殿下慢走。”
朱祐樘盯了她一眼,嘴唇翕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大步离去。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万宝珠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冷冷地盯着张婳,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趾高气扬地问道:“太子妃,对嫔妾的这份大礼可满意?”
张婳啜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本宫更满意你敬的这杯茶。”
万宝珠登时脸色涨红,冷冷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怀了孩子便坐稳了太子妃的位置吗?少作梦了。殿下答应过我和姑姑,他日登基,一定会册封我为皇后。到那个时候,我是大,你是小,我让你站你便得站,让你跪你便得跪。”
张婳匪夷所思地望了她一眼,简直怀疑她是不是还在睡梦中,放下茶盏,好笑地说道:“好。本宫拭目以待。”声音顿了顿,挑眉问道,“不是说要替本宫按摩双足消肿吗?还不快动手?”
万宝珠“嗤”的一声讥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那是做给殿下看的。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替你按摩吧?”
张婳淡淡一笑:“想装贤淑可不是件易事。指不定本宫他日起了兴致,当着殿下的面命你替本宫按摩双足,你还装得下去吗?”
万宝珠柳眉倒竖,怒道:“你敢?”
张婳笑道:“你不是想在殿下面前装贤淑吗?本宫这可是在成全你。”
万宝珠脸色微变,片刻,冷冷一笑:“你这是在嫉妒我得到殿下的宠爱,心生不愤,故意想法子使唤我。我警告你,你若想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辈子,就学学皇后娘娘,她是如何对待我姑姑。”
张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长身而起,揉了揉腰,说道:“说了半天的话,又开始犯困了。”说罢,扶着小环的手径直走进寝殿,却听身后万宝珠愤怒地叫道,“张婳,你等着。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小环低声说道:“小姐,万宝珠毕竟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女,您何必与她撕破脸呢?”
张婳脱了绣鞋,斜倚在贵妃榻上,懒懒地说道:“她这般的个性,我即便虚与委蛇也不管用。”
小环颇有些愁眉苦脸:“她背后有万贵妃撑腰,连殿下都要敬她三分,以后您的日子可就难了。”
张婳从斗彩荷叶碟里取了一片蜜饯放入嘴里,沉吟道:“万宝珠生性骄纵,不甘久居人下,一定会伺机寻衅,你叮嘱下面的人,不要和润雪的奴才起冲突,免得被万宝珠捉到把柄,借故闹事。”
小环答了声“是”,沮丧地道:“死了一个苏媚,又来了一个万宝珠,小姐,您这个太子妃当得也太累了。”
张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枕上,淡淡地说道:“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想要舒服除非是死人。”
小环忙“呸”了一声:“小姐,您怀着孩子,可不兴说死字,多不吉利。”
张婳无所谓地笑了笑,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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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半个月朱祐樘都歇在润雪阁,因着万宝珠的缘故,表面上万贵妃与朱祐樘亲近了许多,经常邀请朱祐樘,万宝珠到未央宫用膳,皇帝自然大喜,甚至作了一幅“一团和气”的画赐给朱祐樘,也许在皇帝心目中,一直都期盼着这般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画面吧。
午后日头毒辣,张婳躺在冰凉的玉簟上,仍觉得燠闷难忍,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睡过去时,忽地不知何处刮起一阵凉风,霎时清凉无比。
睡梦中仿佛又回到了崖底,朱祐樘对着星空,指手起誓:“我朱祐樘若他日登基,不设三宫六院,不纳一妃,终此一生只爱张婳一人。”
她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捧腹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这些话殿下还是拿去哄其他女人吧。”
耳畔仿佛响起一声极轻的叹息。
她不满地皱了皱眉,远处忽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声“木槿”,她心头巨震,跌跌撞撞地奔上前,烟雾缭绕处一名女子俏生生地立着,美丽的脸庞熟悉至极,身姿纤细高雅如兰。
“云姨,你终于来看我了?”她泪流满面,却害怕着不敢再上前一步,生恐这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
女子哀伤地望着她,转眼间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了。
张婳大恸,踉跄着奔上前,哭喊道:“云姨,你在哪里?你快回来。不要丢下木槿!云姨!”
“婳婳,快醒醒。”熟悉的声音温柔地唤着。
张婳猛地惊醒过来,茫然地望着宝蓝色撒金承尘,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原来真的是一个梦。云姨早就不在了。
“做噩梦了吗?”熟悉再次响起。
张婳回过神,却见朱祐樘坐在榻沿上,手里拿着一把泥金团扇,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她眼神慢慢冷下来,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发髻衣衫,从他手中取过泥金团扇,客气地说道:“不敢劳烦殿下。”
PS:最近状态不好,亲们养肥了再看吧。抱歉!哎,我比你们还想早点完结,很久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太累了。我会争取早日完结!!!真的很抱歉经常让各位等到很晚。养肥了再看吧。
256 立威()
朱祐樘身子一僵,琉璃般的双眸充满苦涩与无奈。自从听到他要纳万宝珠为妃后,她不哭不闹,对他客气疏离,恭敬有礼,真正的是相敬如宾。他伸手想将她额前的一绺散发拔到耳后,手指还未触到她额头,已被她侧过脸避开。
他眼神微黯,柔声问道:“做噩梦了吗?”
张婳装作愕然地说道:“噩梦?怎么可能?”顿了顿,淡淡一笑,清澈的双眸却没有任何笑意:“臣妾从来不做梦,尤其是白日梦。”
朱祐樘沉默了一瞬,问道:“最近身子可好?胸口还闷吗?”
“好。好极了。吃得下,睡得香,臣妾和胎儿都很好。”张婳斜倚在软枕上,没心没肺地说道,“恭喜殿下心愿得偿,重新获得了父皇器重。”
朱祐樘盯着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疲惫:“婳婳,不要任性。你知道我娶万宝珠只是权宜之计。”
张婳唇畔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臣妾有资格任性吗?”
“婳婳,成者王,败者寇。我没有别的路,只有登上皇位才可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这些年为了储位,已经死了很多人,我不想再这样永无休止地斗下去,不想再看到有人流血送命。婳婳,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我没有生气。”张婳手指划过软枕上织金牡丹花纹,平静地说道,“换作臣妾,说不定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天下哪个男人会舍得放弃权位?哪个男人会抵受得了皇位的诱惑?你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朱祐樘默不作声,半晌,长身而起,温和地说道:“你静心养胎,我得空了再来看你。”
张婳亦不挽留,恭敬地说道:“殿下慢走!”
朱祐樘眉头微拧,心中苦涩,她外表看似乖巧懂事,实则内心刚烈,宁为玉碎不求瓦全,当初做出决定时已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映。该怨谁呢?他无法选择自己的身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必须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一个人若连命都保不住,又有何资格谈什么情爱?
他眼中闪过一抹痛楚,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径直掀帘离去。
窗外烈日当空,蝉声聒噪,廊下的鹦鹉敛起翅膀,无精打彩地耷拉着脑袋。
张婳双手轻抚着平坦的腹部,唇角扬起一抹清浅的微笑,轻声说道:“幸好还有你。”
这时绿翘端着一碗安胎药进来,服侍她喝完药,低声说道:“太子妃,您若再继续和殿下怄气,只会越发将殿下推向万宝珠。这不是正中了万宝珠的下怀吗?”
“我没有和他怄气。”张婳眉目间透着一股心灰意冷,略有些疲惫地道,“他爱宠幸谁便宠幸谁,与我无关。我也没有心思和心情去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绿翘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