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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们一阵哄笑,孟茴可没工夫应付这些个吃饱了撑着的女人们,扭头就要走,“既然昶弟不在,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当真就没有吗,不说说容宣?”
“说他干嘛,那是你的丈夫,与我何干?”
“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天娇脸色不悦,没有看到孟茴跪地求饶,当真是难以消气。
“到底是比不了大公主狠心,对自己亲妹妹也不手软。”
“呸,野种,也配当我妹妹?”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我先是喜乐公主,如今是燕国王妃。你呢,我尊贵的长姐,你依旧是天娇公主,成了亲还是,真是可笑!”
“你!”孟茴戳到了天娇的痛楚,她气得将茶杯摔到孟茴脚下,“你还敢说,若非你,我岂会只是这样,我该是荣王妃才对,你应该是寡妇!”
“可惜让你失望了,机关算尽果真没好下场。”孟茴冷笑,既然天娇和她过不去,那就别想她有什么好言语了。
“呵,好下场?你以为你就有什么好下场吗?”天娇娇笑道,“听闻豫王不但不得圣宠,还是个没用的男人,如此,你跟他和守活寡无异,说穿了还是寡妇,呵呵……”
侍婢也跟着一阵窃笑,孟茴气恼道,“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都从燕国传到赵国的事还有假?要不然你们成亲都有一年之久了,怎这肚子里还的空空的?不知道是断袖之癖好男宠呢,还是不能为人道呢?”天娇边说边笑。
孟茴气红了脸,“赵天娇,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些都不嫌丢人!”
“还真是健忘,我昨天已经和你的心上人拜天地了啊,怎算未出阁?你如此气愤,急于遮羞,想来传闻是真的啰。但素闻豫王风流啊,难道是你不能生?”
“关你什么事!”孟茴脸一阵青一阵白,早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关心她的孩子,并以此大做文章,她早该和霍承胤生个,堵住这些臭嘴!
“怎就不关我的事?如果你想和容宣生,我可以再成全你一次。”
“你什么意思?什么再一次?”
“昨天差点就成全了你,你不感谢我?我的驸马怎样,还算孔武有力吧!本来想找个宫女试的,可是思来想去还是你更好。”
天娇嬉笑间随意说着,孟茴却怒不可遏,“果然是你,都是那些香粉!”
“依照赵国律法,公主失贞失德,那是死罪。父皇再宠你,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敢包庇你,更何况燕帝也不会饶你。如今你虽是活了下来,可是这日子不好过吧,众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虽然早就猜到是她,可是孟茴依旧很震惊,她的公主啊,是嫡出长公主,身份尊贵,竟使这些下三滥。
孟茴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处处和我作对?”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从小到大,我就知道宫外住着一对母女,随时要回来抢我和母后拥有的一切。从父皇的宠爱,到荣华富贵。就是因为你们,让我们活在不安惊恐里,随时担心一无所有、屈居他人之下。赵孟茴,你母亲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凭什么和我母后相提并论,她凭什么和我母后争,她算什么?不过仗着貌美,就狐媚惑主,到底是死得活该!”
“你……”孟茴质问道,“所以你们杀了她!?”
“后宫厌恶你们母女的大有人在,少往我们身上扯,那是报应,她早就该死了,觊觎他人之物,是会有报应的。就像你一样,抢我的东西,你也该死!”天娇说着,命人去将她的小人拿出来,背面赫然写着“孟茴”两个字,她便扎边笑,“近来是不是老生病啊,原来这个东西还真有用。”
她每扎一下,孟茴都觉得后背生凉,“巫蛊之术,被父皇知道,你是想死啊!”
“你以为我会让父皇知道吗,你尽管去说。父皇是搜不到的,到时候你就是诽谤皇姐,闹这么大动静,少则二十板吧。若被父皇搜到了也没关系,反正是太子送给我的,大不了废了这个太子就是。”
“昶弟?”孟茴倒抽一口凉气。
“是啊,不然还有谁?别说,这弟弟倒真是贴心,很懂投其所好,年纪不大却竟是心眼,例如这次的香粉盒子,就是他送给本公主的贺礼。”
“我不信,你少挑拨我们姐弟感情。”
“你们有什么感情值得我挑拨?他到现在叫过你一声姐吗?还巴巴的往上贴,不就看人家是太子么,一口一个昶弟,要知道,这太子之位也是我刘家给他谋的。你白当这个姐姐,为他的前程贡献过一分一毫吗?”
天娇的话让孟茴哑口无言,只瞧着她摆弄玩偶,间或插两针。孟茴虽然不信这些东西,但看着也是心惊。
许久,天娇盯着木偶道,“这扎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你说过两天换容宣扎扎怎么样?”
“你想当寡妇就扎吧,随便你!”
“那我还是扎霍承胤好了。”
“无聊!”
雨越下越大了,孟茴老是不由自主的看外面,天娇笑,“我不满意,他就得跪着,谁让他是奴才呢!”
“那你怎样才能满意?”
“还装不在意,见雨大终究是心疼了吧!我也不为难你,给我磕头认个错就行,我立马差人去让他起来。”
闻言,孟茴冷哧一声,扭头就走。
“你也没多爱容宣嘛,竟为了他屈膝一下都不愿意。十几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他是蠢才担下一切,跪死活该!”
“随便你让不让他起来,你冻死自己的丈夫,别人只会说你克夫而且刻薄。你是我赵国堂堂嫡出大公主,世人皆以为你温恭谦和,你既然要自毁名声,我何必要拦?死一个容宣又怎样,那是你的丈夫,我乐得看你守寡!”
“你个毒妇!”
面对天娇的咒骂,孟茴一笑置之,迈步出门。然而,来时的轿辇不许她用了,孟茴只得撑着伞自己走回去。
雨很大,一下子就打湿了鞋面,孟茴裹着披风觉得冷极了,路上也没有什么宫人出没,孟茴就这么默默走着、走着……行至思过门时,远远的,她便看见了容宣,而他也看见了自己。
那目光有些空洞,许是冻得僵麻,失了原本的光彩,却依旧坚定。
雨冲刷这地面,腾起一起水雾,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容宣依旧穿着大婚的礼服,那惹眼的红,在此刻成了一种讽刺。他曾是风光无限的容统领,是驸马爷,可是,在人生最风光得意之时,竟遭此重创。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若非她大意中了天娇的套,他们又怎会如此?
已经一天一夜了,他米粒未进,就这么跪着,此刻又逢大雨,饥寒交迫已不足以形容。
孟茴不忍,撑着伞上前。
倏然,一顶轿子匆匆而来,停在了容宣身畔,轿中的天娇掀开帘子一角,居高临下道,“起来吧,跟我回花宫。”
说着,轿子便再度前行,而容宣站起身,只能这样走回去、淋回去。这就是天娇给他的惩罚,也是给孟茴看的。天娇就不明白容宣是怎么想的,根本就不懂讨她欢心,若非赌气,若不是父皇开口,她又怎么会嫁给他?她还是习惯了差使他,一时间成了自己的夫君,着实还没有转过弯来。
然而,容宣刚一站起身,还没迈步,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容宣!”孟茴惊呼一声,跑到容宣身边,拍着他的脸喊着他的名字,然而,他浑身冰凉,如同死人一般。
她突然怕极了,她想起了母妃,她怕从此也这样失去容宣了。就算他们不在一起,哪怕敌对也好,她只想他活着,就要他活着。
“容宣、容宣……”孟茴顾不得撑伞,仍在一旁,抱住容宣的身体,除了冰冷外,还有僵麻,那触感,真和死人无异。
然而,就在她仓皇无措的喊容宣之时,天娇已从轿中跑了下来,一把将孟茴推开,“你给我滚开,不许碰他!来人,将驸马爷抬走。”
“是。”
内监们忙上前搬容宣,天娇狠狠瞪了孟茴几眼,终是坐轿而去。
孟茴蹲在地上,看着容宣遗落的香囊,那是他及冠之年,母妃亲自给他缝制的。她还嫉妒了,说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也要。
母妃曾将他当儿子般抚育,让他和她一起上课,请行宫的侍卫统领教他武功。只因他是无家可归的孤儿,甚至连记忆都没有。就连那“容宣”二字,都是母妃赐予他的。
他们曾经亲如一家人,有过那样美好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