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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支援？”
“北大主要是提供教学方面的人才，给清华的第一届生物系学生代课。科院等其他兄弟单位，会给他们提供其他方面的帮助。”蔡教授停了一下，道：“说起来，包括北大、科院等单位，都是欠了清华一笔人情债的，52年院系调整，到84年，足足32年，清华在生物学领域是一片空白了，而今重建，能帮忙的单位，一定是要好好的还这笔债的，我考虑着，你要是过去的话，不能见到各单位挑选过来的精兵强将了？”
“我过去？”杨锐指指自己的鼻子，问：“我过去做什么？”
“以北大离子通道实验室主任的名义，给北大的学生们代课呀。”蔡教授状似很自然的道：“北大离子通道实验室，也是咱们学校的重点实验室了，而且正在申请省级重点实验室，你是离子通道实验室的主任，承担一点教学任务，也是很正常的嘛。”
“我自己还是学生。”
“达者为先，你有一篇ceLL，一篇nature，教几个本科生还不是受到青睐。再说了，你实验室里的本科生和研究生还少吗？”
“清华能同意吗？”
“怎么能不同意，你愿意去，他们高兴都来不及。”蔡教授极力劝说。为了找地方帮离子通道实验室的杨主任正名，蔡教授也是煞费苦心。
同样是实验室主任，其他实验室主任都有承担教学任务，杨锐不承担，名义来说，显然是不恰当的。但是，让杨锐直接在北大教学，又有些不恰当，毕竟，他本人还是大二学生。
不过，去清华没问题了。杨锐去了清华，他是以北大离子通道实验室的主任的名义去的，是以nature和ceLL的作者的名义去的，这样的名分，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了。
杨锐也能理解，但还是觉得有点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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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大课（）
“老师拿着，渴了的时候喝。”
通勤车下，清华派来的后勤人员很是殷勤的招呼着，同时给每位车的人送一瓶易拉罐装的健力宝。
洛杉矶奥运会刚结束，现在的健力宝是当红花旦，属于送礼的硬通货，价值等于甚至超过麦乳精。
当然，实际价值来说，最多两斤猪肉钱的健力宝也是一份小礼而已，大家都很自在的拿了过来，有的当场打开喝了，有的准备带回去给家里孩子。
轮到杨锐的时候，清华来的后勤人员明显一滞，好在看到他面前的吊牌，赶紧递一瓶健力宝，笑道：“欢迎杨老师给我们清华学生来代课。”
“我也挺期待的。”杨锐笑了一下，他心里还真的有点期待。
算一下时间，伟大的施一公同志，好像是首批考入清华生物系的学生……准确的说，人家都不用考，直接是保送进入的清华。
想到此处，杨锐问车的清华人：“你们有学生名单吗？”
“哦，有的有的。”车的工作人员立即从准备好的资料里抽了一张给杨锐，现在的大学，一个院系当年的人名列出来，还放不满一张双面纸。然后和旁边的工作人员一起好的看着他。
杨锐低头找名字，找了两遍，都没找到施一公的名字，不禁有些失落。
这么好的一条大犇竟然没落到自己手里，有些遗憾啊。
转念一想，杨锐又觉得无所谓了。
现在才开始读大学的大犇，即使牛性十足，也要再十年左右，才显现出牛性。
十年前的小牛，也着实太幼龄了一点。
杨锐将名单交还给工作人员，又看看他们，问：“你们派了四个人来接我们？”
“对，你们在授课期间有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找我们解决。”对方说着递给杨锐一张类似名片的联络方式表。
“四个人有点多吧。”
“是帮你们跑腿，我们主任说了，任何事都可以交给我们来办，让你们能安心教学。”对方说着，眼神不禁下打量杨锐，相其他人，杨锐确实是年轻的过分。
不过，北大的教师们对杨锐的态度却不是一般的好。
尽管还没有学阀的势力，但离子通道实验室俨然已是北大生物系的大实验室了，别的不说，光是目前扩建的规模，以及学校拨给的经费，超过了许多老牌实验室。
学界的排名，除了政府给的官位和头衔，如学部委员或者校长院长这些个东西，是看各自手里的成果、章、以及最关键的经费和项目。
尤其是在一个学校内的，强势实验室往往能够掌握更多的资源，通过更多的经费和更重要的项目，占据稀有资源是最重要的，如超级计算机的资源是根据小时来计算的。
当然，除了利益相关之外，学者间的关系本来官吏和职场简单些，杨锐其实只要拿出成绩好，颜好的优点，稍微配合些谦逊的态度，很招人喜欢了，更别说还有唐集和王永这些与他很熟悉的教授在车里。
几个人一路聊天，很快带着杨锐融入了车内的气氛。
到了目的地，杨锐已经和车内大多数人熟悉了起来。
见面、吃饭和开会等一系列流程，用掉了接下来四个小时的时间。
直到下午，杨锐都没有见到一个学生，或者一块黑板。
虽然不止一次的了解到了80年代人的慢节奏生活，这样的效率还是让杨锐不免焦躁。
“以后是不是直接给我课表行了，不要每天跑过来再开会什么的了。”杨锐按捺不住，找了一名工作人员询问。
后者为难的道：“我们的每天的通勤车的时间是固定的。”
“没关系没关系，杨主任想提前多久过来，我们发一班车过去。”清华？面的负责人立即跑了过来，给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在场的工作人员诧异了一下，默默不言。
杨锐愣了一下，忙道：“不用通勤车跑了，我到时候自己过来行。”
“还是我们派人接吧，怎么说都是给我们清华帮忙，自行车骑一身大汗，我们也过意不去。”
“不用，真的不用，还是我自己过来吧，给我课程表行了。”杨锐哪好意思让人家天天派车来接送，捷利康的车不用白不用。
清华方面的负责人客气了两句，见杨锐是真的不要车，于是笑道：“其实以后也不是经常开会，不过，杨主任肯定很忙，我们也能理解，您看这样子如何，我们先给您安排几节大课，时间由您决定，怎么样？”
这时候的大课是公开课，和选修课差不多的意思了，在学校的各种课程，算是最不重要的一种了。
尤其是与专业联系不紧密的大课，既不受学校重视，也不受学生重视。
80年代的学生，高喊的口号是“追求时间”，有空闲的时间，他们宁愿读一读伤痕学，探讨一下诗歌，介于专业与非专业之间的大课，并不受爱戴。
杨锐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王永已经听到了，走过来道：“只让杨锐大课吗？如果只是大课的话，有必要请杨锐过来吗？《细胞》和《自然》的作者给你们的学生大课，太大牌了吧。”
清华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教授，我大课也行的，别让人家为难了。”杨锐适时的出来解围。
清华人立即一脸感谢。
“既然是大课的话，我什么课都可以了？”杨锐接下来的问题，再次让人家为难了。
“理论，自然是您选择课程的内容，不过，我们还是希望您能提前给我们通知一声……”
“那我今天晚先一节课，你们看看行不行？”杨锐才懒得给他们审查呢。他拿出来的课程教材肯定是超过教学大纲的，到时候又是一堆废话和纠缠，不如直接课了以后再说。
清华人犹豫了一下，道：“今天晚是不是有点急了，您现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本来想写点什么，正好拿出来给学生们说一说，顺便整理思路。”对这一点，杨锐倒是说的很实在。
事实，之所以有那么多学者愿意做教职，不仅有教育人的快感和较高的社会地位，也是因为教学过程本身是能够整理思路，有利于系统性的学术研究的。
很多学者都是在担任教职期间，撰写的个人专著，一些发人深省的系统性的工作，都是在此期间完成的。
如果说，实验室里的工作，是突破性进展的基础，那大学教职是系统性工作的温床。
相令人惊呼的突破性进展，系统性的工作则往往引来感叹。
许多传性的学术大拿，都是海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