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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要战胜老虎，又岂是一个胆量能做数的。
杨锐一边说着当日的情况，一边回忆，自己也很快被代入了情绪当。
“诱变突变基因是非常概率性的事，简单的说，像是有的人会得癌症一样，我们在想尽办法，让细胞得癌症，但是，细胞不是得任何一种癌症都行的，还得是符合我们要求的癌症，如果时间不限的话，这个步骤是较轻松的，不停的重复行了，偏偏时间不允许，我们要抢在理查德实验室前面完成，要他们更快。一方面，我想尽办法采取更有效的方法来诱变基因，另一方面，实验室的同仁自动的增加了做实验的时间，从加班到晚，再到凌晨，最后到通宵，我不得不减少大家的工作时间，免得基因没有诱变成功，我们自己先被诱变出了问题”杨锐的说明生动有趣，引的周围人都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效果之后，又是莫名的震撼。
最朴实的语言是最有力量的，不用杨锐去特意描述，在场诸人，都能体会到杨锐话的彷徨和畏惧，而彷徨与畏惧的坚持，却是最可贵的。
老庞可恶
有知道此事的老师，不等杨锐说到庞校长和庞暮，脑海不自觉的有了这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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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直斥其非（补更）（）
北大图馆是国最好的几个图馆之一，拥有国最华美的知识体系，鲁迅移居…海以后，最遗憾的是不能继续做国学史的研究，因为没有图馆，研究无从展开了。
杨锐脑海的图馆，有着远胜于80年代的知识，而且搜索方便，但是，当他在1984年的时空撰写论的时候，图馆依然是他避不开的战场。
写论总是要有参考献的，短则数篇，长则数十篇，都得有出处有来源，杨锐要想发表章，那他的章后面的参考献，得用发表日之前的，总不能献后面的日期是1994年。
“当初为了撰写钾离子通道的论，我在图馆里泡了很久。为了节省时间，我一般都是带点方便吃的东西，存在阅览室的外面，后来干脆带一些没有气味的东西装在包里，另外，再带一壶水或者一壶茶，午的时候在图馆外对付的吃一顿……”杨锐站在自己常坐的位置跟前，很有些缅怀，这样的生活，他以后会越来越少重复了，毕竟，他现在——是有好多条科研汪的男人了，啊哈哈哈……
记者李冲只当是一般化的忆苦思甜，配合的笑道：“为了节省时间，想了很多的办法呀，称得是废寝忘食了。”
“节省时间是没错，废寝忘食谈不。”杨锐笑笑道：“查找资料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而且是连续性很强的事，既然决定了要找资料，那要连续的找下去，半途而废是浪费时间，下一次说不定还得重复一次的工作，所以，我一般都是能不离开不离开，完成了既定的工作才走。”
阅览室里，还有其他的学生和老师们，此时也都好的看着杨锐和录像机，听到他的话，更是连连点头。
有一名学生更是突然的叫道：“好，说的好”
李冲眼前一亮，福灵心至的暂停了对杨锐的采访楸走到学生面前，问：“同学，你觉得杨锐说的很好？为什么？”
“说的好是说的好。”学生不自然的躲闪着。
而今，别说是能摄影的东西了，是一台照相机，都能让好的人们把玩半天，哪怕是北大的学生，截止84年，没有摸过照相机的都有大把人，没有见过摄影机的更多了。
站在摄影机的镜头下，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永远的记录下来，这种压力，让图管里的学生又好又担忧。
“别紧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李冲做采访多年，见过的采访对象，或多或少的都会紧张，很自然的帮他做起了心理疏导。
与之前不同的是，李冲这次没有向摄像师打手势，关闭摄影机。
虽然用的是录像带而不是胶卷，但录像带也是很昂贵的消耗，如果是注定要洗掉重录的内容，那没必要摄像了。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然则，此次采访杨锐，台里给的预算超高，李冲难得奢侈一回，干脆不停下摄像机，权当采访。
“我叫元天，是物理系三年级的学生。”被采访对象有些吭吧的说。
“你觉得杨锐说的好，为什么？”李冲问。
“因为查资料是这样子的，这样子才能多查资料。”元天说的很质朴。
但这不是李冲想要的答案，他快速的思考后，问：“你之前在图馆里见过杨锐吗？对他有印象吗？”
“见过，有印象。”
“是什么样的？”
“刚开始的话，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哦，为什么？”李冲讶然。
元天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看一下杨锐，摄像机也迅速的转向杨锐的同时，听元天道：“因为杨锐一开始喜欢拿很多资料，桌子堆的老高，我每次见到这样的人，都不太喜欢。”
“那你还为杨锐叫好？”李冲有点牙痒痒，心道h你要是叫着玩的，我午饭吃你了。
“后来我发现，杨锐读资料读的非常快，非常认真，每次搬到桌子的资料，他都能看完，而且如数归还，我觉得挺好。另外，我叫好是因为他说的好……”元天茫然不知自己从餐桌走了一圈，还在那里解释。
李冲松了一口气，趁着间歇打断了意犹未尽的元天同学的描述，将话筒转向了杨锐，笑问道：“图馆给你留下了什么印象？”
“我在学校的生涯还没结束，我想，图馆还能给我刷新印象。”杨锐用了个新词，又道：“如果说现在留下什么印象给我的话，我觉得是头脑发昏吧，看的资料多了，脑袋真的会昏沉沉的。”
杨锐说话的内容普普通通，表情和声音却让人有趣。
始终默默拍摄的纪录片导演眼前一亮，同时颇有些感慨的评价：这家伙可真是魅力十足。
摄制组一路跟着杨锐，一路拍摄。
杨锐则带着他们，满校园的游逛，想到什么说什么，有趣的留下，无趣的删掉，倒也简单。
如此到了下午时间，满校园的人都知道，有三台摄影师一并近十人的大型摄制组，跟着杨锐拍摄纪录片。
纪录片
格调满满的纪录片
这样的词，对学生们来说，或许是一个刺激，觉得很帅气，对老师们来说，堪称震撼了。
北大是国顶尖的学府，自京师大学堂伊始，不知经历了多少名人盛事，然而，那些都是历史。
历史是属于前人的，眼前的一切，却是属于今人的。
杨锐在拍纪录片
什么人是有资格拍摄纪录片的？政府高层不用说，学术界的话，有一个算一个，钱学森，陈景润，李四光……
哪怕是之前听说了这件事的人，现在也都好的不行。
听说归听说，真的拍起来了，而且是一拍一整天，那情况不一样了。
这好像出，做学者的，谁没有接过出版社的电话：“王老师啊，我们这边有一个策划，准备将您的《根据隔壁床垫的软硬程度分析夫妻性格》的章集合出版啊”，然而，真正想在架看到这本，经过的步骤多了，大多数老王，甚至没有等到第二个电话被人砍死了。
好的人越来越多，跟着杨锐的人，以及杨锐偶遇的人，也越来越多。
李冲等人早习惯了这种情况，也不驱赶人群——驱赶也没什么用，在众人围观下继续采访和拍摄。
他们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杨锐的状态，见杨锐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坚持不停机。
待到摄制组进入食堂区域，经过三角地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的学生和老师，已不知有多少了。
好在大家都自诩是有素质的明人，在摄制组的屡次规劝下，至少能保证寂静无声。
杨锐的声音也能清澈的传出来：“食堂我们其实来的不多，因为工作紧张的时候，甚至没空吃饭，更别说是来食堂餐了。不过，食堂给我的感觉很不错，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相对较轻松的时间，以至于在精神最痛苦的时间，我独自来食堂吃饭。”
“最痛苦的时间，是什么时间？”
“最痛苦的话，是学校主管科研的庞校长，以生物伦理的理由，强令我们停止实验的时候。”杨锐咬字清晰的道：“那时候，我们刚刚甩开理查德实验室一截，本该是乘胜追击，扩大优势的时候，庞校长的命令，瞬间将我给打蒙了。”
“打蒙了？”
“是的。”杨锐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