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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的口吻说的跟真的一样，小倩看着她的眼，想要从里面找到情绪的波动。
可是没有。
这丫头又成长了，她已经学会了掩饰情绪。
越是这样，小倩越不放心，石玉已经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她举起酒杯，以可乐代酒。
“倩总，敬你一个，为我们在一起的那段万金难换的欢乐时光。”
小倩跟她碰杯，石玉把此刻的欢笑都记在心里。
最美好的她都经历过，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吃了饭，石玉婉拒了小倩要留宿她的邀请，她要连夜回家，无论怎样的风雨飘摇，那都是她的家。
看着那辆粉红色的小车没入夜色当中，小倩和于明朗并排的站着，俩人都沉默不语。
就算小倩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一顿饭下来，她也琢磨明白了。
她看明白了，于明朗也看明白了。
“她跟几年前比，真的变了不少。”小倩感慨。
小强认同的点头。
石玉在这件事儿上处理的相当有骨气。
明明知道跟倩总这样的感情，她只要说一句，倩总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她，可她什么也没说。
石玉这段时间求了不少人，但唯独不想跟最好的朋友开口谈钱。
她不想用钱去玷污这段难忘的时光，哪怕等待她的是前途无亮的惨淡，也不愿开口，更不愿给自己的朋友添麻烦，这是底线和尊严。
小倩吃了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于明朗带她去了老师的家里，石玉在捍卫属于她的尊严，小倩也要用自己的方式捍卫自己的尊严。
第917章理论上是不可行的（感谢kateliu白银打赏＋61更）（）
刘教授正在跟师公看电视，看到她们这么晚来有点惊讶，师公倒是很高兴。
“正愁没人陪我下棋，明朗啊，来杀两局。”
小倩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刘教授看她这样，不由得关切的问。
“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这么晚过来肯定是有事儿。
“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真的有可以把人的潜意识彻底改变的催眠吗？”
听小倩这么问，刘教授一愣。
“怎么会突然想问这个？”
“我只是好奇。。。在我接触的临床病例当中，虽然用催眠进入潜意识的病例很多，但在短时间内能形成一种类似精神分裂一样的声音在心里跟意识对抗，这理论上可行吗？”
小倩仔细的问过石玉被催眠后的反应，惊悚的发现竟然跟她前世所接触到的都不一样，完全颠覆了她现有的知识体系。
“你说的短，指的是多短？”刘教授问。
“一次，时间也就在半小时内。”
“心理医生跟患者的关系？”
“不认识。”
“患者的心智是否正常？”
“正常，稍微比正常人聪明一点，属于容易被催眠的体质。”
“催眠后记得催眠过程吗？”
“完全不记得，只是在后期有过一段时间的意识对抗，总能想到被暗示的话语。”
刘教授蹙眉，站起身在屋子走了一圈，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理论上讲是不可能的。尽管每个人的敏感程度不一样，能够接受的催眠程度也不同，但你说的那些条件以及达成的效果未免太夸张，我个人认为是不可能的。”
小倩点头，她也百思不得其解。
“人本主义流派的说法，催眠就是由我们来引导患者面对自己的潜意识，说到底是患者自己作为主体，心理医生只是帮助患者营造一个适合的环境而已，包括我们在过去治疗当中，哪怕给一些心境障碍的患者重塑潜意识世界，那也是根据她内心的潜意识进行引导，首先她得有那个东西，我们再给她拽出来，可我说的那种，属于完全植入一个全新的意识，不属于患者本人的。”
就像小倩之前帮助被男性伤害过的女孩重塑心境，那患者喜欢流氓兔，小倩就帮她把流氓兔养大去对抗不好的事儿，那前提是人家本来心里就有小小的兔子。
刘教授之前也捉弄过石玉，用催眠问了她一些事儿，但那些都是石玉的真实想法，刘教授只是引导，并没有植入。
石玉这个案子，她心里可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什么钱啊，友情啊，吃醋什么的，这跟石玉本来的性格都是相违背的，也就是说，石头玉心中本来没有那些东西，是被强行植入的。
所以石头玉才能凭借自己本身的意识去对抗这些植入的观念，最后成功的配合倩总事实了反扑计划。
刘教授点头，小倩说的，就是她所想的。
“我曾经尝试过植入全新的概念，还曾经配合过相关部门去监狱找过一些重刑犯人做过实验，但很遗憾我失败了，我所植入的潜意识都没有效果。”
之前刘教授也不是没研究过这个方向的课题，甚至给一些犯人在狱中改造期间植入健康向上的潜意识，是否会减少犯罪分子重复犯罪的可能。
虽然也有成功的案例，但最后数据还是达不到期待值遗憾失败了，对一大部分人来说观念一旦形成，后天无论如何努力都很难改变，尤其是环境和心境都是相辅相成的，回到不良环境中哪怕是觉得已经有改变的人，还是会变坏，就像是那些吸x的人，接触旧朋友还是容易复吸。
“你当初实验过很多次吗？”小倩问。
刘教授点头，“我们是上面特批成了一个小组进行实验，每个犯人都是好几次的治疗，收效甚微，所以你说只半小时就能达到那种结果，很悬——小钢炮，你是在哪里遇到这样的案例的？”
“我。。。书上看到的。”小倩没有说出石玉的事情，总觉得老师要知道了肯定会钻牛角尖往死里研究。
“书上写的事，总归是有夸张成分的，我们是一门在实践中探索的科学，不要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我倒是听说，最近倒是听说境外有催眠师声称可以做到你说的那样，我很想跟他们接上，研究下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
“境外？”小倩抓到了关键词。
“是，这是很神秘的一个组织，跟你这种黑心往死里要价的货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不过比你还没下限，据说给钱什么都做，我就是联系不上，否则非得看看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小倩黑线，“老师，您说别人的时候，能别捎着我吗？我怎么黑心往死里要价了？”
“一小时好几千难道不是你订的黑心价？小钢炮我告诉你，你定多少钱那是你的事儿我不管你，但是你要是为了钱跟这些没有底线的人一样，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做，以后也别见我了。”
刘教授坚持医生应该有底线，这是原则问题。
小倩沉默，好半天才点头。
“我答应你，老师，我们不能找到这些人吗？”
“我也很想找啊，可是不行，想请他们很困难不仅要钱还要推荐人，还要满足什么条件。。。总之，很复杂。”
刘教授对这种事是将信将疑，她一方面觉得目前国内的水平还可以再突破一下，另一方面又觉得颠覆了她之前的所学，就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想要找到那些人看看到底是怎么操作。
如果是真的就学习借鉴，但她还是觉得理论上不可行。
“都怪你！你说你啊，要是肯跟着老漆，说不定通过他多接触一些人，你非得那么倔强不跟他！”
漆教授不仅业界权威，他世界各国游走肯定知道的消息也更多，可惜小倩把这样的资源拒绝了，刘教授现在想来还痛心不已。
“不通过他我也一样有办法，老师，我给你泡杯咖啡，咱们聊聊我这周的功课？”
第918章可怜的倒霉蛋（）
小倩进了厨房，刘教授溜达进了书房，看到于明朗跟老刘下棋。手机访问
“我媳妇呢？”小强看到刘教授自己进来了，随意的问了句。
“泡咖啡去了，对了，我忘了告诉小钢炮了，我刚买了个咖啡机，跟之前的不太一样——”
刘教授话音未落，就见小强跟被电击了似得，蹭一下窜了出去，嘴里还嚷嚷着。
“媳妇，放下未来！”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多奔放，时时刻刻都要腻在一起，真是要不得。”老刘同志一边摇头，一边淡定的把刚被小强吃掉的旗子偷偷地放回棋盘上。
回去的时候小倩的手里多了本书，催眠相关的原文书，这是刘教授借给她的。
“石玉的事儿，要告诉乔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