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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85年那批孩子的留影,2岁的他们天真无邪,还不懂什么是人间疾苦,有个孩子和如初还有点像,6岁的他们勉强地笑着,露出透风的大门牙,但人群中并没有陆千夏的身影,只有傻傻的许暮辰,仇视得瞪着镜头,12岁的他们绷着脸,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只是一眼他就找到了人群中的陆千夏,一张清秀的脸,眉宇之间的散发着一丝英气和一些忧愁,而旁边的许暮辰则揪着她的辫子,笑的异常开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陆千夏没有参加6周岁的合影,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她过得怎么样。
“这些孩子您还有印象吗?”景非然装作若无其事得问。
院长摇了摇头,“我是今年刚来的,这些孩子都是之前那位老院长带大的。”
景非然又紧忙问:“那那位老院长现在在哪里呢?”
“老院长退休了,听说是之前带过的一个孩子结婚了,房子空着没人住,就接她过去了。”
景非然忽然脑海中闪过了陆千夏的那套小公寓,他还帮她搬过东西。
“好的,我知道了,感谢您告诉我这么多,让我更懂得感恩。”
“没什么,有空多来玩,孩子们都挺喜欢你的。”
“好的,一定会的。”
景非然拜别院长和一个个失望的眼眸离去。他不确定他还有多少勇气会回到这里,这里让他看着心疼,让他感觉到从所未有的无助和无奈。
车子在空旷无人的马路上狂飙,他想去见见那位老院长,他的第六感告诉他,那位院长一定住在陆千夏的小公寓。
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景非然站在公寓楼下抬头看一了眼,那个小阳台的灯是亮着的。
心里好一阵欢喜雀跃,他果真没有猜错!
他冲上去,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紊乱的情绪,刚准备按门铃忽然觉得自己就这样两手空空得去拜访有点不合礼数,他又跑下去找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箱牛奶,提了一篮鸡蛋。
这下感觉自己胆子大了很多,他按下门铃,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老人缓缓打开门问:“你找谁啊?”
景非然看到她拄着拐杖,头发已经全白了,面容慈祥而有和蔼。
“您是……院长吗?”景非然感觉自己像是第一次上岳母家门,紧张的忘记了所有的推销技巧。
“你是……?”院长算是默认了。
“哦……我是陆千夏的丈夫,我姓景,叫景非然。”景非然将东西递到院长面前,“我是今天才知道您住这里的,特意过来看看您。”
院长恍然大悟得拉开门,“哦哦,不好意思,怠慢了。”
“没事没事,是我来的太突然都没有打声招呼。”景非然走进屋子,把东西放到餐桌上,看到院长刚吃完晚饭,他退下外套,挽起袖子拿着碗筷进了厨房。
院长闭上门看见景非然二话不说要给她洗碗,拄着拐着追了上去,“哎呀,你就放那别动……”
“没事,我顺手的事情,您歇着。”景非然将她扶出厨房。
院长老了,也争不过他,只好任由他去洗了。没想到夏夏找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真是个孩子啊,夏夏可有福气咯!
景非然洗完碗出来,院长洗了一盘枣儿递给他吃,“老了不中用了,总是麻烦你们。”
“不麻烦。”景非然拾起一颗枣塞进嘴巴里,“对于她来说,您可是至亲的人,有这样的麻烦她感到是幸福的。”
“小伙子真会说话!”院长笑着问:“做什么工作的呀?”
“销售”
90 Chapter16。这一次,你离开我,就不会再离开我7()
景非然从陆千夏的小公寓离开已经很晚了,他在回家的路上反反复复都在想院长说过的话。
“小夏小时候是很孤僻的孩子,她一度以为这个孩子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当时并没有很专业心理老师进行心灵上的辅导,但是每个那样孤僻的孩子都是一个小天才,小夏小时候对味道很敏感,她能闻的出每种她闻过的花香,每天院里吃什么饭她远远就闻得出来。”
“这么厉害?真的什么味道都可以闻出来吗?”他从来没有听过有这么敏感的嗅觉,让他不禁想起了一种动物。
“只要是她闻过的,基本上不会错。”院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非常笃定偿。
景非然还是难以置信,“难道就没有一种味道是她闻不出来的吗?”
“有……”院长想了想说:“她问不出血的味道”
景非然一阵腹诽,血有味道吗?转念一想,人家都说血腥味,应该是有的吧。
“那她最喜欢哪种香味?”
“最喜欢的应该是栀子花的味道吧,她说那是甜美而又幸福的味道,是任何味道都不能替代的。”
栀子花……
景非然从来不知道陆千夏喜欢这种花,一般喜欢这种花的人应该有颗少女心吧。
喜欢幻想与憧憬一些浪漫而又不切实际的爱情。
他从来都看不出来陆千夏是这样的女人。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女性,有金钟罩和铁布杉,有金刚不坏之身。
景非然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太多的疑问,太多的意外,太多的真实需要他去挖掘。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小区的地下车库,一天没见到她,不知道她的情绪有没有稳定一些,有没有乖乖吃饭,还是希望她能看在如初需要照顾的份上振作起来,满心期待着回到了家里。
一股冷清的气氛叫醒了他全身的细胞,小米在哄如初睡觉,餐厅一桌子的饭菜丝毫未动,却冰凉彻底。
卧室的门敞开着,书房的门却紧闭。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放下公文包去敲书房的门,可根本没有人应答。
“先生,别敲了,我敲了一整天的门,陆姐都不理我,我把门打开叫她来吃饭,她也无动于衷,晚上的时候我让如初去叫她,她一动也不动,跟个木偶一样,看得我都心疼。”
景非然寻声转过头看,是小米刚闭上如初的房门,
“陆姐的样子把如初都吓坏了,她哭了一晚上,估计是哭累了,刚睡着。”
景非然睫毛颤了颤,垂着头叹了口气,“辛苦你了,去睡觉吧。”
“那陆姐怎么办啊,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这样下去会扛不住的。”小米一脸担忧得指了指书房的门。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去睡吧。”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小米的工作不包含这么多,能做到这些已经是良心在做事了。
小米打了个哈切,揉了揉眼睛说:“那我先去把碗一洗。”
景非然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碗放明天再洗,你先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那好吧……”小米仿佛解脱了一般,伸了个赖腰进了自己的房间。
景非然回卧室换了一套家居服,敲了敲书房的门还是没有应答,他卷起衣袖去餐厅收了所有的餐具,把剩饭剩菜倒进垃圾桶,拿抹布擦了桌子,又将垃圾袋收起来扔到楼道的垃圾箱。折回厨房洗了所有的碗筷和厨具,又开始打扫厨房。
书房仍旧没有一丝丝得动静,景非然担心坐立不安。
景非然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他发现日期写着周六。
要不明天叫艾米过来想想办法?毕竟艾米跟陆千夏无话不谈,而且知道她所有的喜怒哀乐,也陪她经历过风风雨雨了,这件事情也应该可以帮她从悲伤中走出来。
想到这里,景非然忽然豁然开朗,他打开房门看了一眼,陆千夏靠在墙角睡着了,他将飘窗收拾出来,铺好毯子,小心翼翼得将她抱到飘窗上,盖了轻薄的被子,出了门。
这一夜,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景非然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分明以及有了主意,可还是无法劝说自己好好睡一觉,就这样折腾到凌晨四点钟,困意袭来,他终于抵挡不住,进入梦乡。
翌日一早,他是被窗外的阳光叫醒的。
昨晚睡觉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竟然忘记拉窗帘。
景非然看了看时间,早上8点钟,头疼欲裂,痛不欲生。他摸到手机给艾米发了条短信,大概过了十分钟回复过来。
景非然的内容是这样的:“有紧急事情,速回信息”
“许暮辰活了?”艾米竟然如此回复。
“两天了,她不说话,也不吃饭……”
“谁?”问号后面还跟了一个恐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