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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管了,您能来我们小店是我们的荣幸。”店伙计转身下去准备酒菜去了。
李大遥抬头看了看这个西洋人,什么话也没说,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
西洋人左右看了看,突然问道:“你是叫李大遥是吧?”
李大遥抬起头警惕的看着西洋人:“你问我的名字做什么?”
“没什么。”西洋人笑道,“那天医院的事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了又怎么样。”李大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难不成你也要消遣我?”
“李先生误会了。”西洋人说道,“我并没有消遣李先生的意思。上帝说我们要宽恕别人的罪过,那天在医院里他们对你的确是不对。”
李大遥听西洋人这么说,情绪有些平稳:“这也怪我自己,谁叫我当初做错了事呢。”
“不知李先生现在在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李大遥苦笑一声,“老家是回不去了,别的地方也无亲无故,只能在榆林湾里打打零工,混口饭吃。”
“那李先生的生活岂不是很苦?”西洋人又问道。
李大遥又有些激动:“我就是过得不好,连给捞佛看病的银子都没有,可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还能帮我?”
店小二端着酒菜走了过来:“军爷,您尝尝我们小店的手艺,这都是小店的拿手菜。”
“谢谢。”西洋人拿起酒壶给李大遥倒了一杯酒,“李先生也不要那么激动,今天我请李先生喝酒。”
土墙外布铺的密室里,王华背着手踱着步,李大遥低着头站在一边。
“李大遥,这几天就只有一个西洋人找过你吗?”
“回校长,是的。只有一个西洋人。”
“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请小人喝了一次酒,劝小人信教。”
“劝你信教?”王华停住了脚步,“那你是怎么答复的?”
“小人按照校长的意思,说是要考虑考虑。”
“嗯。”王华想了想,吩咐道,“这几天如果还有别的人找你的话,尤其是那些从鞑子那边回来的,你知道要怎么做了?”
“小人知道。”李大遥没敢再多说什么。
“李大遥。”王华转过身看着李大遥,“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这次如果你能帮我们揪出内奸,我可以安排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没有人会再知道你的以前。”
“小人明白。”李大遥连连点头,“小人谢过王校长。”
许朗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间了,五个女人坐在饭桌旁等着他,孩子已经睡着了。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程依依边问边吩咐道,“碧荷,紫云,把碗筷拿过来,咱们吃饭。”
“再拿几个杯子过来。”许朗说道,“今晚咱们一起喝点酒。”
“许朗,怎么了?”赵芷若问道,“怎么又要喝酒?”
“延安计划批准了,我过几天就要和林兆龙一起去山东。”
“你又要走了。”赵芷若依依不舍,“这次又要去多久?”
“说不好,可能会是几个月吧。”许朗从碧荷的手里接过了酒壶,给每个人都满上了酒,也包括了陈氏和碧荷、紫云,“没什么大不了的,都出去习惯了,你们在家该干嘛干嘛就行了。”
“许先生。”陈氏的脸又红了,“我不能喝酒的。”
“没事,少喝点,不妨事的。”许朗对陈氏举起了酒杯,“我这次去延安就是要去会一会流寇。”
陈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谢谢许先生。”
“哇。”碧荷惊呼道,“陈姐姐好酒量。”
自从程依依知道了陈氏的遭遇之后,便让碧荷和紫云改口叫陈姐姐了。
陈氏被这杯酒呛得满脸通红,许朗也一饮而尽:“陈姑娘放心,你的事就是我许家的事。”
“来,陈姑娘,吃点菜压一压。”程依依往陈氏的碗里夹了几筷子菜。
“许先生,我们也敬许先生一杯。”碧荷和紫云也举起了酒杯。
“好。”许朗又干掉一杯,把酒杯往两个小姑娘的面前一放,“我干了,你们随意。”
一家人轮番的敬着许朗的酒,许朗渐渐的有点喝多了。
“陈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许朗眯着眼睛问道。
“我还没有什么打算。”陈氏低下了头,“我现在只想能把小少爷带好。”
程依依踢了踢许朗的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陈姑娘,你先安安稳稳的住在这里。”
“芷若。”许朗又看向了赵芷若,“很久没听你唱歌了,给我唱一个吧。”
“许朗,你喝多了。”程依依又踢了许朗一下,“大晚上的唱的什么歌。”
“你老踢我干嘛?”许朗的酒意上来了,“我不就是想听芷若唱歌吗?”
“依依姐。”赵芷若拉住了要发火的程依依,“我也很久没在家里唱歌了,我唱给你们听。”
“吹破残烟入夜风。一轩明月上帘栊。因惊路远人还远,纵得心同寝未同。
情脉脉,意忡忡。碧云归去认无踪。只应曾向前生里,爱把鸳鸯两处笼。”
陈氏从未听过赵芷若唱歌,不觉赞道:“二奶奶真是好嗓子。”
“是啊,芷若的嗓子没人能比得上。”许朗借着酒意嘟囔起来,“因惊路远人还远,纵得心同寝未同。”
“芷若,把碗筷收拾了吧。”程依依吩咐道,“天不早了。”
赵芷若和碧荷、紫云去收拾碗筷,陈氏回到房间去照顾孩子,饭桌上只剩下了许朗和程依依两个人。
“许朗,你今天又怎么了?”程依依见屋子里没人了,开口问道。
第三百零三章 贡布()
“依依,我也不知道,我突然觉得很累。ΩΩ”许朗的情绪消沉了很多,“我又要走了,又要离开你们和孩子,我不想走,我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许朗。”程依依握住了许朗的手,“我何尝不是,我也想一直陪着你。振作点,我希望看见你快乐,你快乐我们才快乐。”
“我会的。”许朗拍了拍程依依的手,“依依,谢谢你能理解我。”
“都老夫老妻的了,干嘛还说谢谢。”程依依笑道。
“依依姐,都收拾完了,你们早点歇着吧。”赵芷若收拾完碗筷从屋外走进来,“我也去休息了。”
“芷若。”许朗一把拉住了赵芷若,“今晚咱们三个一起睡吧。”
自从赵芷若怀孕之后便自己单独住在了偏房,生完孩子以后也就一直没再搬回去。听许朗这么说,赵芷若有些害羞,不自觉的看向了程依依。
“你看我干吗?”程依依笑道,“随了你许大公子的愿吧。”
许朗被两个女人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回到了卧室,一头扎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这家伙。”程依依看着许朗四仰八叉的样子笑道,“我还以为他今晚能使出多大的本事呢,感情是让咱们2个来看他睡觉的样子。”
“依依姐,我去拿块毛巾给他擦擦,别一会再吐了。”
“去吧。”程依依看着许朗的样子,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许朗,你太累了。”
李福强和徐田彬站在新下水的5oo吨级战舰厦门号的甲板上举着望远镜朝着贡布的方向眺望。他们的身后是另一艘3o炮艇级的昌化号和几艘从越南雇佣的民船。榆林湾这次派出了一个6人小组去了越南,孙大雷作为委员会的代表和李福强、徐田彬组成了新的三人决策小组。
徐田彬放下了望远镜:“李长官,这里怎么好像没什么人啊。”
“现在当然没人。”李福强答道,“后世的贡布也不过才一两万人的一个小城市,更不用说现在,恐怕连个小村子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驻扎?”李福强身边的孙大雷问道。
“孙委员。”李福强解释道,“这个地方虽然现在没人,可离着金边很近,只有24o里。虽然现在金边还不是柬埔寨的都,但一直是个大城市。而且现在这个时代,柬埔寨内部矛盾很大,和越南、泰国的关系也时好时坏,咱们在此扎下根,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这些矛盾慢慢渗透。”
“你行啊,李福强。”孙大雷夸道,“在越南这段时间下了不少功夫。”
“呵呵,没办法。”李福强笑道,“要想渗透到东南亚,除了军事手段,还真得用点政治手腕。”
几艘小船从远处划了过来,一个海军中尉登上厦门号的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