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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做不得君主,空赚一介储君的虚名,从而失了卿卿性命,真是得不偿失!
大皇子继续说道:“如此,本皇子便应当想好后路,不应该吗?”话毕,看向祚晨。
我哪知道你该是不该,干我鸟事?祚晨腹诽着,仍然三缄其口,愣是不肯表态。
“你是木头疙瘩吗?”大皇子竖起眉毛,怒声道。
“要我说什么?抱怨?还是对皇子殿下的同情?”祚晨尴尬的望着大皇子,问道。
“你……,难怪老三不待见你,驸马爷也是皇亲贵戚,你不懂?”
又被提到驸马爷,祚晨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皇室,岂是我等可以品头论足,受到责罚也就眨眼之间的事,我哪知你该与不该!”气恼不已的祚晨,就差说是死了活该的话了。
“得!算本皇子自作多情,本想着跟你透漏点消息,竟是如此不肯领情,也罢,也罢!”
放你娘的狗臭屁,就听你瞎掰乎了,透漏什么消息了?祚晨实在是气坏了,被大皇子硬拽来一叙,生了一肚子闷气不说,还被倒打一耙,真是活见鬼了!不行,怎么也得淘换点消息回去,要不然怎么回府和老爷子交代?显然姑父定会禀告老爷子自己来御书房,昨夜老爷子语气中对皇上的不待见,可是余音尚在。
“和三皇子脾气不对路,可是……跟您不尽相同?”想要表现的轻松一些,祚晨却无论如何也不可释怀大皇子的咄咄逼人,或者更应该说是先前他表现的飞扬跋扈。
“真的?”大皇子又不是傻子,为了长远计划,自是不愿意轻易点破。
“岂能有假?”如是说着,祚晨对自己的话,也是连标点符号都不肯相信。
“嗯,回头让老爷子注意一些,有些事情说不准的,谨慎……小心一些,没有错处的!”大皇子缓缓说道。
经年的往事,皇上会依然不肯释怀?父亲,二伯和三伯可都在边关为其职守,皇上真的会不顾情面有所举措?祚晨不禁有些怀疑大皇子的用心是否端正。
见祚晨拧紧眉头满脸迟疑,大皇子说道:“老爷子来京都的消息,只要确凿,必然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你不用怀疑,消息马上就会不胫而走,不论是刻意还是无意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这是来皇子的寓所,祚晨听到的最有营养的话了,如此看来他还是有良性的一面,当然,如果他不是刻意别有用心的情况下,如是想着的祚晨,更加有些看不清大皇子的为人了,仅仅半天的时间,嚣张跋扈、纠结复杂、茫然疑虑现在又好言相劝,到底哪一种才是他真正的性情呢?
第十五章 祚晨的行动()
老爷子蹙紧眉头,阴沉着脸听完祚晨的话,起身走至窗边看去,久久无语。
“……应该想好防备之策,莫让宵小之辈称愿。”
见岳父大人默不作声,于献民望着他的背影说着,对于老爷子潜在的危险处境,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怎奈一介文职,怎么也说不出铿锵有力的见解,徒自紧张着被动防守的想法,显然于事无补。
“确是宵小之辈!……真有本事,还不早早到海阳城灭了我?”老爷子冷冷地笑了笑,“如今,到了京都,妄想三言两语恐吓于我,还真以为我是病猫!?他,来一个就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
虽然老爷子语态轻缓,冷冷的杀意却是透体而出,于献民不由得寒意顿生,身子轻颤一下,“您在府中也是在明处不是?暗地里也不知他们有些什么手段……”
“既然如此,待在府中自然解决不了问题,只要不是朝廷肆虐,一班宵小之辈苟且行事,我还真不将尔等看在眼里,……旦凡有所举动,不用尔等找上门来,我亦要去找他们的晦气!”
祚晨听了老爷子的话,说不上是心潮澎湃,也是热血上涌。心里腹诽着,一来京都就数落我的不是,这不也是不肯吃亏?听您这话味,比我更甚!岂不是要打到人家家门去?如是想着,不由得暗暗欣喜不已,整日介思来想去,哪有大打出手惩戒一番来的痛快!?
“皇上,会不会从中作梗?”于献民总是思虑颇多,相信岳父大人的能力,更是惧怕皇权。
一句话,说到了老爷子的痛处,仰头叹了口气,沉吟良久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前期时间,他推波助澜的手段自然不会少了,他有那份闲心一直对我耿耿于怀,也就避无可避了……”
以前欢快的日子到哪里去了?现如今怎的全是苦闷!祚晨看着老爷子黯然的背影,想着。
或许是心有感应,老爷子转过身,看向祚晨喉结滚动着,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兴许是有所顾虑或是难以启齿,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姥爷,午餐准备好了,外孙女亲自来请您,高兴不?”
笑吟吟的于是一身洁白,兔子撒欢一样欢快的跑进客厅,无视了父亲和表弟,眼里只有她姥爷的感觉,满脸的桃花盛开,生生的将老爷子沟壑纵横的老脸,映成了难得一见的皱菊。
“哈哈哈……,高兴!谁敢说姥爷不高兴,姥爷我跟谁急!”老爷子展颜一笑剑眉上扬,夸张的表情一扫黯然神色。
“还是姥爷喜欢我……”于是嘴上说着,上前扶起老爷子的手臂,悄声道:“姥爷,一会用完饭,跟您说点事情呗?”
隔得有点距离的于献民,自然听不到女儿说些什么,心里暗自嘀咕着,我难道就不心疼你不喜欢你了?
午餐,有于是活泼的搅和,没有半点沉闷的感觉,一家人算是吃得有滋有味,刚放下筷子的老爷子还未喝上一口水,又被外孙女拽着胳膊拉走,于献民与祚晨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茫然。
祚晨也不知姑父于献民最近忙活些什么,出得餐厅就和他分道扬镳出府了。
“公子……”张有财远远地见祚晨出了餐厅,招呼一声,快步跑到祚晨身边,“府外,怎的突然多了可疑之人?”
“啊!……”祚晨被自己吃惊的声音也吓了一跳,此时也是无暇顾及,“怎么可疑?”
“都是有些身手的样子,并且……眼神也是不善!”
“什么时间的事?”
“……中午前,张康……偷偷出去……买酒,才发觉。”
知道祚晨不待见他们一班人好酒,常说酒能误事,怎奈酒虫作祟便隔三差五偷偷为之,事关紧急之下,也不得不和盘托出,那还顾得隐瞒?好在浅尝辄止,也没惹出什么乱子,张有财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以往都是姑且任之。
“这帮狗娘养的,还真敢欺上门来了!”
嘴里咕唸着,祚晨顾不得说他们偷偷喝酒的事,微微咬着下唇,眨巴着眼睛想着对策。
张有财自然是不知所以,紧张的看着祚晨的神色,他知道,祚晨通常这个时间都会在想着鬼主意。
“想办法在天黑以前,躲过街上的耳目,再派十个人到商铺,去和那里的十个人汇合。”祚晨皱眉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前门后门都有来历不明的耳目,这……不好办吧?”一脸为难之色的张有财,有些急眼了,“光天化日之下,你给出个主意呗?”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我出主意?我还有点事,安排好了告诉我一声……”嘴上说着,祚晨迅速向后院走去,唯恐张有财再纠缠的样子。
恨恨地怔在原地,张有财深深嘘了口气,看着祚晨远去的背影笑了,咕唸着,“越来越无耻了,比大将军的脸皮都厚!说的冠冕堂皇溜得比耗子都快!……靠,那几块料可别喝酒喝大发了。”说着,慌不迭地向偏房跑去。
……
酉时,轿子被人抬出了府,祚晨紧随其后。
一会时间张有财便匆匆从府里跑将出来,喊着:“公子,这是要到哪?”
刚跨上马背的祚晨,满脸的不耐烦,“嚷嚷把火的!老爷子闷的慌,说是散散心,到商铺里看看去。”
“等会我……,我也是闷的慌。”张有财说着,加紧步伐赶了上去。
“张康他们出府喝酒回来没?”祚晨高声问着,见张有财摇着头,不由得更是大声,“越来越不像话了,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还能走得动道不?……”
老爷子带来的一位徒弟,看着他们渐行渐远,与门阍东拉西扯的闲聊了几句,意兴阑珊地转身回了府。
“什么?……祚晨说是我出府了?还坐着轿子?”老爷子听了徒弟的汇报,不禁瞪大了眼睛,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