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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上官凝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上官鸿群一走,上官怜的语气就温和了下来,好像之前的那番尖锐的话全是出自他人之口。
“谢祖母体恤。”
“这样才是最好不过的,现在的气候还没彻底回暖,你身子弱不过来请安祖母也是不怪的。”
上官怜这话回的极妙,竟是将崔氏铁公鸡似的脾性解释成了爱女心切,算是间接的为崔氏洗白了小气抠门的形象,同时还夸赞了祖母,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被上官怜这个病怏怏的小姑娘演起来十分的动人,便是见过了各类阵仗的宁氏也微微的动容。
“姨娘平日里凡事都是紧着怜儿,药材补品也是通通的进了怜儿的肚子,是怜儿的身子不争气倒是累的姨娘终日操劳忧心,更是累得祖母这般惦记挂怀,怜儿真是十分的惶恐。”
这话显然是冲着三姨娘崔氏说的,宁氏一直不待见崔氏对于崔氏抠抠搜搜的作风更是不屑,在宁氏看来崔氏这样的做为就是因为出身低下的缘故,听现在这话的意思竟是怀疑崔氏连给自己女儿医病的银子都克扣下了这才导致上官怜的病情多年来反反复复终不能痊愈。
“那就按着方子坚持吃,莫要顾及花销,我上官家还不至于穷到给小姐抓药的银子都没有。”
“回祖母的话,这几日王大夫换了方子,怜儿接连服了几副身子比较之前确是有了很大的起色。”
“祖母是问妹妹的身子可是有些起色了?”
上官怜的全部心思都在已经离去的上官鸿群身上,对于宁氏的问话一个字也没听到,听见上官凝的话顿觉尴尬,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是好。
“额…。嗯…。”。
“妹妹,祖母在问你话呢!”
上官凝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下不禁对这主仆二人好奇的很,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两个妙龄的少女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的盯着男子看,即便那男子是同父异母的兄长也是于理不合的,此时的上官凝是万万想不到这其中的原因的,若干年后再忆起这个片段唯有无尽的唏嘘感慨。
上官怜的眼神一直落在上官鸿群的身上,直勾勾的好像是三魂七魄都跟着上官鸿群,直到人消失在帘子后面上官怜的眼神都没有收回来。一直垂手立在一侧的鸳鸯竟然也和自家主子一样定定的看着帘子。
原本刚刚起身的上官鸿群听完宁氏的话重又跪在地上给宁氏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之后才转身离开,就在经过上官凝身边的时候若无其事的看了上官凝一眼,似乎是探究打量又像是警告威胁又好像只是无意的一瞥。
“祖母慈悲,孙儿替姨娘叩谢祖母。”
宁氏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破天荒了,毕竟上官家就两根男苗这个庶长孙又是个极为有出息的,宁氏是真担心因为秦氏而耽误了庶长孙的前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思虑半晌还是给上官鸿群吃了颗定心丸。
“眼下正是秋试的要紧时候,可别因旁的事而耽误了背书,你姨娘犯的并非大错我不过是小惩大诫给她安置个清净的地方思过,不会苛待了她去。”
“是,孙儿告辞。”
“你这孩子就是个心善的,罢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吩咐人煮碗姜水去去寒。”
“祖母息怒,是孙儿贪图凉快才坚持脱了冬衣,与下人们实在没有关系。”
“你这孩子,春寒料峭的穿的这样单薄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好,身边的人是怎么侍候的,连添衣保暖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不如发卖了的好。”
上官鸿群咳嗽声刚落就起身跟宁氏请辞,却不料又是一阵咳嗽。
“孙儿还有先生布置的课业没有做完,就不陪祖母用膳了,明日得空孙儿再过来探望祖母。”
第六十七章 疑云重重(求收藏)()
凝雨阁
上官凝坐在书桌旁,面色清冷唇色苍白,一缕发丝顺着光润洁白的额头一路垂到了肩上,原本明亮澄净的眼睛此刻仿若是被冬日的寒气冰封住了,眼神中充斥而出的全是深深的寒意。
桌子上平铺着一幅字,正是三姨娘送到寿康苑的那幅曲靖文的字。
“凝儿,瞧这幅字,上面题的诗真是俏皮,曲靖文平日是个古板的人,真没想到他竟还能写出这种意境的东西来。”
“凝儿,你莫是看这幅字看痴了吧?为夫可是吃醋了。”
“凝儿,不过是一小块污迹,无伤大雅的,别因为这个愁坏了我的凝儿,为夫可是要心疼的。”
……
上官凝看着眼前的这幅字,思绪好像又回到了前一世,回到了那个阴险狠觉的赫连穆宁身上,那时有多少浓情惬意此刻就有多少的滔天恨意。
可是这幅画为何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这幅画为何出现在上官府?
三姨娘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幅画的?
……
一个一个问题像是雨后春笋般浮现在上官凝的脑海,三姨娘崔氏是个舞姬,多年来不见与府外的人有多少联系,前一世直到上官府被抄家流放都没见过这个三姨娘有什么亲人或者老乡。
三姨娘胸无点墨,又是个吝啬惯的,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突然转了性子竟是将这样名贵的东西送给了祖母?
还有,当时三姨娘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明好像是知道些什么。
“诶呀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乐儿像是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转眼就到了书桌前,上官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乐儿抓在手里,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指甲竟是陷进了掌心,有几个地方甚至渗出了血珠。
“不妨事,是刚才想事情想的入神了。”
不同于乐儿的紧张,对于手心上的小伤口上官凝丝毫不以为意。
“小姐,你腕子上的伤还没好,现在手又成了这样子,难道小姐是不想要这双手了吗?”
乐儿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自己家的这个小姐是怎么了,人家别的千金小姐哪个不是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别说是受伤见血了就是擦破皮或者是哪里磕碰到稍稍红肿点都紧张的不行,哪像眼前的小姐半点也不在意好像伤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样。
一边说一边走到书架边的一个脚柜旁,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红漆的木箱子,上官凝看着这个箱子十分的眼生,自己不记得书房里有这样一个箱子啊。
乐儿将箱子放到了书案上,一打开上官凝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的药味,而且全部是外伤所用的金疮药和止血散之类的,还有一些绷带和镊子。
“这是我昨儿才让紫玉托了府上的张大夫给预备的,本来是想着应个急,谁知道竟是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乐儿手脚麻利的用纱布帮上官凝将手掌上的小血珠清理干净,又仔细的撒上了消炎的药粉,正准备用绷带将手掌好好的包扎一番,却被上官凝制止了。
“一点小伤,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让人看了免不得生疑。”
“可是……。”。
“听话。”
“好吧,小姐总是有一大堆的道理,乐儿说不过小姐,明知道小姐这样不对却还是得听小姐的。”
“你这丫头,又拿话挤兑我,是我可怜的很吧,你见过哪家的小姐被自己的丫头整天介挤兑来挤兑去的,怕是整个大雍朝也就我一个吧。”
听完上官凝的话,乐儿扑哧一笑,刚刚的不满被一扫而空。
“怎么样?”
上官凝也知道乐儿的性子,不过是担心自己这才嘀咕个不停,所以微微一笑进了正题。
“三小姐没回怜心阁,径直去了府后面的园子。”
“哦?去了园子?”
上官凝听了乐儿的话心思迅速的转了起来,上官府后面的园子是上官府的禁地,而且并不是近几年才被禁用的,具体原因上官凝不清楚蒋氏不清楚就是宁氏都是一知半解,不过大家却都十分严格的遵循着上官府的家规,多年来没有人知道后面的园子究竟是什么样子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恩,乐儿看的真切,不会错,可是园子那毕竟太安静了,乐儿没敢靠近,但隐约的好像听见园子里有说话的声音。”
上官凝眉头轻皱,看来上官怜到这园子去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阖府上下竟是无人知晓吗?园子里和她说话的人又是谁?
“鸳鸯也跟着进去了?”
“没有,鸳鸯守在园子外面,左顾右盼的好像很紧张。”
这就奇怪了,园子所处的位置在上官府的最后面平日里可谓是连半个鬼影子都不见,如此鸳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