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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崔氏之谜()
上官凝微微扬起唇角,对这个小庶妹,上官凝还是真心喜爱的,而且她也并非是说客套话,这孩子如今虽不过十岁,但容貌已经非常的出色,个子也比一般孩子的身高要高不少,看起来亭亭玉立
“影儿如今是越发的漂亮了!”
小丫头刚刚还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听到上官凝喊自己的名字顿时就恢复了活力,眼睛也重新盈满了光泽。
“郡主姐姐,是影儿!”
上官凝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自己这个最小的庶妹妹了,想不到,这小丫头竟然出落成了个大姑娘,容貌取了上官锦和她生母的长处,与上官凝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
“影儿?”
小小的声音在上官凝的身边响起,上官凝一转身,恰巧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身边,乌溜溜的眼睛宛若天上的星子,皮肤白腻好似剥了壳的鸡蛋,一张樱桃小嘴红艳欲滴。
“姐姐……郡主……。”
墨菊、砚菊相差一字,外观相差的也不多,但是珍稀程度可就是差出好几条街了。
乐儿低下头仔细一瞧,可不是,碗口大小的墨色菊花中间,花蕊并不是墨色,而是淡淡的赤红色。
“这不是墨菊,是砚菊,你看花心这里可不是墨色。”
乐儿搓着手,兴奋的指着一株漆黑如墨的菊花对上官凝说道。
“小姐,这是墨菊耶!”
上官凝并不理会这些女人们的心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上官凝没有无聊到去撩拨那些跟自己压根就没有交集的人。
她们不同于那两位姨娘,从未肖想过有朝一日爬上上官府主子的位置,她们只想偏安一隅,领着月银照看自己身后的一家老小。
她们都是这个偌大府邸里的微不足道的存在,之前府上两个风光无限的姨娘,如今都变成了废人,而这一切莫不与眼前这个看起来娇艳如花的小女子有关。
上官凝犹自说着,自己的脚步先往菊园人少的那一侧走去,饶是如此,之前叽叽喳喳的一众女子们还是拘谨的厉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难得今年的菊花开的这样好,大家也都别拘着,好好赏花就是。”
上官凝倒是没想过这菊园里会聚集这么多人,不过来都来了,也没有转身离开的道理,于是跟大家摆了摆手。
“参见郡主!”
上官凝的身份毕竟摆在这,众人一见上官凝走过来,便都福身给上官凝问安。
等上官凝到了菊园的时候,不大的菊园已经站了不少的人,一个个都衣着光鲜,打扮的十分精致,真是应了人比花娇这句话。
前世的仇恨已经卸下大半,上官凝努力让自己放轻松,赏赏菊花也好。
“走吧,去看看。”
与赫连穆宁私奔出府后,她只远远的站在黄峰山脚下看过一次,再没机会亲临现场,最后一次去,便再也没能走出赫连府的柴房。
倒不是为了去看菊花,实在是爱极了菊花会上的一众美食,菊丝饼、棋子糕、美人果、兰花酥,总之都是平日里在府中吃不到的新奇零嘴。
上官凝喃喃念了一句,想起自己儿时每逢菊花盛开之时,都会缠着娘亲带自己去黄峰山的菊花会。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紫玉进到屋子里,先是把桌子上散落着的首饰一件件的收回匣子里,一边跟上官凝说着话儿。
“小姐,外面的菊花一大早儿的都开了,五颜六色的好看的紧,小姐要不要也去看看?”
上官凝眉头一皱,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嘻嘻,小姐,什么都瞒不过你!”
“乐儿,昨天是你将消息送给顔慕殇的吗?”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在上官凝的心头环绕,却没有一个能找到答案,她总觉得中间发生些什么事,但她为什么记不得了呢!
蒋宜兰疯了,只是疯的似乎有些诡异,当日王博文带着半个青云城的百姓那般羞辱,蒋宜兰都镇定如常,现在不过是被自己捉奸,竟然就会疯癫失常吗?
自己的计划里真的有这样一环吗,而且那个楚江自己似乎从未听说过,看那人身上的伤势很重,赫连穆宁那样谨小慎微的人会对朝廷命官下这样的狠手吗?
顔慕殇怎么会出现呢,自己并不记得此事告知了顔慕殇啊!
这一夜,上官凝睡的并不安稳,明明无梦,却总觉得心头有万千思绪缭绕,夜里,似乎其了风,却没有将上官凝的思绪吹散一星半点。
摇摇头,上官凝暗忖可能是自己想的多了!
上官凝驻足回望,似乎自己遗忘了什么东西,似乎自己记忆里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可是只要自己一细想就会头疼。
一片乌云突然飘过来,正巧遮住了小院上方的一方天空,就在脚步即将迈出院门槛的刹那。
乐儿看着自家小姐和王爷斗嘴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但是这样也好啊,她是能看出来自家小姐其实是很开心的。
上官凝干脆不理会,抬步也往外走,颜慕殇连忙跟在身后。
颜慕殇显然撒泼无赖。
“总之,这个姓司的小子就是别有用心。”
“人家是审案好不好,咱们两个才是看热闹的!”
上官凝不禁扶额,这个颜慕殇吃起醋来心眼小的跟针尖似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全部现世()
“姨娘没
她被上官鸿群虐待成了这般样子,想要嫁人难如登天,所以她也不祈盼了,只希望和自己的姨娘能够安安静静的在府里活下去,仅此而已。
此物定为不详,这是上官怜对于此物的看法,所以她是满心的希望上官凝能够把这个东西拿走,最好从此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和姨娘的身边。
只是,那日在密道之中母亲将此物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这才引来了上官鸿群贪婪而凶残的掠夺及残害。
当她知道,上官鸿群想要的是母亲手里的这个东西和自己肚子里刚成形的孩子,母亲手中的这条链子,应该就是祸根了,因为母亲没有拿到这条链子前,上官鸿群从未提起过此物。
上官怜的眼睛眨了眨,对母亲的话深以为然,至今她都不明白,那个平日里对自己温言软语的风度翩翩的大哥,为什么会突然间变了嘴脸,下手之狠毒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我初见此物之时,心中不胜欣喜,但却没想到这物件竟给我们母女二人招来了杀身之祸,如不是郡主援手,说不定我们二人如今早就埋骨荒野了。”
“我可以央爹爹安排几个护卫在香语园外围保护你和三妹妹的安全,再重新安置了嬷嬷丫头们,这物件还是姨娘自己亲自保管的好。”
崔氏此话倒不作假,但看偌大的香语园如今连个下人都没有,母女二人的境况的确是好不到哪里去。
“郡主也知道,现在府中觊觎此物的不止一两人,我们母女如今身单势薄,自身难保,实在是无力再照管此物。”
这才是关键,崔氏把这样的秘事说给自己,自然不是心血来潮,与无事不登三宝殿同样的道理,崔氏必是对自己有所求。
“姨娘将此事告诉我,是有何打算?”
上官凝定了定神,将链子又原封不动的放回了桌子上,面上的表情也是清淡如水,看不出情绪。
果然是巫蛊部的信物?
那处位置很不起眼,隐藏在玉蝉的触角右侧,不细看还以为是玉蝉触角的一部分,可经崔氏这么一指,上官凝才注意到,那个位置竟然是用篆文刻着的一个小小的巫字。
突然,崔氏的手指指着牌子上的一处给上官凝看。
牌子是月牙形,竟然与崔姨娘刚刚所说的胎记极为相似,这应该不是偶然,难道崔姨娘真的是巫蛊部的后人?
她现有的那几块牌子上雕刻的无一不是花草藤蔓,而三姨娘递过来的这块牌子上面雕刻的确是一只玉蝉,雕工精细到连玉蝉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辨,这样的雕工恐怕如今再难现世。
现在拿在手里细看,发现链子下面所坠的牌子确是与自己手里的那几块差异甚大。
崔氏的这条链子,上官凝只在温泉山庄的密道里见过一次,不过那时距离远,密道里的光线有十分昏暗,上官凝只是隐约瞧了个轮廓。
崔氏伸手将桌子上的链子拿起来,递给了上官凝,链子下面追着牌子,所以一拿起来,便微微晃动,竟是发出了叮叮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