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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浓心想帮老子,帮儿子不都一个样,只要对老百姓好,谁当皇帝不是当。
武元爽却对此事有看法,他愤愤不平的说道:“父亲治理利州,功不可没,应该加官进爵才是,为何只是平调?倘若得见李世民那小子”
这个鲁莽的蠢货,武士彟一下用手将他的嘴捂住,小声道:“你这逆子,胡说些什么?不要脑袋啦?”
大哥武元庆也不以为然,跟着掺和,但说话的声音到是小了许多。
“父亲怕什么,二弟说的没错,要不是当年父亲仗义疏财,他老子哪来的钱打江山,没有他老子,哪里又有他的今天?他那皇帝还不是靠杀兄屠弟弑父篡位得来的!”
武士彟气得怒目圆睁“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给他扇去。
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房顶、院内四下张望,断定没有他人之后才又退回屋里,重新关上房门。
对着武元庆就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你个混帐东西,平时为父是怎么教你的?做人做事定要三思而后行,天子家事岂是你区区一介草民可以随意议论的?”
眼见杨夫人说话,父亲就是点头哈腰,一副献媚状,而自己议论了几句就又是耳光又是责骂。
武元庆不服,指着杨夫人怒问:“她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资格说话,父亲为何不指责她,反而责罚于我?难道父亲忘了我那可怜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吗?”
没想到儿子当着一家人的面拿已死的前妻当挡箭牌,气得面红耳赤
“咳!咳”
武士彟肺气上涌,连连咳嗽。
“子不类父,作孽呀!”
他含着老泪,仰头无奈的长叹!
杨夫人一个贵族小姐被继子当面无礼数落,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伤心的撇过脸去,偷偷擦着泪花。
“我今天把一家人叫到一起,主要是为了商量去留的问题。”
本来他心里还想着让夫人和女儿们留在利州,由两个儿子照顾。如今看来,真要这么做了,保不定两个逆子又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可是如果真带上这老老少少,路途遥远,颠沛流离又能比这里好到哪里去?
真是叫他左右为难!
商人就是商人,最懂得怎样用利益去平衡关系,最终他到是想到了一个方法。
武士彟对兄弟二人说道:“为父今日远去,山高路远,你们母亲年迈,妹妹年幼,现交于你二人细心照料。无论情况如何,为父两年后必归,若你母亲、妹妹无恙,便将家产先分你二人一半,且向皇上请求为你二人加封官衔。如若她们有任何差池,我定将你二人逐出武家,再无瓜葛。”
武士彟放出这话,像个赌徒,一赌自己定会政绩卓著被皇上重用;二赌两个儿子贪恋钱财且惧怕自己,不敢造次。
一听这话,那两个儿子眼睛放光,里面满满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想想总算有机会让老古板把钱拿出来,还不快快承诺。
两人相视而笑,双双跪在地上说道:“父亲尽管放心,儿子定当尽心尽力,照顾好母亲,妹妹。”
武士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事,总算有了个结果。
第22章 蛇蝎心肠()
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满意的走出房间。
回到卧室后,又找来各自的妻子商议。
嫂嫂肖青儿认为父亲一走,家里的主要开销就会由她们家来承担,谁叫武元庆是长子。心怀鬼胎的她说道:“父亲不是说他走后要保证那房人的安全吗?那如果在他走之前就出点什么事,不就与咱们无关了?”
武元庆一听,大喜,学着戏腔唱道:“娘子,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肖青儿呵呵一乐,得意的仰起头来。
见嫂嫂如此有本事,元爽的妻子殷云也不示弱,帮忙出主意。
“现在天气不是热吗,山里到处都有毒蛇,咱们何不”
她把三人拉到身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武元庆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干,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哼哼”
元爽问道:“对谁下手好呢?”
元庆毫不犹豫的回答:“父亲对谁最好,咱们就先向谁下手。”
“好!武珝,你就不要怪哥哥们心狠,谁叫你投错了胎,生错了地方。”武元爽咬牙切齿的说。
大嫂又问:“那这事找谁去办呢?”
元庆很得意:“府上的人肯定不行,你怎么忘了,咱们不是还有个马大吗?”
平时见他与元庆走得近,本没什么,可是那人给他弄个小妾回来,肖青儿的心里早就对他有了恨意。不过现在是利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等有机会再把他灭口便是,想到这果断说道:“行,就他!”
商量完武元庆就叫仆人连夜去把马大叫来,说是有要紧事。
第二天一早,两兄弟就以为李大人和父亲饯行为由,邀请大家一起去长亭观看盛开的月季。
府里的丫鬟用蓝子提着一筐筐酒菜上到亭中,在石桌上摆好酒席。
长亭位于利州城边的高山上,一眼便可将整个利州城尽收眼底。
亭外山间花团锦簇,红、黄、白、紫各色月季你挤我攘竞相开放。
李勣平日里面对的都是高墙赤壁,偶而见见这野外盛景,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夸赞武士彟的两个儿子心思慎密。
得到嘉许武士彟心里自然高兴,还错以为两个儿子总算是开了窍,前途有望。
肖青儿和殷云一个劲的拉住杨夫人、喻妈妈她们说话,让她们无暇顾及几人小丫头。
华浓想,这深山老林肯定有不少的野果子,自己定是要大饱眼福,好好看看这古时的山山水水。
乐得趁她们不备,带上武顺、武珝一溜烟往林间深处跑去。
她好奇的睁大凤眼,一路搜寻,还真是有一些不知名的果子挂满枝头。
有的像蓝莓,但又没有蓝莓尾部的小叶子;有的像草霉,但又比草霉小了太多;有的像香蕉,却不是长在树上,而是挂在藤上。
那么多的果子吊在枝头勾引她,哈喇子偷偷溢满嘴角。她狠狠的咽了一口,却不敢下手,也不知道这些果子能不能吃,万一中毒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男人提着个麻布袋子走过来。
他走到武珝跟前,趁孩子们将眼睛都盯在野果上时,神不知鬼不觉的迅速把袋口朝下,一条毒蛇“嗖”的一下滑出来,落在武珝脚边。再将麻袋往乱草丛中一扔,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啊!什么东西?”
武珝觉得腿上有东西滑过,冰冰凉凉。
华浓一回头。
“蛇!蛇!”
只见一条红色的母指粗的蛇正沿武珝的脚裸处缠绕而上,吓得她浑身哆嗦。
武顺也吓得脸色苍白。
武珝低下头,淡定的看着那东西,心里却想,这是个什么玩具呢?姐姐们怎么会害怕成那样?
听到叫喊声,下面的大人一惊,才发现三个小姐不见了。几个仆人赶快寻声往上跑。
华浓忙提醒:“小珝别动,小心它咬你。”
一听会咬人,武珝瞬间抬腿,往前一甩,那红蛇被扔到路上。
“想咬我”她怒目圆睁,像个小金刚,捡起地上的乱石就给它砸去。
华浓和武顺也过去帮忙,三个小孩合力猛攻,扔了这么久的沙包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小武珝的准力特别好,扔出的小石头弹无虚发。
说来也怪,那马大笨就不说了,连他找的蛇也笨,只在路面上逃窜,不知道躲进草丛里。
没一会儿,一条灵活的小红蛇就这样被几个小孩儿给解决掉啦!蛇命苦呀!
“小姐,小姐,怎么啦?你们没事吧?”一个仆人终于跑到了山腰。
武珝站到边上大吼:“不用上来,我们没事。”
“小姐,快下山来,别让夫人担心。”仆人叫道。
武珝大声回她:“马上下来!”
打发走仆人,她又跑到那条红蛇身边。
“噫!怎么还在动?”
武珝说完,伸手抓住那条红蛇的尾巴,拖着奄奄一息的它一路往回走。
华浓受惊不小,正在闭眼喘气养神。
听见脚步声,慢慢睁开。
“妈呀!”又是一声尖叫。华浓双脚跳起来,转身拼命往后跑。
原来,武珝已将那红蛇拖至她脚边。
看到华浓的囧样,一手拖蛇,一手叉腰“哈哈”大笑,小树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