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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说!”夫子气得登鼻子上眼儿,拿起戒尺往她脑袋上一敲喊道:“坐下!”
“哦!”小武珝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难道不对吗?
“你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离经叛道的思想?”
夫子想不通,走到跟前问她。
武珝歪起脑袋看向华浓。
姐姐正捂住嘴,强忍住笑意。
还好小家伙没出卖她,回话道:“是我自己想的。”
“唉,罢了,罢了,少不更事。你们且记住,这句话的意思是,做臣子的要效忠于自己的皇上,做儿子的要服从于自己的父亲,做妻子的服从于自己的丈夫。臣不事二主,妻不事二夫。”
武珝想了想问夫子:“那如果皇上是个坏皇上,丈夫是个坏丈夫,还要听他们的话吗?”
“当然要听,这叫忠贞不渝。”
什么忠贞不渝,愚忠迂腐还差不多。华浓撅起嘴,不吃那一套,无聊得爬在桌上。
传传四书五经到无可厚非,天天把个愚忠愚孝、男尊女卑的思想宣扬来宣扬去,这是要对咱们未来的女皇进行思想绑架呀?
夫子教老封建,华浓就给她传输新思想。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时刻,华浓拿起书本带上两位小姐就往外跑。
“啊!”武珝学着她的模样,长长输了口气。
外面的空气真新鲜啊,比起沉闷的夫子讲学好玩多了。
喻妈妈和奶妈已等在门外,三个小姑娘手拉手跑向广阔的原野。
抓蝴蝶,捉蜻蜓,采野花,把野豌豆夹的屁股去掉,含在嘴里当哨子吹,天真无邪,少不知愁的童年要有多美好,就有多美好!
两个大人跟在后面一路狂追,也真是难为她们那双小脚,跑起来扭扭捏捏好不稳当。
放羊时间一过,回到府上真正的学习才开始。
武老爷请回来的棋师已等在府中。武顺对这些一点不感兴趣,回到闺房绣花去了。
武珝则和华浓一起去找老师“玩游戏”。
小家伙虽不会下,却也乐此不疲。
书法也是不能落下的,武士彟认为练得一手好字,尤其是女人,总有一天会让人刮目相看,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琴棋书画的造诣是衡量一个才女的标准,对于这种可以出类拔萃的技艺,深谋远虑的武士彟当然一样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落下,排好日程,轮流让师傅来教。
小武珝学习非常刻苦,几乎到偏执的程度。
除了老师的教导,华浓还会借着锻炼的机会,在沙坑里绘制山川河流,阡陌大道。用最形象的方式告诉她,什么叫天下。晚上的故事也从巴巴、和尚变成了三国演义、三十六计。
现在的武珝就是一张白纸,任人雕琢。与其她女子不同的是她遇到了一个好父亲、好母亲、好姐姐。
一天的学习任务结束,华浓终于闲下来。
想到今天夫子教的那些东西,心里不爽,她希望父亲能为小珝找个更开明的老师,毕竟私塾的花的时间最多,尽学习消极思想太浪费时间,弄不好还会误了她。
想到这里,拉起武珝的小手去往堂屋。
“爹爹”见到老爸,武珝跑上去卖萌。
武士彟一把抱起她,好坠手。
“唉哟,咱们珝儿长壮啦,爹爹抱不动了!”
“嘿嘿,嘿嘿”看着他们的幸福样儿,华浓站在一旁傻笑。
武士彟害怕冷落她问道:“浓儿,你们今天的功课可都学好了。”
华浓欢快的回道:“回父亲,都学好了。父亲,孩儿们过来正为这事。”
“哦?”
武士彟抱着武珝坐到椅子上。
“说来听听看。”
华浓走到他身旁道:“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
武士彟低下头,望着他问:“何事不明?”
“为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要从一而终?”
武珝听不懂她们说什么,将小脑袋贴到老爹胸口。
武士彟想了大半天,估计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考虑过,早以习以为常。
“这个吗,男子乃是一家之主,娶三妻四妾,让家族枝繁叶茂也是份内之事。”
这样的解释好像也有点道理。
华浓却要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又问:“那父亲为何只有一个夫人?”
这次他到回答得很干脆。
“我与前妻情深,故不纳妾,又与今夫人意浓,没必要添新人。”
华浓听他短短两句表明心意,心理十分钦佩,称赞道:“父亲乃高尚之人,通达之人。”
“哈哈哈哈!”武士彟仰头大笑,真豪爽!
华浓却一脸的严肃。
“父亲只顾自己做正人君子,却不管他人,也包括你自己的女儿。”
武士彟不解,提及自己的女儿,脸色一变问:“浓儿此话怎讲?”
华浓开始给他上课。
“自古帝王三千嫔妃,后宫佳丽如云,子嗣众多,本意为父亲口中的枝繁叶茂,结果却是诸王争霸,民不聊生。天地造物之时有男配***阳交合,夫妻恩爱,如父亲母亲,本是公平。可是现在男尊女卑,一男数妻,不知珍惜,常厚此薄彼,得宠者尊,失宠者命贱如泥,同是娘亲十月怀胎所生,为何要叫女子受此大罪?”
一席话问得武士彟哑口无言。
他想了半天,这孩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应该不是来讨论的吧。
直接问道:“浓儿,可否直接说出来意?”
华浓指着他怀中的武珝说道:“今日夫子教我们要以男人为尊,卑贱自己,嫁一夫而终,不得与外界男儿接触,实则迂腐至极。小珝若按他的教导行事,如何能近天下人才,如何能晓天下大事,将来与其她那些庸脂俗粉一样以小女子心态争宠献媚,就算能够权倾朝野也是赵家姐妹祸国殃民之流。”
闻言,武士彟大惊失色,浓儿思想果然不同常人,更胜大丈夫一筹。
他再不敢把自己的女儿当成花瓶来养。
武士彟陷入了沉思。
自己钟爱夫人,不仅因她知书识礼,更多的还是她那种宁愿孤独一生也不愿随波逐流的独立思想。
古往今来,美女众多,而真正能名垂青史的寥寥无几。自己的孩儿究竟会恩泽天下,还是会让生灵涂炭,如果她将来只是一常人到也罢了,总不过几十年光阴就烟消云散,但如果她真的成了一方霸主,行为举止不端,残害生灵,我岂不是罪过滔天。
武士彟不知该如何表态,他要想得更长远些。
自己现在所做之事,也正是要让她自强不息,将来才能安邦立国平天下!
第17章 琴声起 祸降临()
那天后,武珝接连换了三家私塾才终于找了个称心的学堂安定下来。
那学堂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先生开的,虽名气不大,但是却思想先进,重在传授生活常识,而非传播迂腐思想。
侧厢房里的女儿小小年纪却勤奋刻苦,正房屋里的大儿子本应成为父亲的得力助手,却成天游手好闲。
虽说两个儿子没什么本事,但老父亲是一个坚持的人,自己的亲身儿子总不能轻易放弃,还是给了他们机会。这两年估计他们身上萌发出来的那些歪风邪气也净化得差不多了,自己的地位也日渐稳固,便将他二人弄到自己管辖的军营里做了两个参军。
这参军也是李渊给他的第一个职位。
武士彟的本意是希望两个儿子同自己一样,勤勤恳恳从底层做起,才能树立自己的威望,等到有一天立下军功,子承父业,这样一来既不会落下无功受禄的话柄,也更懂得与各层官员的相处之道。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武士彟忘了一点武元庆、武元爽早年是寒门子弟,老爹是处于士农工商最底层的商人,老妈又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妇。当年为皇帝老儿打天下时,父亲常年征战在外,剩下母子三人没少遭人白眼,受人欺负。
所以现在老爹官做大了,自己又何必再去受那份罪,还不趁机好好耍耍威风,享受这已得的荣华富贵。
本来已是很自由的职务,可兄弟二人还嫌麻烦,时常是军营里一晃悠,来个神龙见首不见尾。
老爹公务繁忙也不能时时顾及他们。下属见自己的长官好逸恶劳,一边讨好,一边跟风。两兄弟任人唯亲,留在身边的都是一丘之貉,二人的放荡行为哪还能传到老父亲的耳朵里。
特别是大儿子武元庆,自从跟马大打得火热之后,在那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