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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你才会帮我!”司徒婉儿带着哭腔道:“你知道的,我没有家人,我只有霍闻若一个朋友,她还生死不明,眼下只有你对我是最好的,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去求谁帮我,谁又会像你这般好心的帮我。”
“你定是心里疼惜我的对不对。”司徒婉儿站在雨中继续道,尽量显得自己更加可怜一点。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没有下那么狠的心吗。”欧阳晨很是轻蔑的淡淡一笑。
司徒婉儿装作一脸很是茫然的样子站在原地望着司马伣忱。
“因为我不喜欢欺负女人。”司马伣忱很痞里痞气的笑着道,摆了摆手留给司徒婉儿一个很是阳光的笑容,就像风一般消失在雨中。
听完这话司徒婉儿觉得头脑都有点冰凉,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四肢都开始变得有点僵硬。
心里却默数着一二三四。
“哎呦”司徒婉儿痛呼一声,双手捂住自己被打疼了的额头。
一把粉红色的油纸伞从天而降先是砸在司徒婉儿的脑门上,接着又跌落在她面前,司徒婉儿一个仰头就看见欧阳晨站在屋顶上打着一把墨绿色的油纸伞,捋了捋自己一边的一撮长发,摆了一个特别骚情的姿势很是高冷的道:“我今日还要去值班,你且叫丫鬟们把你擦干净。”
司徒婉儿此刻恨不得冲上去抱住欧阳晨的大腿好好恭维一声,但是还是乖乖捡起地上的纸伞,打在头上。
欧阳晨很是潇洒的从屋顶的另一端跳走了。
司徒婉儿把伞打在脑袋上,随便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望着欧阳晨消失而去的方向长叹了一口气道:“明明可以好好从门出去,为什么还要从房顶上走?耍帅?”
那边欧阳晨屁颠屁颠的从屋顶上跳了下去,心里说不上的喜悦。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喜悦。
第八十二章 司马伣忱()
霍闻若这几日一直都在司马伣忱的书房里负责给司马伣忱磨墨,铺纸,晒书,打扫房间。
太子府上的侍女各个貌美如花,霍闻若这等蒙面的女子并不被其他侍女所喜欢,即使她的待遇比她们都要好。
司马伣忱每日从外面归来就会坐在椅子上,使劲使唤霍闻若。
“木晓,你认得这个吗?”一日,司马伣忱突然来了兴致,坐在椅子上翘了个二郎腿举着手里的一本书问向正忙着擦花瓶的霍闻若。
霍闻若斜斜的瞟了一眼,论语?
司马伣忱还望着霍闻若,霍闻若正了正神色,慌忙摇了摇头,一脸好像自己根本不认识字的模样。
“也罢,我问你做什么,你不是她,能知道的那样多。”司马伣忱似是自嘲一般道,把书扔向一边,拽过一张纸,举笔随意的写了一行字,写罢仿佛很是不满意,揉做一团扔到地上。
霍闻若愣了愣,司马伣忱笑着继续问道:“木晓,你这几日可有按时服药?”
霍闻若装作乖巧样点了点头。
“试一试看能不能说话吧,总是当一辈子哑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司马伣忱道。
霍闻若继续点头。
等司马伣忱走后,霍闻若俯到桌案前捡起司马伣忱刚才扔掉的那一张纸,上面行云流水般写着: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司伣在怀念什么?
霍闻若透过字看不到。
司马伣忱离开书房后,觉得自己的心情极其沉闷。
尤其在今日在齐王府又见到棠开后,他更是心里不舒服了。
身为大仭说拇⒕韭韥匠来有【筒僮湃绾伪W∽约涸诖髞‘高高在上的地位的心。
为了能服众,他向自己的父王情愿去北漠当探子。
他化名司伣,一直徘徊在北漠大将军霍启的宅子附近,他是见过霍闻若的,只是很少见,因为她几乎不出门,就是出现也只是在大门口徘徊几步就又回去了,他只知道,她是霍启的独女。
他从未进去过那个门,也从未想过要进去,直到北漠四皇子欧阳阑举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捕猎会。
他怀着一颗只是想见一见北漠诸多皇子的心也混了进去。
谁知捕猎会生了变故,在混乱中他一眼就看见那偶尔会在将军府门口徘徊两步的人儿,楚楚可怜的小身子哆嗦在马车底下,他想着,这般娇弱的女子该是有很多人千般护着才对,怎么会沦落至此?
于是他在她已经昏迷过去的时候伸手将她从马车底下拖了出来。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她这般娇小柔弱,他就是想恶作剧一下她,于是他在目睹了三皇子刺杀二皇子,四皇子又捕杀三皇子后。
趁着人都散了,他把她放在了二皇子的尸体边上,还捡了一把刀握在她手上。
其实他真的只是恶趣味,他就是想看一看她醒来后的反应。
谁知她真的那么胆小,就那么被吓晕了过去。
于是他又萌生了一个想法,他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个女孩子的身份混进将军府去,变成霍启的门客?打探到更多有价值的消息?
一切顺利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唯一出乎他的意外的大概就是当初那个娇弱的少女,内心强大的真的让他意外。
偶尔调皮,偶尔呆萌,偶尔娇弱,偶尔又女汉子一般。
仿佛不管她周身发生了什么,她都能那般从容不迫。
他喜欢保护她的感觉,喜欢她依赖他的感觉。
他甚至想带她回大仭
只是却没有了那个机会,为了救自己那不争气的表妹,他不得不提前离开北漠。
后来有了时间他赶回去,却见她在郊外一处府院脱得只剩下一件中衣,他救下她,却不想自己遇上了刺客,为了保住她的命,他放下她去引开刺客。
谁想,等他再回头,那处郊区别苑已经化做灰烟。
轰轰烈火灼烧在他的眸子中。
他也想过霍闻若还活着,还是那般从容不迫的活着,每日没心没肺,慵懒的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
只是他却再也找不到她存在的痕迹了。
他起初还不知道为何她还出现在郊区那处别苑之中,直到他看到那封探子从北漠带回的那封模仿霍闻若写给欧阳玄的殉情书。
原来她嘴上不说,心里欢喜的还是他。
是他司马伣忱,自作多情了。
司马伣忱拎了一壶老酒,坐在树下凉亭之中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霍闻若在他心目中是什么?他一边喝着一边想着,不知不觉中竟然醉昏了过去。
“咱们殿下十四岁前几乎都没有和女子说过话,北漠那女子是咱们殿下第一个接触亲密了些的,所以自然难忘了些,不过初恋嘛,很少有修成正果的,改日去挑选些美貌女子陪伴太子殿下身边,多见见殿下就会把那个长的不咋地的女子忘记了。”司无欲望着在凉亭睡的七扭八歪的司马伣忱,扭头对着塑夜道。
“全听无欲大人安排。”塑夜道。
“对了,咱们殿下丢失的那副画像可有下落?”司无欲问道。
“暂时还没有。”
“真是白吃饭了你们,之前让齐王拿上了,这倒好,齐王还回来了,太子府又出了内奸,好东西不偷,专偷画,好好找找,齐王那边也盯着,搞不好是齐王又偷了回去,这家伙小气的很,抓到一点把柄就舍不得放。”司无欲道。
“是。”
“是是是,是什么啊,还不快给我搭把手,把殿下扶进去!”
“是。”
“”
霍闻若正在院子里种菜,花玉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喊道:“木姑娘,太子殿下醉倒了,塑夜大人让您去服侍太子。”
霍闻若站起身来,用手指了指自己,表示不解。
司伣醉倒了为什么要自己去服侍?这府上侍女这么多。
花玉见霍闻若还在犹豫,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拉住霍闻若,拽着她就朝着司马伣忱的卧房方向走。
边走花玉边恨铁不成钢的道:“木姑娘,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千万不要拒绝,太子殿下的要求,殿下的脾气可没有看着那般好。”
可是发命令的不是塑夜吗?司伣都醉了,还能下命令?
事实上,霍闻若想错了,发号施令的确实是司马伣忱。
司马伣忱躺在床上,虽然醉了,但是手还扎着。
霍闻若被花玉拽进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司马伣忱十分生气的道:“那个木晓呢,我说了要她伺候,她人呢。”
“她来了!她这不是来了嘛,殿下您可千万别生气。”司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