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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发言底稿她写了一遍,也只念了一遍。可播报时却流畅准确的脱稿背诵了出来。记忆力惊人,工作效率也很高。
报道插播完毕后,许韵和季栾川迅速把现场的打光板拍摄器材等收拾妥当拎回车里装好。
刚安放好,小五他们就从远处小跑了回来。
他微佝着腰,跑的气喘吁吁,连头上的热汗也忙的没顾上擦。
“川哥,情况不太好!”
季栾川眉心一动,神色凝重起来,“那边也堵了?”
“对!而且那边也有车辆被掩埋在石堆里了!我都看到从石头缝里流出来的血了,好多人都看到了”
“我们好不容易把其他人劝到草地里,可看到的血迹的人不少,现在大家都很慌乱,有人还想用手去扒开堵在路口的泥石流堆逃出去呢!”
情况竟然比想象中的糟糕这么多!
许韵和季栾川同时心头一凛。
第二十五 随手关门是美德()
“你不是能和救援队那边的人联系上么?再打电话问问?”
现场情况惨烈,他们也被困在这里,束手无策。能做的只有打电话催促。
季栾川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许韵这时候才感觉到头上冒虚汗,浑身发冷。
她发烧了。
早上从客栈出来时,就已经感觉到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在车里睡了那么久。后来遇到泥石流,需要疏散人群临时播报,她强打起精神,化了妆,看着气色好了很多。
可这会儿不动了,突然坐在草地里,头痛的感觉便越来越明显。
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看着季栾川在三步之外的地方和电话那头的人蹙眉沟通,面色严肃,想了想,没有吱声,继续手撑脑袋等着。
小五站在边上看着,发现不对,问她,“许韵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是昨晚睡眠不足,有点困。”
“哦,那你可以先去车上睡一会儿啊,反正现在也走不了。”
小五虽然在安慰许韵,可自己也心焦,一刻停不下来的在草地上走来走去。
许韵拽了他一把,“来,过来坐。”
小五过来坐下,低着头,没看她,声音也闷闷的。
“怎么了姐?”
“是不是还在为沈悦的事情自责呢?”
他咬了咬下唇,“恩。”
“傻小子,”许韵揉了下他毛茸茸的板寸,“沈悦那种性格的人,自己作死别人怎么会拦得住。”
“就算你今天听季栾川的看住了她,可接下来还有好长一段旅途,你总不能天天守着她一个人看。她自己不听话,总要涨点教训。”
“可这代价也太”
“太大了是吧?”
她顿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半天才说,“人有时候得信命,很多东西都是命中注定的。代价不大她会不以为然,下次还会犯同样的错,只有疼了才会长记性。”
“虽然这话说起来很残忍,但事实就是这样。”
“你也是,以后的工作中,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顿了顿,许韵又道,“她不会有事儿的,我采访的时候照着光线目测过石碓的厚度。”
“真的吗?”听到这里,小五的神色总算不似先前那么沮丧。
许韵淡淡应了声。
可实际上,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说谎不好。可有时候也需要善意的谎言,在事情未定性之前帮身边的人平复一下心绪。
人都是有亲向性的,不是么?
季栾川打完电话走了过来,语气比之前松一些。
“他们快来了。”
“救援队的人已经赶到道路阻塞的两端,正在想办法清理道路。”
许韵却皱了下眉,“那万一一时半会清理不完呢?”
难道就这样耗下去吗?
“陆晨那边一边清理,一边在申请直升机支援。”
如果路障在一定的时间内清除不了,他们就会通过支援的直升机降落到事故现场,先进行救援,道路等之后再做处理。
这样所有人都放心了一些。
听他说完,许韵也松了口气。
她起身,转身打开车门,上车继续去补觉。
季栾川刚觉得她今天有点反常,就听小五说,“许韵姐好像生病了。”
她的身体又出问题了?
想到早上出门口她一言不发的模样,季栾川漆黑的眉眼顿了顿。
他把手机揣兜里,放下手里未点燃的香烟,迅速走到车前,拉开了车门。
车厢后座,许韵刚吃了感冒药盖着毯子躺下,眼前就照进来一束刺眼的光。
她生着病,心情也有些烦躁,语气差的厉害。
“知不知道随手关门是美德?”
“怎么,生了病,脾气也见长了?”季栾川有些好笑,却还是迅速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座。
他伸手去探,发现她的额头滚烫的厉害,前来阻挡的指尖却凉的吓人。
许韵没有力气,便任由他乱摸了。
她迷迷糊糊听到季栾川打开车窗,对小五叮嘱了点什么。
很快,就有一条被热水烫过的毛巾从只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里递进来。
那是小五用酒精炉现烧热水蘸湿的。
季栾川拧掉一些水分,颠了颠毛巾,觉得湿度合适,关了窗,转身把毛巾叠成条状敷到她头上。
顺便翻找到一副墨镜帮她戴上遮光。
第二十六章 以德报怨()
戴上墨镜,眼前刺眼的光线被遮住,许韵紧拧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她抿了抿唇,拉过身上的毯子,捂住头,就要蜷进被子里去睡觉,却被季栾川伸手挡住。
他的手修长有力,指腹带着薄薄的茧,猛一贴着她的额头,许韵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
“生病了自己不知道吃药?还好意思问我干吗?”
他挑了挑眉,虽然在训斥,语气却并不重。
许韵不想理他。
季栾川迅速伸手从杂物箱里摸到感冒药,一手拿药,一手挡住她的手,语气命令道,“起来吃药。”
“我吃过了。”
她一扭头,却被他迅速捏着下巴掰了过来。
这小女人竟然害怕吃药?
季栾川有点意外,又觉得好笑。
他捏着她的下巴,说,“队里的急救箱在我车上,多少片药我比你清楚,你觉得糊弄的过去么?”
“那我在客栈里吃的,不行吗?”
“哦?”他挑了挑眉,“客栈里吃的?”
“客栈方圆三条街都没有一个药店,客栈里的老婆婆也不卖药,你是从哪儿买的?”
“说说,我下次也去买点,就不这么麻烦带了。”
他看着她,一脸诚心求教的模样,实际上闲漫腹黑到了极点。
许韵说不过他,撒谎又被他一个个拆穿,气的脑袋更疼了。
她恨恨瞪他一眼,最终还是黑着脸起来,从他手上接过药和水,一仰脖子,乖乖把药灌了下去。
灌下去之后,她没好气的问他,“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就麻烦你赶快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她浑身的难受劲儿上来,嗓子也哑了几分,坏脾气尽显。
季栾川被她以德报怨,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甚至觉得,这小女人是不是借病报复,报复他前两天对她的态度。
可又不能和一个病人计较。
看着她捂着毯子翻过身背对自己,季栾川忍不住舔了下后槽牙,漆黑的眼眸顿了顿,半晌,才转过身,整理好杂物箱,靠着驾驶座坐了会儿。
五分钟后,后车座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他再回头去看,后座的女人已经睡着,先前皱成一团的小脸也舒展开来,五官的轮廓变得柔和许多。
许韵皮肤本来就白,因为发烧,此时从脖子到脸都白里透红,车窗的阳光一照,倒有点像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弹滑。
她的睫毛又弯又长,像蝴蝶的翅膀。
季栾川无端想起初见时她直勾勾望过来的那个眼神,眼睛又黑又亮,还带着几分俏皮的孩子气。
好心没好报的郁闷也消减了不少。
他无声再看她一眼,哼笑一声,打开车门下了车。
季栾川一下车,小五就快步走过来,一脸担忧的问,“川哥,许韵姐没事儿吧?”
“给她吃过药了。”
“睡一会出出汗就好了。”
他一边走,一边从兜里重新摸出烟盒,掸了根烟出来,咬进嘴里,打火点燃。
等走得离车子远点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