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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人转身想往离开,却被门前忽然出现的黑衣人正面拦住。
几个人还想闹,可看到黑衣人手上的弯刀,噤了声。
第十八章 你要背我么()
第三间房门前的看守闻声也赶了过来。
眼角余光里,季栾川和陆晨身影一闪而过,迅速躲进了里面的房间。
许韵无声地弯了弯唇,对上摊主怀疑的目光,神色坦荡,语气有点不耐烦。
“那从我开始搜吧。”
“你们快点啊,我一会儿还有事呢!”
她把钱包扔到桌子上,双手插兜,等着人来搜。
搜过她,轮到身后的中年男人。
许韵走到一边,捡起桌上的钱包,沉默而淡然,掌心却忍不住紧攥成一团。
她抿着唇,神经紧绷的听着身后的声响。
“你!到你了!墨迹什么呢?!”
摊主眼尖的看到中年男人往后退了两步。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撸起袖子要上前。
许韵瞄准时机,一脚踹过去,摊主扑倒了中年男人,他身上的古玩就掉了下来。
“卧槽,还真有人偷东西啊”
“在黑市这么干,不想活了?”
人群再次沸腾,议论纷纷。
中年男人眼神一冷,爬起来就要狂奔,被纷拥而上的黑衣人围住,场面一时乱不堪,只剩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和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响在耳畔。
许韵锐利的目光从门口的铁锁上一扫而过,果断转身,向里面跑去。
她跑到第三间房,看到季栾川和陆晨正在撬窗户,惊呆了。
“什么情况?我同事人呢?!”
季栾川薄唇一抿,瞥她一眼,眼神有点凉。
“我们还想问你呢。”
他们连地毯都掀起来找了一边,别说是人,一根头发丝都没见着。
可眼下前门已锁,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
许韵顾不上多问,赶紧上前帮忙。
地下室的窗户是木头的,外面钉了一道又一道横杠,三人合力,好不容易把窗户撬开。
就听到前面的打闹忽然停了。
有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
许韵眉心一跳,听到陆晨压低嗓音催促,“快走!”
他迅速翻身从窗户里跳出去,伸手来带许韵。
许韵借力一跃,也跳了出去。可回头,却发现季栾川不在了。
他的视线扫过第三间房门口堆放的古玩,神色一凛,走了过去。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窸窣的追赶,震人心脾。
许韵和陆晨眼睁睁看着,急得冷汗直冒,却不敢发出声音。
好在季栾川从古玩堆里抽出一张设计图纸,就迅速折了回来。
他撑着窗沿一跃而出,快速合上残破的窗户,对两人低声道,“走吧!”
走了几步三人才发现,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竟然是一口悬空的枯井。
有人故意截断楼梯,毁了这个出口。
枯井不高,但也有两三米,阳光照射进来,不均匀的坑洼和水泥倒刺一览无余。
许韵轻呼了口气,看到陆晨已经摩拳擦掌上前攀爬。
她抿唇看了眼季栾川,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他把图纸叠好装进兜里,眼神漆黑又沉静。
隔了几秒,他问,“你能上去吗。”
许韵抿唇一笑,“如果不能的话,你要背我么。”
他舔了下后槽牙,看着她,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不远处的窗户被人撞开。
粗犷的声音响起。
“不好!有人从这里跑掉了!”
“你们几个!快去追!”
被发现了!!!
三人俱是一惊。
陆晨回头招呼他们,“你们快上来!”
不等许韵反应,季栾川已经握紧她的手,三两步将她拽到了枯井边缘。
“你先上,我托着你。”
“好!”
她迅速转身,执行力极强。
季栾川有些讶异她的干脆利落。
他一手托着她向上攀爬,一手紧紧攀附着枯井四周的水泥凸起,自己也艰难攀援。
水泥墙四面的倒刺磨破手指,有血顺着墙壁缓缓流下。
三人神经紧绷,只看得见外面的太阳。
终于,陆晨爬了出去!
他快速回身伸出手臂,“抓住我!”
许韵拼命向上,把手递给他,就在他握住她用力提拽的瞬间,井底涌进三四个黑衣人。
他们气势汹汹的追过来,目光狠厉地去砍季栾川和他周围的墙壁。
“赶紧把他拽下来!!”
“快!”
弯刀砍在墙上,噼里啪啦的泥石簌簌落下。
有人一边爬一边去拽季栾川的裤腿。
季栾川薄唇紧抿,攀爬的动作却越发迅速敏捷。
有人快要接近,被他一脚扫回井底。
弯刀砍上来,他极速闪躲,像一阵凛冽的风,清黑的眼底透着气场强大的淡漠与镇定。
许韵紧抿嘴唇不敢喊他,怕他分神。
陆晨也是。
只能伸出胳膊等着季栾川腾空拉他。
井底的撕拽还在继续。
哀嚎,打斗,还有刺鼻的血腥扑鼻而来。
许韵看了几秒,忽然起身,向远处的五金店拔足狂奔。
第十九章 你胳膊借我靠一会儿吧()
她旋风一样去,又旋风一样来,再出现时,怀里抱了一团麻绳。
麻绳有重量,目测好距离轻轻一扔,就落到季栾川面前。
他锐利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瞬间明了,迅速绕着手臂缠了几圈。
陆晨也反应过来,赶紧去拽麻绳。
麻绳紧绷,季栾川脚下生力,借力着水泥坑飞速向上攀爬,大步跨完最后两米,一跃而出。
他攀的急,出来的时候惯性滚了两圈,许韵和陆晨手上一轻,也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轻嘶一声。
季栾川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转头对陆晨说,“我们分开走,地下室正门离这儿不远,估计很快会有人追过来。”
“行,那你注意安全。”陆晨拍拍他的肩膀,视线落在许韵身上,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
两人眼神交流一秒,迅速分开。
许韵那时低着头,因此也并没有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和转身时无声的口型。
和陆晨分开后,许韵和季栾川选了条隐蔽的林荫小路往回走。
郊区荒凉,一到晚上,人影稀少,车光也没有一束。
他们走过小路,绕过矿石凌乱的山丘和沟渠,一边走,一边注意身后有没有车辆或者人影跟来。
许韵体力有点差,走着走着就跟不上了。
她喘了口气,扯了扯前面季栾川的衣角,“你问问小五,到底还有多久能来。”
“刚发过信息,说最多二十分钟。”
“行,那继续走吧。”
她弯着腰缓了几秒,又起身跟上。
日喀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郊区公路起码十几条,从黑市逃出来之后,他们基本上已经安全。
可为了以防万一,季栾川还是不敢松懈。
每换一条路,他都会带着许韵走进比较隐蔽的阴影里,或者房檐下,贴着墙根走。
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后,许韵接到胡清打来的电话,说那个实习记者联系到了,原来是喝醉酒误了事,害他们白跑一趟。
她走的缓慢了些,看着血迹斑斑的手指,语气凉凉地说,“以后最好别让我看到她。”
“见她一次我抽她一次。”
自己作还要搭上别人,真不知道这tm是谁惯出来的毛病。
万一今天他们跑的慢点,估计现在已经被人剁成肉酱了。
许韵想起那些看守手里寒光冷冽的弯刀,和狠厉的疯狂眼神,现在还有点后怕。
她抿了抿唇,看向前面的季栾川。
“你没事儿吧。”
“没事。”
他似乎在想事情,回答的很敷衍。
许韵跟在他身后,半晌没说话,过了很久,才说,“今天对不起了。”
“不该把你们扯进来。”
季栾川闻言挑了挑眉梢,眼底有惊讶的笑意一闪而过。
“你不像会道歉的人。”
“是吗。”她反问,语调有点沉,却还是笑了笑,“你也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啊。”
可今天他还是管了。
她弯了弯苍白的嘴角,眼皮不受控制的沉重起来。
这时许韵才感觉到背上和腰上火辣辣的疼,应该是之前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想起攀爬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