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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凡将灵石和棋子一颗颗分开放好：“将那些修士困在已经局限的空间中，挑拨他们互相残杀。捉弄实力不对称的对手，真能带给你快感吗？”
“棋逢对手，不断挑战，窝在这里，戏弄后辈。究竟哪一个更有意思，你应该比我清楚。”她的目光不禁落在那迷你的洞府石盒上：“这样将人局限在特定的空间，又和这虚灵镜有何区别！”
虚灵镜！是啊，他创造的幻境空间，又和虚灵镜有何区别？他被局限在这片虚幻的世界中，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如今他又想将这些人当成他的棋子，随意摆弄。可是他再怎么折腾，也摆脱不了棋盘，摆脱不了棋子的命运。
青石忍不住问道：“你觉得虚灵镜像棋盘！我们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
魏凡摇摇头：“不是棋盘，是牢笼！”将修士局限在小小的天地中，看似实在培养，实际上是限制了他们的未来。
青石瞳孔微缩：“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跳进来！”
“我没有跳进来啊！”她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这里还在外面，又怎么算是进了牢笼？”
“哈哈哈！”青石大笑，声音中混杂着顾长风的嗓音，“想不到，你也有被人教育的一天！”
青石板起脸：“闭嘴！”他脸上阴晴不定，最终恢复成最初的模样。
他看着魏凡，眼中的笑意收敛：“凌天啊凌天，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她这样的人，究竟算不算人？魏凡越来越疑惑。不能修炼的半妖，真的可以进入修士才可以进入的虚灵镜吗？原本只是一句玩笑，可她发现，在虚灵镜中，她越来越像器灵，连禁制都对她没有作用。
可即使如此，她也只能将种种心事压在心底：“你猜！”
青石脸色古怪，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许久：“无论你的主人是谁，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心中所想。”
他说的郑重，魏凡还没想明白其中含义，一阵清风拂过，她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身边飞快掠过。她下意识回头，却什么也发现。
“好了，你也该离开这里，剑灵小子！”耳畔传来顾长风的声音。
魏凡转头，只觉得眉心一痛，意识忽然模糊。
她的身体发出柔和的光，消失在青石面前。
“人都来了，为何不现身？”青石依靠在树干上，看着远处虚空，那里一边虚无，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壶酒，“过河拆桥的家伙，随了你的心意，却连声谢谢都没有。”
066、不想收徒（）
魏凡回头向赵媚儿要了几个空白玉简，这里是赵媚儿的家，各种修真物品一应俱全。
魏凡将那混元宝典复制了几份，才将原本还给朱文山：“拿着，快试试看能否修炼！”
“我可以修炼？”
在得到魏凡点头回应后，朱文山即激动又诧异，小心的接过混元宝典，爱不释手的捧在怀里，那模样陶醉的不行。
魏凡懒得再理他。
朱文山没看过混元宝典，已证明他是个值得深交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巨大利益面前不动摇。魏凡虽然骂他傻，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感动。
魏凡也给了赵媚儿一枚玉简：“你应该有自己的主修功法，这本混元宝典对你的作用不大，不过多本秘籍，多分参考。”见识到赵媚儿的家后，魏凡完全确定，这女人绝不是个普通的妓子。
从事妓子这个行业，无论卖不卖身，大多都是些贫寒人家出身的女修。若是她们有钱有关系，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可赵媚儿不一样，她拥有这样的财力，根本没必要为生活如此。魏凡总在赵媚儿身上感觉到一种违和感。如今来到她家，这种违和感越发加深。
这女人身上的秘密怕是不少。
赵媚儿接过玉简，向魏凡道了声谢，神情并不像朱文山那样激动，显然这样的功法并不能打动这个女人。
就在他们一起准备处理那些纸鹤后续事宜。赵媚儿挂在客厅的风铃突然无风自动。
“又来了！”赵媚儿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她看着魏凡，“无论如何，这事你得先处理一下。”
魏凡猜到是那个拾堰又找上了赵媚儿，不过她今天就是来处理此事，便随赵媚儿一道去迎接这人。
魏凡和赵媚儿都不认识拾堰，更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知道她和赵媚儿的关系，甚至直接找上赵媚儿的家。
赵媚儿打开院门，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显然已对拾堰每日叨扰，烦不胜烦。
“你要找的人，如今就在这里，别来烦我！”门还未完全开，赵媚儿便狠狠的甩下这句，转身离开。
魏凡忍不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赵媚儿不会是接着生气的由头，远离这是非吧！
能够找上她的陌生人，显然是有背景有手段的家伙。她不敢得罪，才只能每日应付。如今魏凡这个正主在场，她又不想卷入这场诡异的事件中，这才装作不耐烦离开。
朱文山那小子这次也不知怎么聪明起来，竟然也没跟着一起出来。看来是赵媚儿从旁提点。
魏凡只能回头看向拾堰，这人不过二十出头，相貌清秀，比起魏凡在虚灵镜中的这张脸，显得稚嫩许多。她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人。唯有那双眼睛让她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她不禁皱眉，试探道：“肖远？”
拾堰微微一震，随后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这么快便被识破了！”
“真的是你！”魏凡吃惊，“你来这里做什么？”
“拜师！”他说的理所当然。
魏凡却觉得头更疼了，她刚决定以后再也不见，那知一转眼，人却已经站到了她面前，甚至还要拜她为师。
“你疯了！”初次见到肖远时，他在虚空镜中不过练气一层的修为。可魏凡知道他在现实中，修为绝不会如此低。从他的谈吐气度来看，恐怕身份也不简单。
可如今这人却改头换面，凑到她跟前要拜她为师，这未免也太诡异了点！
魏凡下定决定，这个徒弟她收不起：“你回去吧，我没资格收徒，也不能收你为徒。”她对修仙一窍不通，怎么能收徒，且不说误人子弟，就肖远本人有需要她教导的地方吗？
肖远也就是现在的拾堰，取出一对同心环，将其中一只较大递到魏凡面前：“身份玉牌我已经做好了，只要你在其中滴入一滴精血，师徒关系就此确定。”
在修真界，师徒关系可不是磕几个头，敬两杯茶就完事的。玉牌中师徒二人的精血交融，命运相连。没有身份玉牌，师徒关系根本不被世人承认。
能好好听她说话吗！魏凡将玉环推回去：“我不会教徒弟！”
拾堰淡定地看着她：“没关系！”
魏凡咬牙：“我修为低下，没办法收徒。”按照修真界惯例，只有结丹修士才有资格收徒。
拾堰眨了眨眼：“没关系！”
魏凡忍不住道：“你究竟想怎样？”她不认为拾堰是真心想做她徒弟，她可没这么大的脸。
拾堰道：“给我一滴你的精血！”
“呵呵！”魏凡往后退了一步，顺手把门合上。在城市中私人住宅是受整个城市的保护。只要赵媚儿不愿意，就是结丹期修士也不能进入这里。
回到客厅，赵媚儿和朱文山正在笑着讨论什么，看到魏凡回来，立马住口。
魏凡瞅了这对男女一眼，心中越发烦闷：“我要闭关！”她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闭关对于修士而言并不算什么稀奇事，筑基修士的闭关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可魏凡这个时候选择闭关，还是让这两人吃了一惊。
她选择闭关，完全是为了躲拾堰。
没错拾堰就是个**烦，神秘的身份，莫名的目的，都让魏凡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与其再这样纠缠下去，倒不如她在虚灵镜中消失一段时间，让他自动放弃。
魏凡让赵媚儿通知那些纸鹤的主人，她决定闭关的事。她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这才退出虚灵镜。
对于这才闭关，朱赵二人完全支持，这才秘境之行，他们的收获丰盛。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整，巩固一番才是正事。
魏凡回现实中，取出一块铁块狠狠的咬了一口。麻烦的人，麻烦的事，都给她滚吧！她决定了，这段时间专心赶路，再也不去想虚灵镜中的那些破事。
※※※
越是南下，水汽越发丰润，即使冬季，气候也该是温和宜人。然而魏凡偏偏遇到了百年难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