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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
县老爷?
“哈哈。。。哈哈哈。。。”赵老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真逗,实在是太逗了,这货以为这里是乡下地方?
在京城,皇亲国戚多如狗,举人进士满地走,三品以下的官员走路都要夹着尾巴,一个小小的秀才竟想在这里闹事?
还县令大人呢,到了京城,就是一个守门小卒都不把他放在眼内,这个倒霉蛋居然还想拿来恫吓自己,赵老虎都感到乐得不行,敢情这小子不是来报案,而是特地来哄自己开心的。
不仅赵老虎笑,那一众手下也笑得东倒西歪,一边笑一边对虞进指指点点。
“哈哈,秀才?”
“就是,在街头扔块砖头,扔中十个起码有七个是举人吧。”
“不县令呢,那芝麻小官也好意提?”
“这家伙不会特地来逗我们笑的吧?”
右兵马司内笑成一团,半响,赵老虎这才止住笑,指着虞进说:“来人,把他给我乱棍轰出去。”
这种人,就是落案都懒得给他落了,反正是浪费的时间。
“是,大人。”
很快,虞进在被几个士兵架起,一直拖到右城兵马司的门外,用力一抛,“叭”的一声扔在外面,然后又笑嘻嘻地回去。
尼玛,这些家伙不会轻一点啊。
这一扔,把虞进摔得七荤八素,半响才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在心里问候赵老虎家里的全部女性。
戏做足了,是时候去找赵锦这位好同乡诉一下苦,然后顺理成产章地接近,最好是打探有什么内幕,到时考核时容易过关一些。
机会就在眼前,可以说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这算是的苦肉计吧,也不知有没有受伤津贴,小人物的悲哀啊,虞进一步高一步低向附近的赵府走去。
虞进没有留意到,从他进右城兵马司的那一刻,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是现任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
此刻,乔装打扮的朱希忠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一边看着虞进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笑着说:“真是一个机灵的小家伙。”
“没错,没有直接登门造访,而是故意找一个契机,这样登门就显得顺理成章,这份心计,已经超乎他的年龄,的确很机敏。“说话的是朱希忠的心腹钱亮,他原是左都督府的人,工作出色、办事得力被朱希忠提拨,现担任锦衣卫佥事一职。
赵亮说罢,说道:“大人,你百忙之中抽空看他,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抬举?”朱希忠摇摇头说:“本官是在乎这个难得的机会,景王已赴封地,裕王继承大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有机会更接近裕王,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再说那些文官向来对我锦衣卫有偏见,正好在他们中间插一根暗桩,何乐而不为?”
“是,是,还是大人高瞻远瞩,小的佩服。”钱亮讨好地说。
“砰”的一声轻响,朱希忠轻轻把茶盏放在桌上,淡淡地说:“赵亮”
“小的在”
朱希忠沉声地说:“安排下去,虞进的资料,列为锦衣卫的最高机密知道内情的人封口。”
原本打算,等虞进进行裕王府再重用,要是落选就让他滚蛋,不过看到虞进出色的“演技”,朱希忠突然改变了主意。
就是进不了裕王府,凭他和赵锦的关系,也有机会文官集团,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要知道,自太祖废除宰相、建立内阁以来,皇帝和文官的斗争越演越烈,在文官中安排一个棋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遵命。”钱亮什么也没有问,恭恭敬敬地应道。
犹豫了一下,钱亮小声地说:“大人,一个小小的兵马司副指挥,竟敢打我锦衣卫的人,要不要给他一个教训?”
虞了锦衣卫的花册,就是自己人,再说自家大人这么看重,护短那还是很有必要的。
“走吧”朱希忠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赵锦那老家伙,最是护短,五城兵马司还受他都察院节制的,这短就让他来护吧。”
“是,大人。”
钱亮麻利地结算了茶钱,护着乔装打扮的朱希忠,出了茶馆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中,而此时,坐在右城兵马司轮值的赵老虎正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哼着小曲,浑然不知自己已大祸临头。。。。。。。
089 赵锦的愤怒()
赵府就在喜鹊胡同的第一幢,高墙大门,那朱漆大门显得分外醒目。
左都御史是朝廷正二品大员,实权人物,三司巨头之一,监察天下官吏,麾下还管辖着言官,不仅官吏看到心惊胆颤,就是皇帝也要忌惮三分,那些言官天天在耳边喋喋不休,也是一件让人很头痛的事。
正是这个官职的特殊性,自己的声誉,赵锦要洁身自好,最起码表面要做到正直无私,不轻易参加宴席,拒绝礼物,就是官员登门造访也采用能不见就不见的措施,免得授人话柄。
所以,赵府的门子向来很清闲,和别的府第不同,别人都是家仆在门前守着,要是有贵人来帮忙下马什么的,而赵府一直是大门紧闭,门边有一个小门房,守门的老门子在里面喝茶、打瞌睡,平日都是爱理不理。
赵锦平日很少有客人,就是有客人,十有**都是挡在门外,自家老爷是左都御史,避嫌。
虞进去敲门时,那个头发花白的老门子正在打瞌睡,直到虞进叫了二次,这才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瞄了虞进一眼,然后有些不耐烦地说:“这位公子,有什么事?”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里不是宰相府,可是这门子的架子比七品官还大,这左都御史家的门子果然霸气。
“劳烦通报一下,在下虞进,有事想见赵御史一面。”虞进连忙说道。
放在余姚,或许还知虞进的名,换作赵锦老宅的门子,也认识眼前这位是自家老爷比较看重的年轻人,就是通报也不用,直接放人。
可惜,这里是京城,不是余姚,这个老门子也不认识虞进,闻言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位公子,你可有请帖?”
京城有名的人,老门子可以说倒背如流,而赵氏一族的亲戚,老门子也一一拎得清,脑里压根就没有这人物,老门子虽说老了,可是一双“招子”很犀利,一眼就看出虞进并不是什么名门子弟。
走路走得汗流浃背,没马没车,没奴没婢,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
“没有”虞进说完,马上补充道:“在下是赵御史的同乡,特来拜访。”
同乡拜访?
都说穷在闹市无人闻,富在深山有远亲,自家老爷没有功名之前,也没那么多亲戚,随着的官职越升越高,前来攀亲的人越来越多,拐了八个门子也找上门,有人求财、有人索官、有人被欺负了来找靠山,可以说不胜烦扰,赵锦早就有交待,一概不见。
省得麻烦,要是影响太大,就是对自己官声也有损。
老门子摇摇头说:“老爷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这位公子便吧。”
这赵府的大门也不好入啊,本想拿点银子收买门子人,突然发现自己用“苦肉计”,把银两都送给小偷了,想的收买身上也没有现银。
不过这难不倒虞进,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递上去说:“老丈,把这块玉佩拿给御史大人看,我想,大人会抽空接见的。”
这块正是当日在长亭,赵锦从腰间解下的玉佩,赵锦看到,肯定会认得出。
赵锦结束省亲假期,虞进在十里长亭为他唱送别歌的时候,这位左都御史还拉着虞进的手,叮嘱有机会去京城,一定要到府上看他,现在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不会,要是这交情淡了,赵锦也不会向张居正举荐自己。
“公子请稍候,老汉马上去禀报老爷。”老门子一看到玉佩,双眼闪过一丝精光,马上就说去禀报。
就是语气也客气、热情了很多。
作为赵家的老奴,自然清楚这块玉佩的来历和份量。
没多久,虞进就在赵家家仆的带领下,从偏门进了赵府。
和朱希忠的国公府相比,赵府相对来说简朴多了,赵锦绍兴人,而赵府采用的是南派园林的风格,小小府第,小桥流水、假山凉亭应有尽有,有一种南方的婉约之美,又给人曲径通幽之感。
少了一分奢华,多了二分恬静。
比不上国公府,但仍比很多富豪地主的精致、用心。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