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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双智听到差点没吐血。
自己花33两买的镜子,现在这里仅卖一两,自己33两还是成本价,而泰升商行的一两已经包括利润,就是自己把价钱翻一番,也就七万两,这当中还不包括运输等成本。
一百多万两转眼间连零头都没有,一心想为自己正名的杨双智气得快要晕倒。
上当了,自己想着有利可图,想借这机会狠赚一笔,没想虞进那是扮猪吃老虎,把自己哄得一楞一楞的,被卖了还帮他数银子,那就这么一转身;一百多万两打了水漂。
这可是裕王在京城的全部家当啊。
杨双智突然感到全身冰凉,两手都有些颤抖。
“虞进。。。。”杨双智咬着牙,握着拳头,因为用力太大,那指甲掐进肉里还然不觉。
“啊。。。超”
就在杨双智咒骂时,好像心有感应,虞进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不是哪个咒自己吧,虞进不自觉地揉了揉鼻子。
“虞校书,现在天气寒冷,你是国之栋梁,千万可要注意身体。”看到虞进打了一个的喷嚏,裕王马上关心道。
不仅表示关心,还吩咐待女把火盆子靠近一些虞进,稍后裕王更是让人拿来一件名贵的紫貂皮大衣,亲自披在虞进的肩上,以示关心。
“谢殿下。”虞进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感谢。
裕王有些憨厚地说:“应该的,应该的。”
一个亲王,亲自给一名九品小校书披上皮大衣,竟然还说应该的,说出去能让人惊掉下巴,可是这事还真是发生,就是裕王的心腹老人陈以勤在场,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能让裕王这般做法,自然是虞进立了一份天大的功劳。
说得仔细点,那是立了三份大功。
快过年了,和景王一较高低,原来就底子薄的裕王府在钱银方面显得捉襟见肘,装饰打扮,较往年准备得还低,听说下人的月银都有些困难,就更别说过年的赏银。
虞进带了三十万两大生钱庄的银票上门,一下子解决裕王的大困难,这可是一大功;
第二功劳是利用泰升镜杨双智血本无归,而这些本,那是景王想翻盘的“本”,现在景王除了分封前在京城居住的景王府,其它物业可以说全套了进去,还抽调了京城附近的。
可以说,经此一役,景王元气大伤,近期内再想有什么大动作都有心无力,对裕王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好消息。
至于第三个功劳,那就是增加裕王的声望。
本来是叫泰升镜,现在改为裕镜,还让人放出风,这镜子能卖这么便宜,那是裕王不忍百姓看中买不起,大力泰升镜,把成本降了下去,所以叫裕镜。
只要手里有一面裕镜,那就会想起裕王的恩惠,那声望就是想不涨都难。
有了这三个大功,裕王那是看虞进,越看越顺眼。
前面一直是景王占优势,一度让裕王节节败退,现在终于一下子扳了回来,这让裕王有翻身做主人的爽感。
没有财力的,景王还能蹦达得起?
裕王一下子就信心满满。(。)>;
210 机灵的青儿()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弄得景王元气大伤,特别是看得到的真金白银,还有摸不着的名望,别说给虞进披上一件皮大衣,估计给虞进送茶递水都乐意。
事实上,裕王很有暧男的气质。
虞进马上谢道:“这,这怎敢劳犯殿下呢,真是折杀下官了。”
裕王马上说:“虞校书,你可是连立三功,以你的功劳,就是封赏再多也不过份,只是现在本王也没什么拿得出手,你放心,本王日后会好好犒赏你。”
这并不是客套。
打赏下人,不外乎是钱银和官位,裕王本来就不富,现在充实腰包的三十万两银子还是虞进送过来,这笔银子是虞进白送的,再从中拿一小部分打赏回去,想想都寒碜。
官位也不合适,一来虞进立功是对裕王,并不是对朝廷,显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再说虞进的年龄太小,能进裕王府,本来就引起很多争议,没几个月又升,只怕引来更多非议。
虞进身边不缺,而金银首饰这些,以虞进的财力,要买什么没有?
裕王倒是很实在,一时想不到怎样犒赏虞进,不是随意赏赐一些东西应付,而是很真诚地说以后有机会再报答。
不受嘉靖待见,裕王现在的状态相当于一个“贵养”的闲人,并没有什么权力,受到詹事府的伺俸,可是连太子之名都没有,一直是用“裕王”的封,就是想代表嘉靖祭一次天都做不到。
把功劳记下,日后再论功行赏,也符合虞进的心意。
“殿下言重了,进了王府,为殿下效力,那是下官的职责所在。”虞进马上谦虚地说。
裕王摆摆手说:“好了,先不说这件事,虞校书。快过年了,你一个人在京城也怪寂寞的,这样吧,过年就来本王这里用饭。也就多一双筷子而己。”
虞进楞了一下,马上高兴地说:“谢殿下。”
吃饭文化源远流长,官场的人,大多有大节小节之分:陪家人一起过,叫小节;和同僚、上司一起过。叫过大节,能进裕王府,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而能在裕王府吃年夜饭,则是地位的象征。
也就是说,裕王此刻真真正正视虞进为自己人。
这时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张居正笑着说:“太好了,到时我们可以看花赏雪,行酒令,殿下,虞校书是今年潭柘诗会的诗魁。也是名震大江南北的大才子,到时吟上几首佳作,肯定能为宴会增色。”
“对,对”裕王附和道:“这事本王都听了好几次,虞校书这诗魁,不仅是实至名归,也是史无前例。”
“也就是运气,不敢在张大人面前班门弄斧。”虞进忙谦虚道。
张居正拍拍虞进的肩膀说:“虞兄,以你的才华只是做个书僮,真是委屈你了。以后我们一起辅助殿下。”
咦,叔大同志今天反常啊。
说到弄权,张叔大同志在大明可以排在前三位,他不仅学识渊博。城府也深,最终成为一代名臣兼权臣,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城府,未上位时够隐忍,上位后够嚣张,也算是一个性情中人。
很明显。看到虞进这么受宠,叔大同志马上来拉拢盟友。
虽说有徐阶的运作下,张居正顺利担任裕王的讲师的讲师,事实上他的位置很尴尬,裕王已经长大,可塑性不多,在他之前,徐阶和高拱先后担任过裕王的讲师,两人一个严肃一个慈爱,在裕王身上都打下深深的烙印。
特别是高拱,和裕王名为师徒,情如父子。
这些张居正短时间很难替代,再说徐阶和高拱,都把裕王视为自己碗里的“红烧肉”,不会轻易得手。
虞进有名声,又能切切实实帮裕王解决问题,从而一跃成为裕王眼前的红人,有好老乡赵锦作靠山,又与炙手可热的成国公搭,张居正自然第一时间示好。
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好,在官场上相互帮衬是很有必要。
叔大同志的政治触角很敏锐,前面没怎么刁难,现在更为亲热。
“不敢,下官也就是一个插科打荤的角色,能跟在张大人跟前学习,这已经是福气,张大人这是捧杀下官了。”想归想,虞进马上应道。
好说话不代表好相处,像张居正这种放在哪里都是金子的人物,很快就起来,不刻意和他交好,也没必要得罪他,官场上这些话,听听就好。
“好了,你们两位都是本王最看重的人,就不要客套来客套去,那庆功的酒席准备好了,走,今天不醉无归。”裕王高兴地说。
“不醉无归。”张居正马上附和。
连立三功,特别是送上应景的三十万两银子,大大舒缓了裕王府的财务危机,裕王的心情那是非常好,早早就吩咐府中的御厨准备酒席,他要请虞进大吃一顿。
在裕王的热情招待下,虞进出裕王府时,整个人都带了三分醉意。
表达对虞进的重视,走的时候,裕王还派人开路护送。
。。。。。。。
回到家,一进门,青儿就迎上来,一靠近,一边掩着鼻子一说埋汰道:“好大的酒味,少爷,你又喝酒了。”
话是这样说,还是轻轻扶住虞进。
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些日子,在下人面前,青儿对虞进特别体帖,有时还配上暧心暧昧的语言或动作,也不知是觉得应对得起虞进给她那份丰厚的月钱,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