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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牵扯到少爷,就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师叔,你看请示一下堂主如何。”
“师侄说的有理,有理。”
林夕放开手,拿出玉简,恭敬地向堂主将事情说了一遍。
“先不要让那瘦子跑了,其它等少爷的话,明白没?”四长老道。
“属下明白,明白。”
那边没了传音,林夕擦去额头冷汗,指了指瘦子。
瘦子往前一凑,“师兄有事?”
林夕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阴笑道,“你很好,很好啊。差点害我被堂主责罚,你真是很好啊。”
瘦子脸唰地白了,“师兄何出此言,师弟对你可是敬畏无比啊!”
“嘿嘿,我家堂主说别让你跑了,你说是我亲自动手还是你乖乖地封了修为?”
林夕的话如雷般击傻了瘦子,林家刑堂堂主,可是比自家的太上长老还高贵的人,要抓自己?
林夕的手拍在他的丹田,封了他的修为,他连动都不动一下。
失魂落魄。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下死定了。”
林夕这一拍,却是将旁观的人看糊涂了,这结局反转的太快了吧。
看向太上长老的目光,已是不敢过于直接了。
林夕拿出个丹瓶,走到太上长老面前,“这位师兄,我看师侄是神识受伤,这瓶玉魂丹是专治此伤的灵丹,师兄拿去给师侄治伤吧。”
玉魂丹,传说中在三阶治疗神识受伤方面最好的灵丹,一粒下去即可痊愈。
这丹林家独有,外界难寻,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现在却是给了这师兄一瓶十粒?
那位提醒太上长老不能动手的汉子,张大了嘴看着那丹瓶。
太上长老是真的需要玉魂丹,儿子神识受伤,无玉魂丹恐怕要用一年的时间来恢复,这对受到朝山宗重重打压的南山门来说,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多谢师兄的灵丹。”他还是老着脸接过丹瓶,取出一粒如玉的灵丹给儿子服下。
看儿子全身放松下来,脸上有了光泽,他又将丹瓶还了回去。
“有一粒就够了,多谢师兄的慷慨解囊,师弟感激不尽。”
“师兄不用客气,”林夕将丹瓶推了回来,“师兄来到大会,师弟我未早早来迎,还请师兄见谅。这瓶灵丹,就算是我的陪罪,还请师兄收下。”
林夕拱手,客气的让太上长老不敢拒绝。
宗门,儿子,这些将他的手脚紧束。
接过丹瓶,两人又是客气了一番,这才各自坐下。
林夕坐原瘦子的位置,太上长老坐原位,那个彬儿却是放在旁边的空位上。
本来是没空位的,需要的时候,就有了。
闲聊着,也是在等待着。
在东边瘦子所指的看台上,一个五阶离合期的修者频频向这边望来。
在看到林夕与太上长老相坐而谈时,那张长脸顿时严肃起来。
他不能放出神念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用足目力还是看到了林夕脸上那一分不寻常的热情。
当他看到林夕的那位师侄在给彬儿查看身体时,他知道那位林家子弟在刑堂中的份量,心中一惊。
一块传音玉简出现在手中,一枚极口灵石往上一按,他急速传音道,“牛儿,暂停一切对南山门的行动。”
“父亲,南山门那老不死的不在宗门,正是我朝山宗灭南山门的时候,怎么?”
“事情有变,将人手全部带回。”
“这?”
“立刻,不然我朝山宗可能有灭门之祸。”
“父亲”
一个刑堂弟子走过,他挥手关了玉简,笑着点点头。
南山门,所有的弟子和长老聚集在一起,都是一脸悲愤之色地看着空中的几人。
朝山宗欲行灭门之事,这消息如狂风般吹过,将他们吹了个透心凉。
而宗门最强的两个元婴长老,却已是自封修为,被人提在手中。
二个元婴对十个元婴,再加上宗内长门主和太上长老不在,这两位南山门的元婴在宗门全灭和并入朝山宗的这两个选择面前,直接选择了后者。
他们或许是为宗门里那些弟子的生死考虑,或是为自己的生死考虑,他们选择了自封修为,任由同阶之人提在手里。
小草的真元潜伏在丹田里,他的的手握紧。自己是南山门门主之子,万没有投降他人的道理。
只有死,才能避免祖宗蒙羞,避免父亲与爷爷受到要胁。
他的身边只有那么两三个人,其它的人都在那天上的少年说出选择后默默地离他十步。
小草并没有立刻用丹田内的真元了结自己,他在听一个传音。
“少主,可惜属下修为低微,不能保护于你。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只有以死来谢罪了。”
声音苍老,带着浓浓的悲哀。
“苍爷爷。”
小草呜咽着。
“少主不哭。唉”
小草收起玉简,苍爷爷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在一声叹息中关闭了传音。
他知道苍爷爷他们一辈子在南山门,现在南山门没了,他们的根就没了。
他们走了,而自己也要走上同样的路,唯一不舍的,就是躲在自己身后的六岁的妹妹。
妹妹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而她的嘴里,含着一粒毒丹。
他不知道妹妹是从那得来的毒丹,他想让妹妹吐出来,可妹妹坚决地摇头。
怜爱地摸摸妹妹的头,柔声道,“当初父亲把你捡回来肯定是错了,你在普通人家生活或许能够活下去。”
妹妹抬头,眼神坚定,她的腿却是在轻抖着。
“唉”
他明白苍爷爷叹气的含意了。
向妹妹点点头,他的手向后面的那些弟子们摆了摆。
有弟子开始越过他的身边,向着山门外走去。
人越来越多,有人会羞愧地向他拱手,然后低头离去,有人则是面无表情的急走而去。
留下就是死,能留下的,只有那些年岁无多,修仙无望的人。
他只是对着妹妹笑着,不再管那些离去的人。
人走得差不多了,他的身后还有着二三十个弟子,全是炼气期的,资质最差的那些人。
他们平时并不受重视,是小草经常照顾他们,才让他们能够修炼下去,能够在睡梦中感到一些温暖。
他们站在少主的身边,保护着少主,尽着自己最大的力量。
小草抱起妹妹,妹妹叫小花,是他给起的名字。
远处,那些投降的修者们发出一片哄然声,有惊恐,有慌乱。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我们准备上路吧。”
“是,少主。”
妹妹突然指着开空,吐出口中的黑蒙蒙的毒丹,小声道,“小草哥哥,他们走了。”
小草一抬头,山门外的天空中,那些动则言灭门言生死的人,现在是一个都不见。
这是?
再看时,天空中落下两个黑影,正是那两位自封修为的长老。
两个元婴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小草只有十六岁,这十六年中除了修炼,就是在这宗门之中生活,从未出过宗门一步。
他仅有的生活经验,就是从苍爷爷他们和身后的那些杂灵根弟子的故事中学来的。
他不知道事情发生了什么变化,隐约着他感觉自己可能不用死了。
“苍爷爷,你快来看看,朝山宗的人突然都走了,两人长老也被丢下。”
他急忙向心目中最有智慧的苍爷爷寻求帮助。
不一会儿,十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激动地趴在地上,围着小草哭。
当走出山门的弟子发现朝山宗并没有带他们走后,而身后的南山门已是悄然升起护山阵法。
一层薄薄的光罩,将他们挡在了南山门之外,
他们再也进不去了,因为他们在离开时,已是自行销毁了南山门的身份玉简。
一天后,这些人有的成为无门无派的散修,艰难渡日。
也有试图加入其它宗门的,可惜,任何宗门都不肯收留他们,只因为他们曾经背叛过宗门。
有的在恳求再次加入南山门而不得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只有那么百人的弟子,从此次的遭遇中悟到了什么,自发地在山门外长跪不起。
十天的时间过去,这百人一动不动地跪了十天的时间。
第十一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将这些全部晕过去的弟子扶进山门之内。
第十二天,一艘大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