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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连死都不怕的巨龙,人类之间默认的规则又怎么可能真的束缚得住它?
“都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大黑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根本就是狗的名字吧?!”黑龙见长生态度缓和下来后,立刻蹬鼻子上脸地闷声哼哼了几句。
然而抱怨归抱怨,黑龙那巨大的黑色瞳孔里却完全不存在愤怒之色。
谁让当年长生和将绝的八卦传遍了三千世界,即使它只是头龙,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呢?冲着这份关系,它对长生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十年下来,它早已经将对方当成是自己的半个主人了。
“对了,我今天没发疯。”
就在长生安抚完周围的龙群准备回去时,独自留在原地的黑龙却突然开口了。这一次它的声音里再也没有半分玩笑之色,反而带着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犹豫与喜悦:
“我只是感觉到他的气息了。”
长生闻言撕裂空间的动作不自觉地顿了一下。半响之后,他听到自己异常平静地开口问道:“你说谁?”
黑龙没有回话。因为它知道,长生很清楚它话里的“他”究竟指的是谁。
“你是说将绝?原来他还没死啊”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怎么每个人都和我提将绝?”
长生话音刚落,黑龙身前的空间突然寸寸开裂,一个一袭黑衣的男人缓缓从空间裂缝里走了出来。随之响起的,还有他那低沉而透着酒气的嗓音:
“今天倒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只是我的生辰罢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使得长生的呼吸微微滞了一瞬。
他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了来人。毫无疑问,来人确实是失踪了十年之久的将绝。
十年来,长生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自己与将绝重逢后会如何。但真的见到那人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平静到几近诡异。
这一刻,情绪放大千倍万倍的负效果仿佛骤然消失一般,长生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冷静过。
许是长生的目光太过冷淡,从现身起一直将视线放在黑龙身上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慢慢撩起眼皮神色懒散地看向了站在一侧的长生。
只一眼,将绝原本想要赶人的话莫名地说不出口了。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些心绪难平。
“你是谁?”将绝压下心底莫名其妙升腾而起的刺痛感,下意识地皱着眉问出了声。
长生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将绝的眼神带上了些许复杂的情绪。
将绝忘记他这种事,他是知道的。也许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感到愤怒、委屈、难以接受,可此刻的长生却只觉得可悲。
可悲的不是他,是将绝。
那个明明满腔善意、明明放荡不羁,却百年流离终无所依,最终连发誓要守住的记忆也统统失去了的将绝。
长生眼中的复杂之色不过是转瞬即逝。
然而一直注视着长生的将绝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躁动起来,他无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似乎想借此守住什么珍贵的东西。
但他已经没什么要守住的了。
将绝缓缓松开了握剑的手,他压抑着自己几乎要失控的情绪,随意扯了个话题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这里是帝阙的宫殿吧?那家伙什么时候也会放别人进来了?”
这一次长生没有继续沉默下去,他移开眼平静地给出了答案:“这里的确是帝阙的宫殿,而我是他的徒弟。”
将绝独自养了十年的伤,一直到前些日子他才伤愈出世,所以这十年来三千世界发生的事他可以说是完全不清楚。
今天他只是来这里取回自己的黑龙,并和帝阙做个了结的,没想到却听到了帝阙收徒的消息。这还真是令他惊讶得很。
将绝强行忽略了从长生口中得知这消息时,胸膛里毫无缘由浮现的酸涩与苦闷,以及那难以解释的滔天之怒。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些天酒喝多了喝醉了,所以才产生了这样堪称诡异的错觉。
“你”就在将绝走近长生想要再问些什么时,刚回到宫殿的帝阙瞬间感知到了这里的异动,直接出现在了长生身侧。
“将绝。”帝阙神情厌烦地瞥了一眼这个命硬的男人,随后他垂眼仔细打量了一下长生。见对方似乎没什么异常后,他的视线才重新落到了将绝身上。
“怎么?今日你是来送死的吗?”
即使帝阙说这话时声音再平缓语调再冷漠,也掩不去他话语下直白而深沉的杀意。
这还是长生第一次见到帝阙杀机如此之重的模样。与之相反的,却是将绝暗沉着瞳孔毫无战意的模样。
一切仿佛完全颠倒过来一般,充斥着一种滑稽而可笑的气场。
长生冷眼旁观着这一幕,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与你之间定有一战,但并非今日。”
“黑龙我带走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帝阙并未阻拦将绝的离去,将绝临走前却回过头来神色不定地看了长生一眼。
说真的,自从看到长生之后,他所有的思绪都变得烦乱不堪。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
比起和帝阙一战,此刻将绝只想回去弄清楚长生的来历,顺便醒一醒他那有些神志不清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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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在修真界做梦()
“连这种问题都敢问出口; 你还有何要问的; 一并问了吧。”
帝阙之前在回答长生的疑惑时; 便已在桌上摆好了茶具; 此刻他正百无聊赖地烹着茶,甚至还毫不在意地给长生也递去了一杯。
长生看到这一幕后; 不知为何; 突然有些想笑。
他还记得不久前帝阙第一次来此处收他为徒时; 让他喝的那半盏热茶。那半盏茶使得他暗伤全消; 倒是为他省下了不少调养的时间。
长生那时候只觉得帝阙为他准备如此灵药实在极具诚意罢了; 但他却没想过那茶是否会是帝阙亲手所烹。
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
然而今日看帝阙烹茶时那游刃有余的动作后; 长生忽然意识到,当初那茶或许真有可能出自帝阙之手。
而这样的猜想也使得长生倍觉可笑。
帝阙这个男人可以深沉到用三百年的光阴三百年的谋算细细布局; 他可以残忍到毫无动容地屠戮凡人毁家灭国从而收敛权财。
看看将绝和寻骨的下场吧。将绝被他算计得亲友皆丧家破人亡,寻骨被他算计得乍一出关便与人决战生死不知。若非寻骨尸骨难寻,说不定此刻还会落得个被炼成丹药的惨淡结局。
而就是这么一个将两位长生境都弃如敝履的帝阙; 不仅一再说要收他为徒; 甚至还破天荒地为他递了两次茶。
这种事就算在长生最荒谬的梦中也不可能出现,可这偏偏就是难以否认的事实。
连长生自己都不免在想,他究竟何德何能,竟让帝阙如此费心招揽?
当长生接过帝阙手中茶盏的那一刻时; 他的心里倒是隐隐有了些模糊的预感; 这样的预感却使得他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长生的预感来得太快; 也太过滑稽; 所以他瞬间便压下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直觉; 仿佛一无所觉般地问出了他的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寻骨为何无法踏入长生境?”
寻骨当初在直播时公然说过,他与将绝不同,他根本踏不进长生境。也许有人觉得这只是寻骨自嘲的话,但长生却不这么认为。寻骨这家伙桀骜不驯满身是刺,他绝无可能自怨自艾。
这家伙之所以会这么说,只可能因为他是真的无法踏入长生境。至于寻骨究竟为何如此,如今信息太少,长生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
帝阙原本正准备品茶。听到长生的第二个问题后,他半抬杯盏的动作稍微顿了一瞬。但那终究只是一瞬罢了,随后他便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
“你倒是会问得很。下一个问题。”
帝阙根本就没有回答长生这个问题的兴致,直接开口示意他问点别的。
长生见状不禁苦笑了一下,却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本就有点和帝阙打擦边球的意思。
之前帝阙没告诉他寻骨和将绝对战的根本缘由,所以长生才换了种询问方式。他从寻骨为何无法踏入长生境这个问题入手,想着能不能从中推测出些什么。
然而帝阙显然没被他给套路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