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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散,这么霸道?”水墨涵轻声惊道。
“那红花散产自天山,万年才开花,花色鲜红,令人垂涎欲滴,但常人不知的是,那花汁却是剧毒无比,蚩尤部落尚武,把花毒涂于箭簇之上,中箭者七窍皆流出黑血,必死无疑。”云逸为大家讲解道。
义虎又言:“是谁如此狠毒,用红花散害了他的性命?”
云逸没接茬,而是回身问老板娘:“你何时发现他已死亡?”
老板娘拖着哭腔说:“今早起床去茅厕,见他的房门大开,我便想去看他是否在屋,没成想,走进他的床榻,就见他四肢朝天,肚子上插把刀,像是死了。”
“他欠我们房钱半年了,要不是我家这败家娘们说情,我早就把他给轰出去了。”店家在旁恨恨地说道,又剜了老板娘一眼。
云逸摸了摸死者的颈部,说:“此人是下半夜死的,血已凝固,周身也都硬了,但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要不要报官啊?”老板娘惊魂未定,梦呓般说道。
云逸却道:“先不用,我查看一番再报官也不迟。”
店家也忙着说道:“是啊,是啊,先弄清楚再说,别传得沸沸扬扬,以后还咋做生意啊。”
水墨涵认真查看死者的伤口处,自语道:“从伤口的形状来看,这把小刀不像是用手捅进去的,刀锋进入体内的位置,怎么看,都像是从空中飞入他腹中一般。”
云逸仰着头,看着棚顶,似乎胸有成竹,又问:“昨夜楼上是何人在此居住?”
“杜,杜康的房间。。”店家语无伦次地回道。
义虎摇着头,说:“昨夜那场误会,已经将那杜康气走,也就是说,无人居住。”
云逸带着众人来到杜康的客房,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蜡油味扑鼻而来。
只见那木头铺设的地板之上,有蜡烛燃息之后的残迹,云逸蹲下身,注视了良久,才道:“这支蜡烛貌似很粗壮,周围滴下的蜡油积攒了很厚的一层,可以推断,问题就出在这蜡烛之上。”
大家都对云逸之语感到不解,不知他何出此言。
云逸将蜡油铲净,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蜡油之下,竟有一指宽的缝隙,正好容下那把小刀从中而落。
云逸不知昨夜之事,开口便问:“那杜康何处去了?”
义虎这才将杜康醉酒跌倒,玉姬以为洗澡被他偷看之事讲了出来。
“那昨夜谁在他房中点燃的火烛?”云逸排除了杜康所为,又问道。
店家赶忙答话:“昨夜之事,我误会了杜康,并对他很是无礼,心中有些愧疚,又怕他夜半回转,这才给他屋中点起蜡烛。”
“那为何不将那火烛置于桌上,却放在了地板下?”云逸盯着店家,目光炯炯。
店家迟疑了下,下意识地往下弯了弯腰,才回道:“别提了,昨晚为了抓杜康,把腰给闪了,立不住身,只能佝偻而行,进屋送蜡烛时,还是无法抬身,只好随意放在地上,便回转了。”
云逸心里说道,那可真是凑巧了,不仅仅腰扭了,还将火烛放在了那个缝隙之处,难道真是无巧不成书?
心里尽管想着,却淡然说道:“知道了。”
然后,云逸耳语义虎:“你可会万般变化?”
义虎也低声回道:“除了化身猛虎之外,我还能七十三变。”
“那好,我在此留下众人,你去往店家的卧房,如果门已上锁,就变成蚊虫,钻入屋内查看,是否藏有红花散等物。”云逸附耳言道。
义虎急急地走了出去,云逸为了稳住店家和老板娘,佯作分析着案情,分散着他们的注意力。
不一会的功夫,义虎手里捏着个纸包走了进来,递给了云逸,打开一看,竟似红彤彤地朱砂物,云逸笑道:“大家来看,这是何物?”
众人凑前来看,都纷纷摇着头,说不知道,只有那店家不敢靠前,面色异常。
云逸说道:“这便是红花散,用那天山红花碾碎成泥,再浸水晾干后,析出结晶,成为杀人的剧毒之物。”
义虎接着说:“这是从店家的卧房中搜出来的。”
“不是我,不是我,不知谁把这种东西放在了我的床下,大家千万别冤枉我啊。”店家拼着性命辩白道。
云逸微微笑着,问:“既然你不知,又为何说是在床下?”
店家面色煞白,又喊道:“就凭这点药粉,你还无法强说是我干的。”
“你这个杀千刀的,他也就是个落魄的书生,拖几天房钱,我照顾他些生活,算得了什么,你倒是说说看,是不是你因嫉妒生恨,才杀了他的?”老板娘也跟着嚎叫起来。
店家矢口否认着:“你这个骚娘们,背着我养汉子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说出口,嫌不嫌丢人现眼啊?”
说着,便挥拳就打,被大家给拦住了。
云逸笑着说:“店家,我看你的腰也不疼了吧?”
店家赶忙弯下腰,说道:“情急而已,情急而已。”
“好吧,我推测,凶手就在我们当中,一试便知,”云逸将红花散铺在桌子上,用法力一推,那红色晶体变成多份,然后说道,“我已经将此红花散附着上法力,其他人服下无事,而杀人者吃下,便肝肠寸断而亡,大家都来吞下一份吧。”
说完,云逸先服下一份。
过了一会,确实是安然无恙,什么事都没有。
紧接着,除了店家,都将那红色之物吞入喉中。
只见店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诉道:“我都认了,那婆娘和死去的书生眉来眼去,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但那婆娘死死地护着他,我只能暗下杀手,把入室的豺狼打发走,没想到,竟被你们给识破了。”
等店家坦白之后,大家才知,是那店家利用昨夜混乱之际,将事先准备好的小刀,涂上红花散,又将小刀塞到杜康房间地板的缝隙之处,那缝隙正对着书生的卧榻,并将刀柄处的栓刀红绳固定在蜡烛的根部,等火烛燃到底部之时,烧断那根红绳,小刀失去牵绊,就会落了下去,因那小刀拴着绳子,掉落之时,必将是直线,可确保扎入书生的身体之内,真可算是杀人于无形。
云逸见事情真相大白,也不能动用私刑,便道:“将他送到部落去审判吧。”
店家突然大怒,吼道:“你这贼婆娘,不得好死。”
那老板娘刚才还痛骂着店家,而今却跪下身来,求着情:“我这莽夫,虽不成器,但他是我的主心骨,没了他,我这客栈如何能开得下去啊,求求大家,放过他吧。”
云逸冷声言道:“不可。”
第35章 献计索牛()
风凌津乃是黄帝所辖的地界,民风淳朴,官衙健全,政令畅通,吏治清明,但地处黄河故道的咽喉之处,客商云集,各色人等混杂其中,也不乏出现几起恶人作乱的事件,这店家害人性命之举,便是一起。
玉姬对云逸巧破命案很是佩服,便赞道:“这云逸大哥真是神人啊,分分钟就抓住了杀人命案的真凶,小妹给你个大赞。”
“其实据我推算,便是那店家所为,只是逼迫他主动承认罢了。”云逸淡淡地言道。
玉姬刚才将那红色粉末吃进肚子里,心中有些不安,又问道:“我们服下的不会真是红花散吧?”
“呵呵,非也,我早已运功,将那红花散给换掉了,不必担心,无碍的。”云逸回道。
玉姬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道,这下放心了。
众人不顾老板娘还在哭哭啼啼,便将那店家扭送到了风凌津的都邑,那邑长正在审案,一行人找到衙役,说明了案情,衙役暂把那店家收监,待邑长腾出空来,再做定夺。
大家目送着店家被押入土牢之内,想要回转,玉姬却道:“我从未见过邑长审案,不如我们看看热闹如何?”
义虎带着水墨涵此番出来,就是为了体察民情,便点头应允了。
衙前已经围拢了一帮人,案情也是异常的简单。
跪在邑长面前的是个中年汉子,名唤刘二,家中只有一头母牛,当年因无处安身,只好带着母牛来到丈母娘家过活。
刘二在丈母娘家面朝黄土背朝天,任劳任怨,勤勤恳恳,起早贪黑地干了十多年,也攒了些钱财,希望能回到自己的家乡。他带来的这头母牛,在这十年间生了十多头小牛犊,平时都当作耕牛来用。临走时,刘二想把那母牛带回去,却被老丈人给拒绝了,刘二无奈,只好告到都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