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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长相思》。
楚中天的词,同样也是一首三十六字的小令,而且节韵空灵,抒发了一位思妇对离人的无限思念。
和嫦娥的词相比,意境毫不逊色,而且,评判所出的十个限制条件中,这首词竟然包括了“小令”“山”“水”“怨”“雁”“思念”“月”“树”“花”九个条件。
两首词所表达的寓意,不相伯仲,难说谁好谁坏。但按比赛规则,楚中天的词,明显利用的条件更多。如无意外的话,这次是他赢了。
看到嫦娥的词后,楚中天脸露得色,而嫦娥却有些失落。观众们吟完两人所作之词,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最终,十位评判分别作出评分,综合起来,楚中天略胜一筹,斩获本届诗会的诗甲。
年轻执事官走上舞台前,准备宣告这一结果。楚中天却忽然叫住:“等等!”
众人看去,目露疑惑。
楚中天呵呵一笑,说道:“本届诗会,虽然略胜嫦娥姑娘一筹,但这诗甲之名,在下却是愧不敢当呐!”
呃,这话什么意思?
人目中疑惑之色更浓,不明他所指。
难道他要认输?不可能啊,这两首词虽然表达意境在伯仲之间,但明显是他的词比嫦娥所作的词,包含了更多的限定条件。按诗会规则,获胜已是无可非议,也没人反对。
若他也认输,把这诗甲之名让给嫦娥。这名不符实,嫦娥估计也不愿意接受吧。
人看着台上的楚中天,不知他在想什么。
“诗会所选的诗甲,代表着金陵年轻一代的诗道魁首。这次虽然侥幸获胜。但这个结果,却让我感觉到有点胜之不武。”
楚中天笑了笑,道:“我们金陵人才辈出,诗词远胜于我者,多不胜数,只是他们淡薄名利,不愿参加诗会比赛罢了。甚至台下的诸位观众当中,就有一位诗词造诣不输在下之人。只是不知何种原因,他并没有参加这次的诗会比试。”
他的语气带着遗憾,仿佛没能和高手同台赛诗,感觉失落。
什么意思?
会场中还有人比他作诗造词更厉害?只因为那人没有参加比赛,才让他侥幸获胜?所以才会觉得获得这诗甲,有点胜之不武?
众人心中惊讶疑惑。
那人,到底是谁?
观众各自猜测,议论纷纷,却无法猜出楚中天口中所说的那位诗词造诣不输于他的人,到底是谁。
“那…这诗甲之名,楚公子…不愿意接受?”
终于,一名被邀请来当评判的老者,开口说道。
这位老者姓谭,是金陵的一位儒学名宿,威望极高,传闻年轻的时候,他在洛京担任过翰林侍郎一职,被众人尊称谭老。
“呵呵,谭老言重了。学生并非不愿接受,只是希望刚才所说的那位兄台,能够上台和学生比试一番。若学生侥幸胜出,这诗魁当之无愧。若学生不幸落败,这诗甲之名自然拱手相让。”
楚中天道,“这虽然这样有违诗会规矩,但也希望各位老师能够成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使不碍着对方的身份,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而且,众人都很好奇他口中所说诗词造诣不输于他的那位才子,到底是何人?
“不知,你所说的那位才子,叫什么名字?”
沉默片刻后,谭老终于开口。
“先前丹青比赛报名之时,有人以一首《梅花》诗,助书画圣人唐伯虎打破心障。这事,几位老师也是有所耳闻吧。”
楚中天平静道,“学生所说的那位仁兄,就是这首梅花诗的,李牧兄弟!”
第88章 蛤蟆论()
李牧原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安静看着台上表演。他只想做个旁观者,不想掺和。
但万万没想到,自己不想惹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门。
被人惦记了!
楚中天的话一出口,李牧心中便起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随着楚中天的目光看来,人都转过头,像是发现珍稀动物般盯着自己。
“她娘的,这家伙绝对是有预谋的,要不然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李牧心中暗骂。
见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他也不好隐藏,朝周围众人拱拱手,最后对着舞台上的人道:“在下才疏学浅,先前只是随口胡凑,那首梅花诗也是纯属偶然。如何当得楚公子如此抬举?这比赛,我看还是不用比了吧。”
对方明显冲着自己而来,估计有所图谋,或者希望自己上台令自己出丑难堪。
但李牧根本没打算要这诗甲虚名,所以直接拒绝。
反正只要自己不愿比试,难道他们还能把自己绑上舞台不成?
见李牧拒绝,人都是一愣,不能理解。
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出名机会啊,即使先前错过了报名,但现在还有机会上台比赛一番,如果输了,貌似没什么损失。但如果侥幸获胜,那可是直接夺得诗甲呢。
大好机会白白错失,委实可惜。
不少人暗叹李牧浪费机会,恨不得自己代替他上台和楚中天比试一番。
“呵呵,李兄不敢上台比试,莫不是心虚了?”正在众人沉默,都不知如何劝说之时,一个声音却突然响起。
那声音满满的嘲讽意味,显得阴阳怪气。李牧循声看去,只见舞台下不远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矮小的身影。那张怪异的大丑脸,一眼就能认出。
自然就是孙行土了!
“可笑,我心虚什么?”李牧对这矮子向来没什么好感,而且先前因为酒坊之事已和他结仇,自然不会客气,冷笑问道。
“先前那首《梅花》诗,恐怕不是你所作,而是你不知从哪里抄袭回来的吧。”孙行土阴声说道,“要不然,能够作出如此意境的诗,却连比试都不敢?”
李牧冷笑,针锋相对道:“你不必用激将法,这对我没用。如果你认为我那首诗是抄袭,那尽管找出证据好了。”
见李牧油盐不进,孙行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话。张了张嘴,冷哼道:“就你这样只会在烂泥塘蹦达的癞蛤蟆,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高雅的诗?这诗不是你作的,还需要找证据吗?”
他没有证据,这话是本是气话。却没想到还真道出了事实的真相。这梅花诗确实不是李牧所作。但可惜这个世界没有王冕这人,既然李牧第一个念出来,这诗自然算是他的了。
即使是抄袭,别人拿不出证据来,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这诗是自己所作。
“毫无证据指责他人抄袭,算不算是诬陷呢?”
李牧无可厚非的摊摊手,笑道,“不过我这人很大方,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说我癞蛤蟆,我这有一首诗,倒挺也适合你,你想不想听一下?”
听闻这个被楚中天称颂才华不输于他的李公子要作诗,人都竖起了耳朵。
孙行土虽然也知道李牧那首诗是针对自己,肯定不怀好意,但也想听听他会作出什么样的诗来骂自己,当下冷冷一哼,不作声了。
李牧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吟道:
“大明湖,明湖大。
大明湖上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身穿灰衣配白褂,
一戳一蹦哒!”
李牧吟完,盯着孙行土看了一眼,嘻嘻笑了声。
这首诗,长短节韵完全不合诗理,勉强只能算得上是一首打油诗。
这是李牧改自前世民国时期,某位不学无术却喜欢附庸风雅的大老粗军阀的诗。论搞笑,估计没有哪位诗人能作出这样让人捧腹不已的诗句了。不信大家可以搜搜《张宗昌诗集》
李牧在打油诗中加了一句灰衣配白褂。而此刻,孙行土的打扮,正是身穿灰衣,外面套着一件上等的雪山蚕丝软褂。
被李牧如是一说,果真还有一点癞蛤蟆的形象。特别是他生气时瞪眼鼓嘴,简直就是神似!
“哈哈哈……”
周围的士子联想这诗,再看孙行土的形象,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连台上的那几位儒家名宿也忍俊不禁。
“你……”
孙行土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李牧,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原来你也只会作这种垃圾诗,怪不得不敢上台与楚公子比试了。你那首梅花诗,不是抄袭又是什么?”
“哦,这首诗你不喜欢?”李牧依旧笑吟吟道,“还是说,你根本就看不起你的蛤蟆同类?”
“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