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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件事情真不是我做的。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赃于我。”
交椅上,王嘉胤气的面红脖子粗。天师的事情姬郁非已经问过自己不下三次了,分明就是怀疑自己贪功贸进,勾结外人。而天师被自己救出,半路上气血攻心而死,如此大的事情,就免不得姬郁非要猜疑一番。
“该不会是王嘉胤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好意思说吧?这么大的功劳要是被郑老爷知道是你做的,岂不是大功一件,一高兴封你做了大哥都不一定呢。您说是吧,大哥——”
那边,交椅上,智多星吴应阴阳怪气的说道,一面还故意看看姬郁非那张看上去波澜不惊的脸庞。
一直以来,自己虽然位次比王嘉胤高上不少,但帮主明显重视王嘉胤比自己要多得多,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很是妒忌。难得落井下石的机会,吴应怎么会放过,自然要狠心挖苦一下。
姬郁非也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吴应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犯嘀咕起来,膈应得慌。看着王嘉胤的眼神闪了一下,变化了许多,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吴应!休要血口喷人。我王嘉胤行得正坐得直,还有什么事情见不得人?说没做过,便是没做过!”
“哼!无非是掩耳盗铃罢了。试问一下,有谁见过贼喊捉贼的?”吴应针锋相对,语气咄咄逼人。
“你说这话简直是在放”
“够了!砰——”
堂上,第一把交椅,姬郁非猛地一拍桌子,喝出一声来,响荡在空旷的地方,震耳欲聋。吴应吓得一缩脖子,王嘉胤把剩下的话也生生咽回了肚子里面,整个堂口顿时安静下来。
“这件事情,谁都不许再争论了,就此揭过去。王嘉胤,我看你今天说话有些面红气喘,中气不足,是不是病了?这样,我准你一个月的假,好生回去歇息着,几天后的约战你也不必去了。有我们在,你放心罢。好生养病。”姬郁非脸带微笑,转头谆谆的对王嘉胤道,一副关心体贴的样子,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帮主我”
“王嘉胤,病了就好生歇息着,可别辜负了帮主的好意啊——难不成你还不愿意接受?”吴应阴涔涔的笑着,他会意了姬郁非的用心,故意接过话去。
“养病养,便是了——”
王嘉胤低垂下头,没有被人看到,脸色阴沉如水,牙关咬的咯吱咯吱响。
什么脸色面红气喘、什么中气不足、什么病入膏肓!大哥啊,你怎么就能听信吴应的鬼话?我王嘉胤为白莲教兢兢刻刻,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情,可老天,为何要如此待我???王嘉胤在心中愤怒着,咆哮着,失望着。
“王嘉胤能安心养病,我也就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啦,不必老是担心着他的身体了。如此,我们剩下的人就商量一下几天后约战的安排罢”姬郁非说道。
“大哥,我既然需要养病,就先行告辞了。”王嘉胤从交椅上站起身来,冷冷道。
“啊——那好快来两个人送他回去。”姬郁非心情似乎很好,要人送王嘉胤回去歇息。
“不必了。小弟一人,回得去。”王嘉胤一拱手,折身离开。
姬郁非眼中,戾光一闪而过。吴应看着,嘴角上扬,勾起一丝弧度。众人看着,个个幸灾乐祸的神情,因为难得见大哥眼前的红人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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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洪门(四)()
繁星点点,月光如水,马良庵前面的护城河水里,腾起阵阵烟雾,与月光交融,如同遮盖着一层轻纱。河水清亮,澄澈如银河,在星辉与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泽,有种说不上的灵气与秀美。
“兄弟们,来喝喝喝,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秦响醉醺醺地举着酒碗一一与马良庵里大小头目碰杯,今天收上来的份子钱大致一掂,约有五六百两,简直是要富得流油,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弄情阁的小娘们儿,心里更快活了。
夜里,马良庵外幽寂的树林与蒙蒙迈开的街道上光线交织着,一片奇怪的安谧。
既然杀戮并未有发生,或许还在来的路上
喝过不少酒的秦响被老九搀扶进房中,躺在榻上,经过一番调理,喝下醒酒汤,他的头疼稍微缓和了许多。
看着外面幽黑的天色,秦响便唤来守在小厅的老九,他撑起一点身子,缓缓地开了口:“老九啊,你去外面照顾一下兄弟们,不能喝的就给抬回屋里去。还有,今天晚上来的都是大小头目,叫巡逻的也不要喝晕了。”
老九抬了抬头,然后,想了一声,匆匆下楼去办。
在小楼底层,瘦削精明的老九牵过马匹便沿着马良庵后门那条小路,蹬着黄泥,朝街道那边过去。马蹄踏踏踏的跺着地面,穿过闹市,临到一家酒坊门口。
那前方立着一个人,便听老九颇为不耐烦道:“汪文言,你拦在这里做甚么?”
老九人影过来,青衣皮甲,手里持着一柄朴刀。他揉了揉眼眶,吐出一口气,不屑道:
“秦响这家伙估计打死也不敢以身涉险,对分舵下诸堂口不能痛下杀手,收回实权。若是我掌位行事,定在三日内将此事摆平。汪先生不辞辛劳还是回去吧,我还有要事要操办,待天亮时,这舵主之位,我志在必得。有我执掌马良庵分舵,纵然千军万马也是调教个服服帖帖的。”
酒坊那里,汪文言窠黑粗糙的脸抽了抽,胸膛起伏。缄默了好久,黑瞳死死盯着对方,喘着粗气,而后,便是怒吼:
“你这个草包!秦舵主待你不薄,你竟然觊觎他的舵主之位,你简直是大逆不道!还有,马良庵分舵下大大小小一十八个堂口,平日里你以为他们对你恭恭敬敬的,真是以为你自己能镇得住他们?那不还是仗着秦舵主对你的抬举才给你几分薄面吗,你若将秦舵主取而代之,马良庵分舵必将万劫不复哇!!!”
向来脾气温和的汪文言,此时有股难以言喻的愤怒,那种积攒在内心长久以来,压抑着的烂泥扶不上墙的郁气,终于在这刻爆发出来。而对象,就是眼前这个经常登门拜访的青年。
“你想杀舵主造反,你想活着做人上人,但你也要给丐帮一条活路啊。马良庵分舵一倒,京城之地将彻底成为洪门的天下,丐帮大势必去。不是每个人都想像你那样活着,也不是每个人有你保命的功夫,杀完人就像宰一条畜生!住手吧!”汪文言语气停頓,便又是一声怒吼:“滚啊,还当我是先生的话就回去!”
老九既有些被对方一番言辞震撼了,心中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再跟他讲下去,就是说通了,这天也是亮了。老九捏了下手里缰绳,朴刀一横,想要纵马一口气冲过去,同时开口道:“汪先生,看在你往昔救我一命还教我识字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赶紧离开,好自为之。”
“驾——”
噔噔噔的马蹄声响起,汪文言想要拦住,但显然不可能,那是飞蛾扑火。被奔马带过的疾风刮倒,汪文言口中气骂:
“糊涂啊!老九,你快给老子回来——”
马良庵那边,蒙蒙夜色下,一人站在那里。黑衣皮甲,头裹红布,手提开山刀。
有丐帮巡逻的弟子转身,见那人裝扮甚是奇怪,但夜色中又看的不甚清楚,口中喝道:“什么人?”
稍后,那人身后踏踏的脚步声蜂拥过来,影影綽綽,同样是,黑衣皮甲,头裹红布,手握开山刀。一个呼吸间隙,他们脸颊戴上了京剧里的脸谱,在黑夜里,如同一群鬼魅一般。
唐寅寒气森森的刀尖率先指过去,鬼面人群口中冷喝一声,数十逋身影踏着沙沙的脚步声,蜂拥着,杀了进去。
夜里,清冷的风拐过,带着杀意滔天。
巡逻的丐帮弟子还未来得及惨叫一声,被砍翻在地。马良庵里出来小解的三名丐帮小弟,只闻一阵恶风不善,随后,那边唐寅身影逼近,一把刀锋劈过夜空,朝他们过来。
开山刀随之一搌,向前破开,再横扫,顿时,血倾洒,夹杂着骨头断裂的声响,裤子还未来得及提上的三名丐帮小弟,瞬间砍成血洒,扑在地上抽搐不止。
后面,鬼面人数双脚步越过,飞驰,刀锋轰然盖过去。
“红毛子杀来了——”
只听得马良庵内有丐帮巡逻小弟吆喝一声,原本醉醺醺的众头目顿时清醒了大半,随即,庵内混乱了起来。
几名被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