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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地上的匕首,二话不说用力的刺在那男子大腿之上,刀身整个没入,差点将男子大腿贯穿,可见其用力之狠。
男子刚刚发出一声惨叫,却又被鲁庄一拳狠狠地打了回去,鲁庄不顾腿上还在渗血的伤口,骑到男子身上,随后便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铁拳。
易天阳见这里大局已定,说道:“鲁庄你看好屋内的人。”说完他便朝甲板而去。
甲板上,沈临风与四人战在一处,刀光剑影,身形翻飞,此地要比屋内宽敞许多,那四名男子仿佛如鱼得水,配合十分的默契,两个人从正面进击,另外两人则从侧面偷袭,这般阵势直逼的沈临风叫苦不迭,逐渐开始抵挡不住。
易天阳从远处看着体力渐渐不支的沈临风,心中想着:“此人武功招式平平,怎么会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内力?”他不禁想起猫耳山大战叶寒轩之时,想到那叶寒轩的死状,忍不住一阵后怕。
沈临风应战之余,看到甲板上的易天阳正看着自己发愣,他大叫道:“喂!看什么看,快过来帮忙啊。”
易天阳回过神来,大笑一声:“哈哈,来啦!”说完,他凌空一翻加入战阵。
沈临风此时压力瞬间减轻,易天阳手中一柄“韶华软剑”犹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他一闪一避,左突右进,一转眼便有一名男子中剑倒地。
而余下的三个人,心知大势已去,回身一望,此地乃是茫茫大海,逃走定是死路一条,无奈只能咬牙继续坚持。
鲁庄此时也已赶到甲板之上,只见他浑身鲜血,双目血红,那模样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也可以想象出,刚才那人死相定是极惨!
鲁庄仿佛余怒未消一般,顺手将船沿上一根胳膊粗细的木棍折断,他拿在手中挥了两下,随后便奔上前去,他一边急奔,一边大声喊道:“都给我让开!”
沈临风见鲁庄神似一只发了疯的公牛,急忙顺势连攻几剑,腾出空档连连后翻,闪向一侧,生怕殃及自身。
只见鲁庄一根木棍舞的虎虎生风,根本毫无招式可言,但无招似有招,越是如此那几人反而无法招架,阵型顿时变得杂乱无章。
鲁庄奋力挥舞着木棍,口中还“哼哈”有声,一名男子稍不留神,便被木棍打中,男子身体吃痛弯刀脱手而飞,本能的抱住木棍。
鲁庄大喊一声,竟连棍带人一同举在半空,那男子连连大叫,却又不敢松手,直被晃得晕头转向,手中一松便跌落海里。
余下的两名男子面面相觑,慢慢的向后退却,鲁庄将木棍横于胸前向前狂奔,两名男子见状立马举刀下劈,鲁庄此时腾空一翻落在二人身后,随即将手中木棍向前狠狠推出,直将男子撞倒在地。
沈临风见此,急忙上前剑指二人咽喉,询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男子眼中现出一丝不屑,随后他们嘴角微微蠕动,像是在咀嚼什么东西,鲁庄大惊,急忙喊道:“快!掰开他们的嘴!”
沈临风急忙上前制止,却已不及,片刻之后,两人口吐鲜血颓然倒地。
易天阳此时暗叫一声:“不好!”说完,他便迅速冲进屋内。
屋里的男子与甲板上的别无二致,全都口吐鲜血,服毒自杀。
易天阳俯身在几人身上翻找,只寻得一块黑色腰牌,上面刻有“天玑”二字。
“他们都是天玑堂的人?”沈临风站其身后询问道。
“没错,定是得知我们杀了叶寒轩,来寻仇了。”
易天阳深叹一口气:“此次昌阳之行恐怕是困难重重。”
“哦?易兄何出此言?”
易天阳站在窗口盯着手中的腰牌,说道:“你有所不知,魔教人手众多,旗下设有七大堂口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耀光,分布大江南北,每一个堂口便有一位武功绝高之人担任堂主。”
易天阳转过身,继续说道:“而昌阳城,便是天玑堂的所在之地,显然他们已经得知我们的行踪,虽然叶寒轩已死,但他手下也不乏武艺高强之人,恐怕我们刚刚踏入昌阳便会有杀身之祸,不过……”
沈临风急忙问道:“易兄是不是已经想出了办法?”
易天阳神秘一笑,道:“要想蒙混过关倒也不难,我刚入师门之时,师兄便授我易容之术,虽然学艺未精,但瞒天过海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天阳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叹息道:“只是如今我们毫无线索,就算你我隐瞒身份,但要想查出下落,恐怕也要费些时日。”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沈临风身形一闪,站在门边小心查看,他这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鲁庄面色青紫,右腿微微抽搐,嘴上费力的说道:“娘的,那孙子的刀上沾着毒药咧。”
易天阳急忙将鲁庄扶起,随即帮他运气疗伤,半晌,一股股黑血从他的伤口慢慢渗出,易天阳站起身,从衣袋中摸出一粒药丸让鲁庄服下。
等一切忙完之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冒出的汗水,说道:“好在伤口不深,我已给你服下一粒速心散,此药可解百毒,现在只要安心静养便无大碍。”
鲁庄躺在木床之上沮丧的说道:“哎…只怕此次昌阳之行不能与二位兄弟同往了。”
沈临风问道:“那鲁大哥有何打算?”
“在昌阳城外有一个宝山镇,那里有鲁某往年旧友,我先在那里下船,等到伤势好转,便会赶往昌阳与二位兄弟会合。”
沈临风叹息一声,张口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第十一章 初入昌阳()
船行至昌阳城外,已是次日晌午,初冬温暖的阳光洒在这座并不太大的码头上,街边的人群大都行色匆匆,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的,他们或是衣着华贵,或是肮脏不堪,有的神采奕奕,有的却黯然神伤。
码头上,几个赤膊壮汉每人肩扛一个粗布麻包,沉重的分量将几人的腰身压弯,他们举步维艰,身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麻包扛到船上,壮汉们再原路返回,如此这般周而复始,支撑他们的也许只是家中那一壶温热的老酒,又或者是饭桌上那几样可口的小菜。
沈临风此时身着粗布衣衫,头戴麻绳草帽,一副扁担挑着两口竹筐,皮肤蜡黄,脸上还坑坑洼洼的,整个是一副山村农夫的模样。
而易天阳这时口鼻之处沾满胡须,他扮相相老成,活脱脱一副店铺掌柜的模样。
如此二人,一前一后走下船来,沈临风刚刚脚踩地面,便用扁担轻轻的碰了易天阳后背一下,并示意他看向身侧。
此时,在过道旁边,数名黑衣男子始终注视着船上下来的人,随着船上人数的减少他们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喂!看什么看,赶紧滚!”一名黑衣男子指着驻足观望的沈临风大声喊叫着。
沈临风与易天阳佯装受到惊吓一般,连连陪笑点头,之后便要快步离开。
“站住!”为首的粗壮男子急声喊道,随后他缓步向沈临风身边,易天阳此时面如土色,一只手已经悄悄的摸向了腰间的软剑。
那粗壮男子注视二人,问道:“你们两人从何而来?”
易天阳回身施礼,说道:“小的主仆二人是从鹤山镇而来。”
“哦?来此所为何事啊?”
“小的略懂医术,来昌阳城是为了采购一些药材!”
粗壮男子半信半疑的在两人之间来回走动,忽然,他挥出右掌狠狠地按在了沈临风的肩膀之上。
沈临风“哎哟”一声摔倒在地,直疼的满地打滚,易天阳见状,急忙上前连声说道:“哎哟,这位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呀!”
男子见地上的沈临风疼的呲牙咧嘴,不像假装,随即摆摆手,说道:“赶紧走,赶紧走!”
易天阳此时如释重负,伸手拉起不断呻吟的沈临风,疾步朝街口走去,刚转过街角,沈临风口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叹道:“刚刚真是太险了!”
易天阳伸手摸了摸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不禁一阵后怕,他回头看了看码头上的黑衣男子,说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如果他们找不到我们,又看不到他们自己人,一定会起疑心的!”
沈临风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进城再说吧!”
“走!”
昌阳城门雄厚方正,巍然耸立,给人以坚固持重,凛然难犯之感,在沿着城墙外侧,挂着一串又一串的红灯笼,从远而望十分好看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