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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道:“那你可曾探得半点有用的讯息?”
铃铛沉吟道:“这……”
孙思邈道:“好了,今天这事,要么你和她换足,让我试验一下断肢再植能不能成事,要么你就开了天眼,把你师娘的下落告诉给我。”
一旁的红莲此时却忽然扑地跪倒在地,朝孙思邈连连磕头道:“师傅,求您了,别再逼铃铛了。”
孙思邈道:“不是我在逼她,是她在逼我。”
说完,看着铃铛道:“你这些年来的占星能力已经越来越强了,可惜你不开天眼,终究技逊一筹。我早已料到你要反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给我一试就露了底儿。”
铃铛摇头道:“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孙思邈也不看铃铛,只对跪在地上的红莲冷笑道:“今年腐尸散的解药,我看你是真不想要了。”
红莲大惊,抬起头来,迟疑地看了一眼铃铛,犹豫不决。
孙思邈道:“她对你说她有解药是不是,你倒是让她拿出来试试。”
铃铛这时也不再装傻充楞,也是转身对红莲道:“红莲姐姐,你看今天的事情,和我所料的是不是分毫不差?”
红莲点了点头,再次恳求孙思邈道:“师傅,您今天的一切作为,铃铛她其实都早已料到了。所以真的求您别再逼她,否则接下来必有死伤。”
孙思邈丝毫不为所动,只问道:“死的是谁,伤的又是谁?她既然料事如神,可知道今日会毕命于斯?”
铃铛闻言,再次皱起了眉头,正要再说点什么,却是突然“呀”的一声,忍不住双手抱头,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这一下变生不测,一旁的无名和鄂宛如见状都吃了一惊。
红莲更是惊诧莫名,看看地上的铃铛,又看看正冷笑的孙思邈,略一思索,霎时间脸色大变,不禁心生恐惧,人也软软地歪在了一边,再也说不出话来。
孙思邈盯着地上滚来滚去的铃铛,冷冷地道:“你可有算到,从你生下来的那天起,我就已在你身上下了一种剧毒,这种毒素侵袭你脑部神经,才反而让你拥有了常人所不具备的占星能力,能感应到诸多未来之事。然而……”
又是“嘿嘿”冷笑几下,才续道:“你越是用脑机关算尽,越是毒入体内不得驱除,时至今日,已是油尽灯枯,只需一个小小的药引子,立刻便会发作。为今之计,只有……”
铃铛听到这里,忙连滚带爬地跪在孙思邈脚下,抓住孙思邈的裤脚哀求道:“师傅,我错了,求您,求您赐我解药。”
孙思邈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解药?”
铃铛哭道:“我从今往后都听您话了,再也不敢自作主张……”
孙思邈从怀里掏出一颗丸药,丢给铃铛。
铃铛忙不迭地吞了下去,片刻后才头疼渐止。
孙思邈看着铃铛,道:“怎样?你现在可愿意开天眼了?”
铃铛万般无奈地看了一眼红莲,红莲脸上露出更加惊诧的神色来,只听铃铛道:“红莲姐姐,师傅往后要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说完,双手拔出金簪,朝自己的双眼分刺下去。
“且慢!”鄂宛如挥鞭格挡,制止铃铛自刺双眼,口中喝道:“留下招子,把脚给我!”
铃铛手中的金簪立刻脱手掉在地上,委屈地看着孙思邈,道:“师傅,您看,这可……”
孙思邈拍拍脑袋,道:“我倒把这一节给忘了。”
看一眼鄂宛如,道:“刚才说断肢再植要用别人的脚来给你装上,其实不太科学。你真想要恢复如初,还得用你自己的血肉再造一只脚,这样才不会产生排异反应。否则,血型不符,别人的脚装上去也是没用,反而连累你有感染疾病的风险。”
鄂宛如似信非信地看着孙思邈,半晌才道:“你对自己的徒弟尚且如此,我们和你非亲非故,你现在说这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孙思邈道:“信不信在你,治不治在我。我本来已经答应无名要救你,不过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这脚,还是留着以后慢慢再说吧。”
说完,再一次转向铃铛,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铃铛哆嗦了一下,再次伸手去捡拾地上的金簪。
无名见状,心有不忍,抢先上前捡起金簪,道:“且慢!”
孙思邈微感诧异,看着无名,道:“你又要怎样?”
无名道:“万一她刺瞎双眼,天眼也不开,又该怎么办呢?岂不是白瞎了您徒儿这双眼睛了。”
孙思邈道:“这么些年了,我给了她很多机会了。现在不管成不成,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了,我总要试试才行。”
第六十三章 善意的欺骗()
听到这里,先前许久不说话的红莲再次跪行到孙思邈面前,磕头道:“师傅,求您啦,其实师娘她……”
铃铛喝道:“红莲姐姐,我先前和你说什么来着?”
孙思邈见红莲神色有异,铃铛话里藏话,且红莲已经提到了自己爱妻,忍不住纵跃到红莲面前,一把抓起她,大声道:“快说!”
红莲目视铃铛,见她一脸焦急朝自己连连摆手的样子,反而再也忍耐不住,道:“师傅,其实师娘她早已死了,是铃铛怕您伤心难过,这才一直不让我告诉你。”
孙思邈闻言,悚然而惊,转过头去,定定地看着铃铛,道:“这些事你也早已料到?”
铃铛道:“我……”扑的一下跪在地上,含泪不语。
孙思邈仰起头来,哈哈大笑,道:“我不信,你们两个相互勾结,你们说的话,我决计不信!你连天眼都没开,怎么会知道你师娘的下落?”
红莲道:“师傅,我真没骗您,她刚才要我照顾您,就是因为她若刺瞎双眼,以后就再没法像从前那样伺候您了。”
孙思邈打个哈哈,冷笑道:“不管你所说是真是假,你们俩从此都不再是我弟子了。”
铃铛和红莲一齐大惊失色。
无名在一旁看了他师徒三人纠葛,不禁暗道:这种狠毒乖张的师傅,才能教出这些心思叵测的徒弟,他们各怀鬼胎打肚皮官司,宛如的脚伤却是又要耽搁了。
想到这里,不禁看了一眼身旁的鄂宛如,见她身子摇摇晃晃,脸色苍白,于是忙伸手将她胳膊扶住,低声道:“宛如,你没事吧?”
鄂宛如用手掐着无名的胳膊,道:“你快让那怪人给我治伤啊。”
无名点点头,刚将鄂宛如安顿在小屋一侧的座椅上。
只听身后一声惊呼,回头一看,却见铃铛此时双目终于被刺,流下两道可怖的鲜血。
孙思邈却已被红莲的赤焰掌火焰笼住,须发尽燃。
红莲叫道:“你好不狠毒,铃铛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还这般对他!”
说着,正要再次发掌相击,却见双目已瞎的铃铛竟然摸到地上的金簪,将之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大喊道:“师傅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红莲一怔。
就在此时,全身似乎已经着火的孙思邈却是避到墙角,一拉机括,霎时间,整个茅屋顶棚上的竹管内都喷出水来,将孙思邈身上的火焰尽数扑灭不说,还将屋内的其他四人都淋了个浑身湿透。
孙思邈伸手抹去额头的水滴,冷笑着对红莲道:“好本事啊!”
红莲此时也不再害怕,只道:“我毕竟没有您老人家本事大,骗得铃铛到现在都还要维护于您。”
孙思邈道:“她是我义女,不维护我,难道维护你么?”
红莲大吃一惊,道:“那怎么能够?”
看一眼铃铛,对方脸上正显现出痛苦的神色,不禁怒道:“如果铃铛真的不仅是你弟子,还是你义女,你还这么对她,更显出你残忍本色!”
孙思邈哈哈一笑,道:“这个就是我们的家事了,你这截莲藕管得着吗?”
无名此时越前一步,道:“不平之事,天下人都管得。”
孙思邈看了一眼无名,道:“怎么?看来你是不担心你那女朋友的伤势了,也不想让我治好她的脚了,是不是?”
无名一滞,期期艾艾道:“不……不是……”
孙思邈也不去理他,只掉头对红莲道:“这小子说得没错,不平之事,天下人都管得,但你是人吗?”
红莲面红耳赤,道:“我虽然本相非人,却也是吸收了日月精华,早已修炼成人。要不是你胡乱试验,让本该修习水系术法的我修了火系术法,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