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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憎猛的推开夭泛花:“你干什么?”
夭泛花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看看她现在对你的感觉,而且她到底哪里比夏晚好了。”
他愤怒的看着夭泛花道:“别太过分了,虽然她现在没有记忆,但是她依旧你们的一半主人,你可不要忘了。”
夭泛花看见墨憎愤怒的样子慌忙的跪倒在地:“主子,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求主子原谅。”
墨憎冷哼一声一拂衣袖走出了竹调阁。
墨憎走后,我走上前拉起夭泛花:“谢谢你,泛花姐。”
夭泛花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
她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些许,夭泛花就是榴梧印的事,尽管悲伤难过,她却依然猜到了。而她找到夭泛花的时候,夭泛花又擅自做了决定,泛花姐说,必须要让她帮助豫芸阁拿得歌舞坊排行的首位,才肯跟她走。可我知道,拔得头筹是假,把我安排在她身边才是真。
我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未然浅笑,低眉顺目。而在我看向墨憎的眼睛的时候,我准确的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喜悦,但只一秒,便转化成了闪躲。我知道,他一定是怕,我在这里,会阻碍他去爱她。
我跟在他们身后回了家,路上,她告诉我,她叫云白筠。她眉清目秀,却有些稚气未脱,与我想象的、我憧憬的优秀完全不搭边,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我确定,现在的我,一定可以做到完败她,可我也清楚的知道,不管我再怎么优秀,我都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我完全没有想到,在这里我竟然会遇见哥哥。哥哥不知道怎么了,不记得占星族、不记得星城、也不记得我是谁。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去争夺什么所谓的爱情,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唤醒哥哥。
在沙漠里,我又一次确定了墨憎对我是有感情的,可我不确定,如果那个要拯救大家的是云白筠,墨憎又会做出怎样的事?
如我所料,在我呵斥了云白筠的时候,墨憎第一次对我发了火。
“跪下。”墨憎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跪在地面上,脊背挺直,不卑不亢。
墨憎一拍桌子怒道:“你呵斥她?!你难道不知道她也是你的主子?”
我微笑着看着墨憎,心中终于麻木,原来,我竟然让你这样的不相信么?
“又是这种眼神!陈夏晚!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这种眼神!”墨憎狠狠地说道。
“说这样的话,可就没有意义了哦。如果不是夏晚小姐,你的小白筠,恐怕已经跑到沙漠去送死了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哥哥从楼上下来了,挡在我的身前,带着点挑衅意味的说道。
哥哥把手伸向我:“要和我一起走么?夏晚小姐。”
一瞬间,我险些掉下泪来,我忽然想到,在我童年的时候,哥哥伸出手来,对我说::“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不在意。”
我紧紧的握住哥哥的手,像是握着全世界。
看吧,墨憎,其实我也没有多么爱你。也许在我的世界中,你远没有哥哥的记忆重要。
乌兰芙雅的出现是个意外,却成功的刺激了哥哥让他恢复记忆。那段时间,我几乎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找到了哥哥,墨憎也一直在身边安慰我、照顾我,如果可以,我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我记得得知惊鸿死讯的时候,哥哥很难过,我想去安慰哥哥,却在门口听到了哥哥与墨憎的谈话,不算完整,却以足够。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墨憎问道。
“她……长得并不算惊艳,只是眼睛很漂亮,有一种深不可测却又摄人心魄的美。”哥哥回答。
“难怪,你会喜欢她。”墨憎说。
“你呢?你见过最特别的女子是筠儿么?”哥哥反问道。
“不是。是你妹妹。”墨憎的答案出乎我的意料。
“夏晚?我一直以为,在你眼里,夏晚只是一个拖油瓶。”
“没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只是我不适合去爱她。”
“如果,筠儿从来都没存在过呢?”哥哥一字一顿的说。
墨憎沉默了良久,才说了一句:“也许吧。”
我终于明白,墨憎并不是不爱我,也不是不敢去爱我,只是,我从来都不是他的执着。他的心早已被人先一步占据。
云榴来的时候,我便猜到她的目的并不只是投奔哥哥这样简单,却没想到,她的背后,隐藏的竟是那么深的心机。
我还记得乌兰芙雅为哥哥放弃一生,只剩下二十年的生命时,我几乎是无法理解。我怎样也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因为爱着另外一个人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何况,那个人并不爱她。而查案时候,杨金宝说的那些话,更是让我觉得好笑,自己的妻子分明已经和别人在一起,并且要害了他的性命还要陷他于不仁不义之中,他却依然想要保护她,即便是死亡,也无所谓。
这就是爱么?如此痛心彻骨的爱么?
然而在知道墨憎将要死亡的这一刻,我终于理解了他们的心情。墨憎爱云白筠,为了她甚至可以等待百年,如果云白筠真的为了墨憎而死,墨憎怕也是不会苟活吧?可是如果,死的是自己呢?我笃定墨憎会伤心,可是我知道,这种伤心终会被时光所冲淡,慢慢变成只有偶尔提及时,才会有的感伤,而到最后,则会被完全遗忘,似乎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并不算是个成功的女子,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羡慕我,羡慕我漂亮、羡慕我聪明、羡慕我一个微笑就能倾国倾城。可是,我却从来都没能让我爱的人爱上我,也从来都没能保护好我爱的人。我很为难的承认,我后悔了,我宁愿隐藏在墨憎身边,只做一个让他每天都能开心的属下,只是,这一切,我明白的太晚。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所有的愿望,都只退化成了两点。第一个是,哥哥能开心的生活着,第二个是,墨憎能幸福的生活着。
看,多么简单,与曾经那个来自庸赋、什么都想争强好胜的陈夏晚多么不一样。
可是,这却是陈夏晚现在,所有的心情,也是她所有牵挂的人。
我是一个生来就带着诅咒的女子,这一切,本就该是我的归宿。
墨憎,如果我的死亡,能让我开心而不悲伤的忘了你,也能让你开心而不悲伤的继续活下去,那么,就这样吧。
第96章 庸赋19()
空颜终究还是听了陈夏晚的话,把一粒元神丹塞进陈夏晚的嘴里,接着把墨憎背出去,交给一直在门外焦急等待的众人。
众人见空颜抬着墨憎出来,忙凑上前把墨憎团团围住,焦急的等待着墨憎醒过来。只有夭泛花,她快步跑到屋里,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陈夏晚,眼里止不住的流下来:“夏晚!夏晚你醒醒啊!”
忽的,夭泛花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对空颜喊道:“你救救她!你看!她还没有死,她的胸口还在起伏!你救救她!”
空颜难过的别过了头:“我知道……是我用元神丹,勉强吊着她的性命,最多超不过一个时辰……我想,墨公子应该有什么话,想跟夏晚说吧。”
夭泛花忽然明白她所有的乞求和挣扎都是徒劳无益,她放弃了抵抗,静静的坐在陈夏晚旁边的地上,握着陈夏晚的手:“夏晚,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做好姐妹,还要永远经营豫芸阁吗?我听你的,夏晚,只要你能醒来,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安安静静的经营歌舞坊,我求你了……夏晚……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夏晚,你明明比谁都脆弱,却为什么总是要去保护别人?你看看你保护的那些人,他们连看你一眼,都不屑。
“泛花姐……”陈夏晚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别哭,对不起……夏晚不能陪你了。”
“夏晚……”夭泛花再也说不出话,只是握着陈夏晚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时,屋外的墨憎也渐渐苏醒过来。
墨憎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他知道,一定有什么悄无声息的改变了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墨憎问众人道。
众人看看墨憎,又看着陈夏晚的屋子,并不说话。
墨憎环视了一圈,终于明白了什么:这里,唯独少了陈夏晚。在这种情况下,谁不关心自己墨憎都不会意外,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