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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半句话,小女孩没有说出来,在心里补充道。
何安在看到小女孩失落的样子,心头一沉,眉目还是缓缓绽开,笑意如风,他伸出手故意揉乱小女孩的头发柔声道:“一言为定。”
“拉勾。”小镇少年伸出小拇指,少年不知道发誓是怎么样的,对于他来说,拉钩就是比天大,比地大的誓言。
既然拉钩了,那就一定要做到。
叶晨曦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飘忽,她轻轻说道:“不要,那你要是以后做不到,见面了多尴尬。”
“拉勾。”何安在面容坚毅,极其认真。
书呆子,并不意味着何安在不懂得察言观色,恰恰相反他清楚地知道叶晨曦有难言之隐,而正因如此,他更要坚持。
因为昨天下午,京城洛家的大人物带着洛三千,来到了何安在的学舍,从原先的讨要说法变为了登门道歉。
据说是皇室的某个人物发怒的原因。凤颜一怒,世家三颤。
凤雏,也是凤,一旦涉及到皇室,那就不是世家大族所能承担的。
何安在想要报恩,陆先生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能让大梁公主都苦恼的事情,自己一个小小的读书郎怎么有能力解决的。
只是少年心里想着,哪怕自己做不到,也要尽力而为,所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的就是如此吧。
叶晨曦不接话,她随手拿起一枚手指肚大小的翠色果子,塞进何安在嘴里。“吃果子!别说话!”
何安在眉间崇山峻岭,口中的香果浓郁也变得索然无味。
微风轻轻摇,惊起一汪涟漪,搓起一片翠绿欲滴。
怎么办呢叶晨曦?
小女孩捧着脸看少年好看的眉眼,她在心里轻轻问自己,怎么办呢?马上就要来了啊,十五岁。
何安在眯着眼,思绪万千。
各有心思的两个人,静静地对坐。
叶晨曦捧着脸,“何安在,你扛不扛揍?”
何安在苦苦思索,“我想,应该挺能抗揍的。”
“那还不够啊。”叶晨曦愁眉苦脸。
何安在想了一会儿,“不过,初一应该不会让我挨揍,初一很厉害。”
“那以后离开了大梁,我要是受欺负了,你会不会保护我。”
少年脱口而出,“会啊。”
“何安在!拉勾!”叶晨曦突然伸出纤细白皙的小拇指。
那就闹吧,闹它个天翻地覆,大不了不做这个大梁公主了。反正,还有个大梁皇子在。
少年愣了愣,笑着伸出小拇指勾在一起。
小小却坚定地两道声音合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对!一千年!”
修士的生命太长,一百年,怎么够呢。
························
送走了叶晨曦,何安在心里乱成一团乱麻,虽然不知道叶晨曦在计划着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小事情。
少年倒不是在苦恼自己沾惹上了什么大麻烦,而是在担心如果这个计划太大,自己又这么弱,怎么能帮上忙呢。
“世俗百姓辛苦求道,为的是延年益寿。”
“三教圣人求道,为的是摆脱生死轮回,修得长生路。”
“而我们远山宗呢,修的是剑,为的是斩断眼前是非,一切烦心事,虚妄的事,不正的事情,皆可一剑斩之。”
“什么是道理?我的剑就是道理。”
何安在循声望去,只看到一道白衣身影蹲在窗子边,手里拿捏个青色酒葫芦。
“那儿有门。”何安在叹了口气指了指门口。
“我知道。”这样说着,初一从窗子上爬了下来,双脚落地站稳后,逍遥自在的灌了口酒,随手拿捏起桌上的一枚灵果丢在嘴里。“你这小家伙偷摘也就算了,还知道打包的呀。”
何安在一下涨红了脸,“你偷听了多少?”
“停停停,我可不是故意听的。”初一摆摆手打断何安在的话,“我只是恰好口渴,去哪里摘了几个果子吃,就看见你们鬼鬼祟祟进来了,就藏了起来。”
何安在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明明就是干的同样的勾当,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何安在问道:“那你怎么想?”
“什么?”初一明知故问。
何安在目光炯炯:“叶晨曦的麻烦。”
“我说过了,我们远山宗呢,喜欢一剑斩之。”
“我斩不断,那你肯帮我吗?”
初一捏了一枚果子,丢进嘴里,又灌了口酒才缓缓说道:“我呢,是不喜欢管闲事的,虽然我答应了陆茗娴护你安全,但是不涉及生命危险,我是不会出手的。”
少年的脸色有些黯然,初一看在眼里,轻笑了一声。。。
“不过。”白衣剑客噗的一声,一枚果核被吐了出来,“我吃了你和那小家伙摘得果子,也算是欠了你们一个人情,所以这个忙,我帮。”
何安在脸色阴转晴。
初一仰头灌酒,感觉自己现在俨然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心里碎碎念,夸我。快夸我。我姜初一最大的优点就是经得住夸奖。
何安在一巴掌拍在初一的后背,眉开眼笑道:“我就知道初一最讲义气了!”
“噗。”初一被这突然的动作打的,呛了一大口酒水,弓着腰,满脸通红的干咳。、
青葫芦的酒撒了满地,滴酒不剩。
何安在满头黑线,脸上讪笑着。
初一揪着何安在讲了一大通手上的道理。
白衣少年鼻青脸肿,却还是遮掩不住笑意。
讲过道理的白衣剑客气呼呼,索性离开学舍下山买酒。
小屋恢复了安静
白衫少年站起身,沐春负身在背,他呆呆站在门前空地,久久无言。
一双星眸,从一开始的迷茫呆滞逐渐变得吐露锋芒。
一切烦心事,虚妄的事,不正的事情,皆可一剑斩之。什么是道理?我的剑就是道理!
他想出去散散心,顺便挥挥剑。
把这些烦心事,全都一剑斩之。
古槐树下,何安在楞楞出神,像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指引着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这里。
“嘻嘻。你来接我啦。”瓷娃娃一样的小男孩一跃而下,笑得灿烂。
何安在一头雾水,背后的沐春莫名发出柔光。
这种感觉,像是熟悉的人,久别重逢。
“你叫什么名字?”何安在蹲下身,视线持平,盯着小男孩清澈的眼睛。“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小男孩合不拢嘴,一双大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儿,他歪着脑袋,奶声奶气却坚定无比。
“我叫,沐春呀。”
第二十八章 我才是沐春()
“我叫沐春呀!”
“是你给我起的名字呀。”
小男孩天真可爱。
何安在愣了愣,他解下背后的沐春剑,握在手里递上前。
少年疑惑不解,“沐春是把剑啊。”
“对呀,不过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小男孩伸出小手,眼神柔和的抚摸着剑脊,“只是记得好久以前,应该有几百年了吧,有个人告诉我,让我在这里等他,他会回来接我的。”
在小男孩的记忆里
那一年,太行山顶还没有翰林书院,这里只是一处碎石地。
直到有一天,一位青年儒士来到这里,
他手里拿着一把剑,长剑有灵,小男孩就寄宿在其中。
青年儒士只一剑刺在地面,山顶爆发出一股惊天的剑气,他的脚下多出了一口深不见底的窟窿。
青年儒士挥了挥袖,有滔天水浪在空中奔腾而来,如狂龙怒吼咆哮,翻腾不止。
竟然生生搬来了一条江水!
临近身边,只见他手指掐诀,点在窟窿,水流随之灌了进去。
三尺见方的井口直至水流全部进去,也不见满,始终保持在距离井口一丈处。
一口古井无波,取之不尽。
后来,儒士造了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在空地种下了一棵细小的槐树,儒士把白玉长剑埋在了树下,小男孩离开长剑,成为了古槐树的树灵。
再后来,有天雷滚滚,如同灭世,似乎要毁了这九州天地。
小男孩偷偷瞄了一眼天雷,结果粗如游龙的惊雷崭然劈在槐树上,小男孩当时就眼冒金星。
“我只记得这些,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把剑埋在树下面我都不记得。”
“不过他好像说过这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