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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
什么是我来,那自然是我来和你说废话。
陈炳郡本来就是个心气极高的年轻人,要是旁人说这个话,他多半不做理会,但是现在说话的是李扶摇,陈炳郡便默然的退后回到人群中。
他当年在北海见过李扶摇,那个时候便对他极有好感,所以这个时候,他愿意做出让步。
杨言有些诧异的看了陈炳郡一眼,但很快便把注意力放到了李扶摇身上,他看着李扶摇,认真问道:“不知公子官居何职?”
李扶摇皱眉道:“难不成不做官,便没有资格在这里和你说些话?”
杨言微笑不语,他既然是一位修士,又是一位颇有声名的读书人,自然不会和普通的读书人相论,之前和陈炳郡说话,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在之前便已经让众人刮目相看,可是这不代表着李扶摇也有这个资格。
李扶摇看着这位不知道在何处修行的杨公子,微微皱眉,拿出一块刑部供奉的玉佩。
这块刑部供奉的玉佩一拿出来,杨言微微失神,这刑部供奉的玉佩他还是认识的,从最低的到最高的,现在李扶摇这一块,自然就是最高的那一种,可是既然是最高的那一种,为什么李扶摇会看起来这么年轻,这让杨言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扶摇问道:“如今如何了?”
杨言想了想,然后说了声请。
李扶摇没有说话,这是等着他先说话。
杨言认真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延陵立朝六千年,一直有儒教在后协助,延陵历朝历代的皇帝陛下们,也都把儒教视为国教,为何到了今日这便要改了?有人帮了你六千年,你说忘恩便忘恩,这只怕是不妥的。”
李扶摇看着杨言,思考片刻,便笑着问道:“在下想问杨公子一个问题。”
杨言点点头。
“但问无妨。”
李扶摇说道:“倘若有万事不该变为说法,那是否便是说狗应该一直吃屎?”
李扶摇的这个比喻可以说是粗鄙不堪,所以一问出来,场间便响起了一阵笑声。
声音之大,只怕是普通人早就羞愧难当了,但是李扶摇并没有半点感觉,他看着那位杨公子,等着回答。
杨言很快便知道了李扶摇的意思,他问道:“公子可是说,延陵脱离儒教一事,就好像是狗改了吃屎一样?”
杨言这的声音并没有刻意遮掩,因此一说出口,便引来了全场寂静,这位杨公子,当真是一针见血。
这是若是这样,岂不是说之前李扶摇所说的话更为狠辣?
竟然如此比喻。
李扶摇没有回答的这么清楚,只是说道:“杨公子只需回答我,是否该一直吃屎便可。”
杨言皱眉道:“公子并非诚心前来辩论。”
李扶摇说道:“我自然不是来讲道理的,你们都如此不讲道理了,我为何要来讲道理?”
杨言怒道:“那大人是来做什么的?”
李扶摇笑了笑,然后说道:“我自然是来把你们从这里赶走的。”
杨言平淡道:“白鹿书院人人皆可来,赶我们走,你纵然是刑部供奉,也一样没有资格?”
李扶摇说道:“那怎么才有资格?”
杨言冷笑道:“除非你是白鹿书院的院长!”
李扶摇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在场的人们问道:“当真如此?”
那些人纷纷冷笑,点头不已。
李扶摇这才笑着说道:“这样说起来,这就好办了,那你们都走吧。”
杨言皱眉道:“大人难不成是忘了我刚才说得话?”
李扶摇没有说话,只是从腰间又取下了一块玉佩,然后看着众人说道:“白鹿书院第一任院长,是楚王殿下,那位楚王殿下已经许多年不曾出现了,现在这第二位,不好意思,是我。”
说完这些话,李扶摇转头看着他们,冷笑道:“既然这样,各位请滚吧。”
第五百六十五章 人间可否别忘了我的剑()
白鹿书院建立于数百年前,当时的院长是那位楚王殿下,那位楚王殿下是白鹿书院的第一任院长,也是最后一任院长,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那位楚王殿下并没有把院长的位子传下来,而且谁也不知道楚王殿下是否还活着。
没有了院长,白鹿书院好像就成了无主之地,所以谁都可以来。
但是现在不同了。
李扶摇拿着那块象征着白鹿书院院长的玉佩,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然后一字一句的说着让他们滚。
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没有人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之后。白鹿书院有了新的院长,那个院长还是个剑士。
但谁也没有办法反驳,玉佩在他手上。
很多心思活络的人开始想着那位楚王殿下是否也还活着。
但更多的人却是觉得异常愤怒,当他们愤怒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些事情来。这里不仅仅有大儒和被罢免的官员,还有像是杨言那样的修士。
他们即便是听说了李扶摇是刑部供奉这件事,仍旧是悍然出手了。
一道绚烂的光华从学堂里生出,带着无数气机掠向李扶摇。
那就是一位青丝境的修士出手。
李扶摇微微一笑。
一道更加绚烂的剑光生出,仅仅片刻之后,便有鲜血洒落,溅到了很多人的脸上,李扶摇面无表情。有人伸手怒指李扶摇,怒道:“你安敢在此杀人?!”
李扶摇冷笑道:“谁先动的手?”
是啊,这下才有人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开始就是那个人先出手,李扶摇这是反击,即便是做出了些什么事情,造成了什么结果也不该是和他什么关系。
不是他先出手,难不成有人出手,还不能让他反击了?
这个世间不会有这样的道理。
李扶摇悬剑而立,“你们要打架?”
李扶摇是朝暮境的剑士,论战力,在场的修士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他剑下撑过两剑,要杀人,李扶摇可以轻松把这些人全部都杀光,但这样是没有意义的。
但李扶摇让他们滚,却是很有意义。
他还拿着那块象征着白鹿书院院长的玉佩,看着这些人问道:“既然不打架,那还不滚?”
轻描淡写,但是很有威慑力。
有人想说些什么,但快就被自己身旁的同伴扯了扯衣袖,很多人拂袖而去,即便留下来在后面的人,也缓缓离去。
没有人还敢留下来,毕竟他们没有理,也没有拳头。
等到人都走光了之后,李扶摇才收好玉佩,往前几步,站在了陈炳郡身旁。
陈炳郡笑了笑,主动开口问道:“当年第一次来到洛阳城便知道李仙师在洛阳城里很有声名了,那位偃青先生提起李仙师的时候,都是称赞。”
李扶摇笑了笑,王偃青一直都很看好他,这他是知道的。
陈炳郡问道:“李仙师,当真是这白鹿书院的院长?”
距离上一位院长楚王殿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的白鹿书院,即便是再出现一位院长,但怎么看都不会是李扶摇这样的人,他一个练剑的剑士,怎么会像是一个读书人一般,要去这讲学的白鹿书院。
李扶摇笑道:“玉佩是真的,我这个白鹿书院的院长也是真的,不过我这一辈子,不知道有了多少头衔,这多一个少一个的,权当不在意了。”
陈炳郡真心赞叹道:“李仙师洒脱。”
李扶摇笑了笑,与他并肩走出书院,经过走廊的时候,顺手拿了伞,重新回到大街上,和陈炳郡一边走一边闲谈,算是两人都有些笑声。
“今日这件事,都是受人之托,等做完这件事之后,过些日子我就要离开洛阳城,不知道何日能再见了。”
陈炳郡也是笑道:“希望李仙师以后回到洛阳城的时候,见到的,应当是个不一样的洛阳城。”
李扶摇看着远处的雨水,笑道:“但愿如此。”
说完这句话,他和陈炳郡正式分别,从大街两头各自走去,没有要多久时间,李扶摇便从一处闹市穿过,再走一些距离,便是李府了。
他没有注意到,那座位于闹市的宅子叫陈宅。
陈宅的主人是东城最大的鱼贩子陈老板,这位陈老板卖了很多年的鱼,却一直都没有子嗣,直到半个月前,他的某一房小妾给他生了个儿子,陈老板很高兴,当即就给那个孩子取名叫做陈朝雨,但是这半个月过去了,那个孩子却是从来没有哭过,他不吃奶,但喂些米糊之类的东西,却是不抗拒,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