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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关卓凡继续说道,“乔某的这份志气敢想、敢干、敢冒险也着实可嘉!”
顿一顿,叹口气,“英国人执世界之牛耳,还真不为无因呢!”
施罗德、田永敏对视一眼,默默颔首。
“通扯下来,”关卓凡说道,“我以为,即便骑都尉,似亦不足彰乔某之功给他个一等轻车都尉吧!”
哟!
骑都尉之上,为轻车都尉;轻车都尉又分三等,一等为最高一等;再往上,就是“五等封”了。
因此,就“世爵”来说,一等轻车都尉经已是相当高的一个爵位了,多少百战宿将,即便已做到了武官的最高一级提督,也未必能巴结的到一等轻车都尉呢!
真正是意外了!
辅政王这个胸肌……啊,不对,是胸襟,真正是……啧啧啧!
“天恩浩荡!”施罗德用赞叹感慨的语气说道,“一等轻车都尉,较之骑都尉,可是足足高了三级呢!乔某所求本奢,所获更奢,喜出望外,自不必说而且,必定感激涕零,效之以死!”
这个施罗德,现在说出话来,愈来愈像地道的中国官僚啦。
田永敏没有立刻发表意见,关卓凡看向他,微笑说道,“田先生,你怎么看?”
“恩自上出;”田永敏慢吞吞的说道,“不过”
顿一顿,“属下愚见,王爷不吝分茅之赏,还另有一层深意这个一等轻车都尉,一来,酬乔某之功,二来,也是给……别的英国人看的。”
关卓凡“哈哈”一笑,“不错!”
顿一顿,用一种略带狡黠的口气说道,“咱们同法国人的这场仗,前前后后,英国人帮了咱们不少的忙,咱们也多少有点儿表示嘛!”
施罗德用佩服的眼光看了田永敏一眼,转回关卓凡,“那,请王爷的示下,这个‘世袭罔替’”
关卓凡摆一摆手,“一并给他!”
顿一顿,“泰西的封爵,并没有‘降等承袭’一说,若不给他‘世袭罔替’,即便给他‘五等封’,他也会有所憾的传之子孙,光耀门楣,这个心理,还是很可以理解的嘛!所以,索性大方些,一并给他好了!”
“是!王爷高屋建瓴,洞鉴人心!”
顿一顿,施罗德继续说道,“朝廷逾格之赏,乔某铭感五腑,自不必说”说着,又看了田永敏一眼,“不过,田先生和我,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说吧!”
“是否可以嗯,这份恩典,先私下底替乔某打个招呼,正式的颁封,摆到战争结束之后?”
“嗯?”关卓凡的眉毛,微微一挑,“为什么?”
“我们认为,”施罗德说道,“‘北京东京’舰队‘第二批次’几覆灭顶之灾,上上下下,一片混乱,被杆雷炸伤的‘黎塞留主教号’又已沉没,因此,很有可能,法国人一直搞不清楚,这场无妄之灾,到底是怎么来的?”
顿一顿,“因此,以杆雷艇‘夜踹敌营’这一招,咱们还是可以故技重施的!”
“你们是说西贡?”
辅政王的反应,如此敏锐,施罗德、田永敏都不由佩服,齐声说道,“王爷睿见!”
“目下,”施罗德继续说道,“敌我海上力量,经已强弱倒置,日后,我军南下,舰队虎视越南沿海,‘北京东京’舰队绝不敢以残阵与我进行正式的海战,只能龟缩于西贡港内,以求自保。”
顿一顿,“法国人在西贡多年经营,就不说固若金汤,可若以舰队从海上正面进攻,还是非常困难的这种情形下,以杆雷艇‘夜踹敌营’,就可收奇效了!”
“你们的意思是”关卓凡说道,“若目下就替乔纳森封爵,圣旨之中,当然要详述其功绩,如此一来,法国人就晓得了,马祖一役,到底输在了哪里?日后,咱们打西贡的时候,就难以出其不意了?”
“是!”施罗德、田永敏再次齐声说道,“王爷睿见!”
关卓凡默谋片刻,断然摇头,“不!不合适!”
微微一顿,“我是说,将乔纳森的封爵,摆在战争结束之后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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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想跑?没门儿!()
施罗德、田永敏都是一滞,“这……”
“第一,”关卓凡平静的说道,“朝廷的封爵,是赏功,不是交易,堂皇正大,并没有‘私下底打招呼’一说!”
顿一顿,“有些事情,虽可以默喻譬如,左季高的那个协办大学士,西征之前,高高的‘挂’了起来,谁都晓得,那是专为左某人预备的一个‘赏格’,西征奏凯,他就可以入阁拜相了!”
再一顿,“可是,这层意思,也只好默喻,并没有旨意,也没有人我指的是朝廷的执事,对左季高说过,‘这个协办,就是你的!’”
施罗德、田永敏对视一眼,默默点头。
“第二,”关卓凡继续说道,“这种事情立功受赏不好拖的!”
“有一桩史实,施罗德未必晓得,但田先生一定晓得陈汤、甘延寿击斩郅支单于,彼时,石显、匡衡当政,前者与甘延寿有私怨,后者认为陈、甘矫诏发兵,不加罪,已经够便宜这两个家伙的了,怎么还可以给予爵赏?”
“汉元帝倒是欣赏陈、甘的作为的,可是,宰相的意见,不能不尊重,因此,到底该不该给陈、甘爵赏,又该给个什么样的爵赏,议久不决。”
“刘向上书,为陈、甘说话,其中有一段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司马法》曰,‘军赏不逾月’,欲民速得为善之利也,盖急武功,重用人也。’”
田永敏轻轻的“哦”了一声,“我明白王爷的意思了!”
转向施罗德,“这是汉朝的事情,距今一千九百年了!《司马法》中国最古老的军事著作,其作者哦,应该说是编纂者,叫做司马穰苴,中国春秋时期的军事家,距今两千四百年了吧!”
施罗德点点头,“王爷的意思,我大约也明白了!”
顿一顿,笑一笑,“至于这桩典故迟一些,田先生详细说给我听吧!”
“好!”
关卓凡亦微微一笑,“张勇、姜德、丁汝昌他们嗯,也包括你们二位自然要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再从容叙功,因为,你们负责的是整场战争;可是,普通的官兵如孟学好、马进忠之类,立功受赏,就不好拖了,不然,何以激励士气?”
顿一顿,“至于乔纳森道理也是一样的。”
施罗德、田永敏心悦诚服,齐声说道,“是!”
“当然,”关卓凡说道,“你们说的对,封爵的圣旨,要详述乔某的功劳,如此一来,杆雷艇就算不得‘秘密武器’了;不过,即便法国人明知咱们要拿杆雷艇来‘踹营’,他们还是拦不住不信,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辅政王突然来了句俚语,施罗德、田永敏不由都笑了。
关卓凡做如是说,是有底气的。
原时空,北洋舰队困守刘公岛,几乎将整个航道都用以钢索连结的木框架防材封了起来,可是,还是拦不住日本联合舰队鱼雷艇一而再、再而三的夜袭事实上,北洋舰队的残阵,主要覆没于日本联合舰队的鱼雷而非大炮。
彼时,经已有了大功率的探照灯,可即便有探照灯之助,防守的一方,还是很难及时发现在夜幕掩护下实施偷袭的鱼雷艇更何况,探照灯这样东西,现在可还木有发明出来呢。
“还有,”关卓凡继续说道,“日后进攻西贡,当然是水陆并进,其中,我以为,应以陆路为主,水路为辅”
顿一顿,“海军的作用,主要是封锁港口,切断敌军来自海上的增援,防止港口内的敌军逃逸,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陆军支援如此而已!我们并不需要自海上强攻西贡以舰队直接对阵岸防,事倍功半,殊为不智!”
“是!王爷睿见!职等谨遵钧谕!”
“你们放心好了!”关卓凡用极肯定的语气说道,“‘北京东京’舰队”剩下的这几条船,跑不掉的!除非,他们现在就跑我是说,往他们的老家跑只要他们留在越南,就是咱们的盘中之餐!”
微微一顿,“早两天、迟两天的事儿罢了!”
施罗德、田永敏相互以目,皆深深颔首。
“所以,”关卓凡的语气中,透着欣慰和满足,“乔纳森的这枚杆雷,省了咱们多少事情?这个一等轻车都尉,值得很!”
顿一顿,“还有,江山是个敢负责任的,也是个好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