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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不出你有丝毫死的觉悟。”
“我表现很差么?还以为能显得慌张不已呢,罢了罢了。”张天宇催动劲力,同样发动阵法,“苍劫阵!”
鲜血护法闻听此名,心里登时哆嗦下,这等名号,已经消失天下甚久,曾几何时,可是威震海内的存在。
但愿只是那破道人唬人所用,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有些许慌乱,此乃许久未有之事。片刻,感觉愈发强烈,似乎芒刺在背,再难神定。
欲抽身而走时,已然无路可退。
苍劫阵何许威能,岂是他一届护法所能抵御,便是修罗、魔尊,只怕也要费一番功力。那可是传说中远古诸神之战所用阵法,神仙亦会深陷其中,无数苍生更是在内灰飞烟灭,是以才得苍劫阵之名。
苍劫阵一出,苍生之末日劫。
张天宇有意控制阵法力道和范围,不然恐怕连范百米们也会被碾成尘埃。
苍劫,阵如其名。
九天风雷变换,片刻漩涡盖顶。
黑雾自黄泉而起,遮天蔽日。
煞气从九幽中来,漫天泼洒。
诸气浓郁如同实质。
一阵电闪雷鸣,万鬼血阵烟消云散,甚至鲜血护法也是衣衫破烂,胆气尽失。
“你是……你真的是……神仙宗传人……”
“好在你只是自大,眼还没瞎,不才在下正是张天宇,神仙宗人士。”
“唉,千算万算,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孩儿们,是我害了你们啊。”说着,嚎啕大哭起来,像极受尽委屈的乡村老汉。
“莫要装作如此,你鲜血活祭时,为何不考虑你所谓的孩儿,现下便想起来?”张天宇表情淡漠,阴冷说到。
“当真要赶紧杀绝?只怕你们三个还做不到。”
“不求除恶勿尽,杀一个赚一个。”
“既然鱼死网破,那试试看你们有无能耐。”
九幽圣君
鲜血魔尊
食我血肉
赐余神魂
寰宇通达
碧落皆闻
万物魄灭
唯吾独存
“我,他奶奶个腿的,这是召唤圣君魔尊之力!区区护法怎会有如此本事。”
“他是血王教萨满巫师,原本就是献祭沟通先灵之人。死在圣教魔尊圣君威压下,我也算死得其所。”猪见愁倒是一副无所谓惧模样。
“张大哥!”
“这召唤之术厉害的紧,不过那厮功力不高,先祖之力加成应当有的一战,大不了逃了便是。”
范百米点头称诺,运足功力。
天空阴云密布,天幕之下,一双巨眼睁开,眼神中尽是漠视生死法则。
鲜血护法此刻白发披散,满眼血红,背后一个高大虚影,直如远古魔神,踏破人鬼藩篱。
张天宇不敢怠慢,强行激发金仙降世,仓卒之际,威能只有五成,不过本体修为高些,战力只怕稍稍领先对方。
不过,想象不到,这召唤而出的先祖之力,竟然同时能够加成数人,眼看对面几个上罗刹也是身形暴涨,强劲肢体将外袍撑破,化作肌体喷张的人魔。
其势如骑虎,难以下地。
张天宇携金仙降世之威,运起玄天九变之力,寸寸金芒环绕,头顶仙影袅袅,势不可挡,声雷赫赫。
范百米一层又一层的灵力与坚冰叠加,寒圣劲在身,也是煌煌之威,寒气凛然。
猪见愁,嗯……此刻唯有运足双镰,嗜血之力萦绕,比较起来,声势弱小太多。
这边厢,一个先祖巨影之后,数十魔将全力喷张,直比万马奔腾,响彻天地。
轰隆,一声巨响。
咚咚咚咚!
连串撞击音。
突然,彩光流转,红光大盛,范百米仿佛被一股力量托着,缓缓落地。
猪见愁没有这般幸运,直接飞到数十丈远的山体上,炸起数丈烟尘,生死不知。
张天宇衣摆血迹般般,摸摸自己身上下,似乎并不缺少组件。
鲜血护法仿佛苍老十岁,脸部皱纹赫然多数道,背也驼了几分。
几个上罗刹已经魂飞魄散,肢体七零八落,仿佛被烤干一般。身后弟子,只余几名,大多非死即伤,行动不得。
眼见大势已去,不敢停留,趁机便欲逃走。
张天宇气力正亏,眼睁睁看他遁走,忽听远方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朱五方,总算让老衲找到你,今日就要你给我那徒儿偿命。”
那枯瘦老者身形一震,看向空中,只见一着黄色僧衣老僧从天而降。
赶紧掏出一枚黄纸符,急念几句,便又是一番鬼气森森。
这是保命秘法之一,便是用在气力不足之时,召唤一个减缩版万鬼血阵。那黄僧脚刚落地,便从怀中拿出一颗珠子,催动法诀,珠子冒出耀眼金光,冲向那鬼气森森的阵法,似是遇到克星一般,鬼阵遇到珠子便四散而逃,左冲右突之下,阵法告破。
“朱血怪,拿命来。”
“朱贼子,还我女儿性命!”
“老怪物,今日看你哪里逃。”
“老贼,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不知从何处冒出熟人,尽数直奔鲜血护法——就是朱五方所去。
一时间,无数法宝功法豪光尽起,天空漫布异色,光怪陆离。
全盛的朱五方,尚且不敢直面其锋,不消说强弩之末时。不过,数载沉浮,怎会轻易折损,作势召唤大阵,众人惊惧,齐齐后退,只见他周身白烟腾起,再冲过去,已是踪迹全无。
“又让这厮跑掉。”
“真是时运不济,奈何。”
“下次再有机会,我管它是否真发动阵法,直接砍了再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虚罔 不偏颇()
黄衣老僧本是闭眼无话,突然睁开眼,“若不是你们非要引他深入,只怕早就结果于他。后来被他祭祀先祖之力强化,才是难上加难。”
张天宇突然开声,“为了所谓的诱敌深入,就是把寻常民众做饵嘛?”
“这位小侠,不是你想那般,只是我等初时计划有误,才让他混进人族境地。”
“这不应当是借口。”
“当然不是借口,乃事实。”
“只怕是怕死吧。”
“无知小儿,胆敢口出狂言,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知道这朱五方何等人物?少年无知不是错,出来招摇便是不对了。”
张天宇不怒反笑,“鲜血护法不过一届魔教护法,也值得你这般心惊胆战?”
“黄口小娃,朱五方可不是寻常护法,乃是拥有召唤先祖之力大能,施展起来,只怕公侯以下,难见对手。”
“黄口小娃?你们恐怕是不知道谁伤的他吧。”范百米开声。
“自然是大师,不然还能是何人?难道是你们两个无名之辈?”
张天宇由笑变成戏谑,这等空有口舌之威的人,只会用固化的眼睛看世界,他们眼中,轻易见不得比自己厉害之人,但有一人入法眼,便吹嘘一辈子。诸如想当年谁谁就已经功法通玄,你这等水平不是对手,只怕要修行一途终生追不上云云。
老僧开口,“并非贫僧所为,两位小友在贫僧来到之前就已经结束战斗。那一地狼藉,是最好见证。”
此话一出,刚才谈笑风声一下终止,空气突然变得安静,若非都是半截入黄土的老江湖,只怕已经尽数臊红脸。不过,年纪大便是一种倚仗,古人云,人过七十从心所欲而不逾矩,正是此理。
面对一帮老不羞,又能怎样。
尴尬时刻不宜久留,各种急事不要钱一般纷至沓来。
众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被打脸的滋味无几人心甘情愿接受。
至于那所谓诱敌深入之事,范百米心中自是十分愤恨,“难道平头百姓只是蝼蚁么?为何他们性命无人看重。”
“莫要以偏概全,这几个,也是心中有天下之人,不过是被小情遮眼而已,仇恨会让人盲目。这件事,怪只怪,敌人太凶残。”张天宇如此说,既是在安慰范百米,也是宽慰自己。
不过,老僧未走,而是踱步来到近前,打量张天宇半晌,直到把范百米看出毛来,还以为二人有何不可告人之事,才道。
“若老衲没看错,阁下便是神仙宗传人吧!这等实力,这份气度,普天之下怕无二人。”
“大师好眼力,不才在下正是张天宇,敢问大师是?”
“贫僧净台宗明觉。”
竟是佛家三宗之一的净台宗高僧明觉,在正邪两派也是声名远播的人物。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