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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娃娃，谁也没阻止你，只是让你再修炼几年，如果你非要去送死，随便。”老者毫不客气道：“你莫不是以为，这九层海域就是面前的这一片大海？还是说，你以为危险只是海中的妖兽？”
“就算是洞虚期高手，也未必就能安然度过，甚至更高修为的修士，难道他们前往九层海域，就能闲庭信步？”莫凡反问道。
老者语气一噎，终于正眼瞧了莫凡一眼。
“咦？好家伙！”老者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忍不住惊叹。
莫凡眉毛一挑，这老头也忒邪门了，他看出什么了？
“先天元灵之体，大西洲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会有十大天赐之体？真是怪哉！”老者感叹。
莫凡心里一紧，对老者更加尊重。对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竟然连自己的体质都能看出，这修为……简直不敢想象。同时莫凡的心里还有些好奇，如此广阔的大西洲，在老者眼里竟然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小子，倒也有些本钱。”老者捋着山羊胡，思索着。
“还请老先生告知一些关于这九层海域的……”莫凡问道。之前天清嘱咐过，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多的从这个摆渡人口中套话，哪怕对方多说一句，都可能救自己一命。
“慢着，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东西，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老者提出交易。
“条件？”莫凡有些摸不着头脑，天清师傅可没说这老头会提条件啊。
“您说。”
“嗯，那就是加入通天仙山。即便不能加入，在飞升以前也不可与通天仙山为敌。”老者说完，还递给莫凡一块玉牌。
玉牌有巴掌大小，正面是一个古朴的仙字，反面是一片山峰。
莫凡疑惑的接过来，入手温凉，竟是要与手掌融为一体！好奇的往里面注入真气，神念一动，那玉牌竟是直接化为一道青光，进入到他的丹田。
“这……”莫凡瞪大了眼睛，那玉牌明明不是灵器，也没有半点作用，竟然可以进入他的丹田！
“这块玉牌与你灵魂认主，别人根本不能冒充你，也算是你身份的证明。先天元灵之体，我为宗门招揽了这么个人才，不知是否可以减轻我的罪过……”
老者的声音很轻，后半句更是声如细蚊。他站在渡口边，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
莫凡没听清楚老者说什么，只是看着老者的样子，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这老者不是在这里当摆渡人，不是为了助那些想要从大西洲前往中州的人一臂之力。这老者更像是从中州而来，一心想要回去。
老者似乎陷入了回忆，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如果你能或者抵达中州，一定要去通天仙山一趟。”
莫凡点头道：“好，反正我去了中州也要加入宗门，这通天仙山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我一定回去的。不过，这九层海域……”
老者对这九层海域似乎并不放在心上，随口道：“对你现在的实力来说，通过这九层海域近乎不可能。不过你有先天元灵之体，遇到危险的时候尽管进入那合道状态，应该差不多能够保命……”
莫凡心里一突，这合道状态已经是自己最后的底牌，就这都才只能“差不多”保命？这九层海域到底有多险恶？目光忍不住撇向大海，实在想不出来。
看着莫凡一脸无知的表情，老者解释道：“这九层海域，顾名思义，如同九层世界一般。第一层，坠仙井。第二层，倾天海域。第三层，冰封海峡。第四层，雷霆之域。第五层，逆流之瀑。第六层，迷失云海。第七层，千柱海域。第八层，地狱火海。第九层，世界阶梯。”
“这每一层都相当于一个世界，一旦进入九层海域，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当然，若是你找不到下一层的入口，你将永远被困死在那一层海域之中。”
莫凡的心随着老者没说出一层海域的名字，就猛地下沉一分，但是从这些名字上，也能知道这九层海域的危险。莫凡甚至都不敢根据这些名字去想象。
“如果害怕了，就回去吧。等到洞虚境再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老者劝道，他想为自己赎罪，想为宗门招揽拥有天赐之体的少年，他当然不想莫凡死在九层海域之中。
“不，我还是要去。”莫凡大定主意。如果他此时退缩，就算他修炼到洞虚期，也未必就会比现在好过。如果失去了勇气，那么修为再高也不敢前进。
“还请老先生再说详细点。”莫凡问道。
“详细？这已经够详细了。之前我忘了多久了，有一个月灵狐的女娃娃也从这里过，她甚至什么都没问我就直接出海了……不过她当时可没修炼到元婴期，但她的体质却也很特殊。”
“硫月？你见过她？”莫凡眼睛一亮，“你是不是也给了她一块玉牌？她是不是也要去那什么通天仙山？”
老者突然奇怪的看着莫凡，“仙妖之间虽然没有大规模战斗，但要说和睦相处也不可能。妖对于修仙者来说，就是一个移动宝库，而修仙者对于妖来说，也差不多如此。二者天生对立，我又怎么会让他加入通天仙山呢？”
莫凡心里一沉，难道中州仙妖之间的局势非常紧张？
这时，老者又说道：“我看你挺担心她，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与你与她，你都不该和她走的太近。”
莫凡深吸了一口气，这根本就不可能。他去中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硫月。
没有继续多说，想来这老头也不会再多说什么，莫凡打起精神，唤出华夏，变作火箭筒的样子，一头扎进茫茫大海。
“这九层海域每一层的名字可并非谁都知道，如果遇到困难，你只需要想想这名字，而后无所畏惧的前进。”
远处，传来老者的声音。
莫凡忍不住轻轻回头，心中对这老头十分好奇。这究竟是谁？不过，到了中州的通天仙山，或许会将这谜底解开。
第289章 变成蛋蛋（）
“这九层海域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莫凡踩着火箭筒快速飞行，身后已经渐渐看不到岸，打起精神不让自己迷失方向，继续加速前进。
不知道飞了多久，莫凡感觉浑身猛地一沉，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自己不断向下，不断向前。
“那是什么？”莫凡猛地打起精神来，前方似乎有什么动静。离得近后一看，忍不住猛地吞咽口水。
“这……就是坠仙井？”
眼中的场景让连天劫都不惧怕的莫凡浑身起毛，一个巨大无比的深渊，或者说一个巨大无比的旋窝，一眼看不见底。周围的海水往里面倒灌，但那旋窝却不见缩小。
“我尼玛！难道要从这下去不成？”莫凡忍不住爆了粗口，越靠近，吸力就越大，他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想后退，却也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老者的话似乎在耳边响起，莫凡一咬牙，“拼了！”
如同空间隧道一般，虽然没什么危险，但却让莫凡心里慎得慌。进入这巨大无比的旋窝后，身上感觉到的拉扯力更强了，莫凡从中心下去，但身上却早已被打湿。
下面是充满黑暗的无底深渊，仿佛有噬人巨兽张开了嘴，等莫凡送上门去。头顶的天空越来越小，当那唯一的光亮也消失时，莫凡心里一惊，猛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哗啦啦的旋转水声，让莫凡几乎失去了听觉，但他依然感觉到，身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游动。这时，身侧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猩红色圆形光圈浮现，似乎有神光不断跳动。
光圈非常大，足有小楼般高，神识一扫，对方的完整轮廓浮现出来。
“妖兽……”莫凡猛地攥起拳头，海中的妖兽都这么大个？这仅仅是对方的一只眼睛？
突然，汹涌的灵气暴虐起来，旋窝如同封闭了一般，四面八方皆被海水充满。那巨大的海中妖兽张开巨嘴，更强的吸力让周围的一切都倒灌如它的嘴中。
“哼，既然想吃我，那就给你点好吃的！”
莫凡冷哼，这妖兽虽然提醒骇人，又是在如此场景之中，但实力却真不咋地，只有元婴初期。
对于莫凡来说，元婴期的妖兽纵然比元婴期的修士要强，但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华夏变作的火箭筒抗在肩上，灵气迅速汇聚拧成灵气炮弹，四象神诀之朱雀神诀的火焰之力加持，天雷之力加持，飞飞的增幅，种种力量汇聚后，暴虐的灵气似是把周围的吸力都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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