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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蝉那把剑-第8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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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他心底生出许多难与人言的不安和恐惧。

    牧棠之这次来参加盂兰盆节法会,虽然口头上说得轻描淡写,不过是顺带拜见佛门的方丈大师,但在实际上,他的根本目的就是来见秋月,想要亲自确认秋月和佛门的态度,只是未能得偿所愿,在方丈室的门前止步。

    这也是牧棠之明言相问徐北游和萧知南是否去见佛门方丈的原因,因为这条道路便是直通方丈室,而他则是刚刚从方丈室那边回来。

    此时此刻,牧棠之面上不显,心中的疑虑和不安却是越来越重,甚至生出一丝恐惧,于是便对徐北游说出这么一番话。

    徐北游虽然没有明确应允,但却微微点头,牧棠之心底略定,同时心中又难免自嘲。

    走到如今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堵死退路的,有朝廷,有道门,有萧瑾和林寒,有一直被看作是牧氏最大靠山的佛门,除此之外,还有牧棠之他本人。

    牧棠之堵死了自己的大半退路,因为他不甘心,事情还没到最后,谁也不好去说一线之后到底是输是赢,更何况他牧棠之不甘心做一辈子的无权藩王,宁可轰轰烈烈地去死,以藩王的身份战死战场,也不愿苟且偷生,再去向萧知南摇尾乞怜。

    这也是他为何主动与徐北游说话,却没有与萧知南说话的原因。

    对于有些人来说,面子,或者说尊严,大于天。

    不巧,牧棠之便是这样的人。

    就在此时,萧知南从亭中起身,向这边走来。

    这一次她主动对牧棠之开口道:“牧棠之,萧白死了,你也要步他的后尘吗?”

    牧棠之笑了笑,脸上不见丝毫阴郁之气,“是死是生,言之尚早。”

    萧知南轻轻叹息一声,“你和萧白一样,都是死也不服输的性子。”

    牧棠之一笑置之。

    两人此时已是敌对,萧知南也不再多言。

    牧棠之紧了紧身上的黑色大氅,踏着白雪,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寺外方向行去。

    他要下山了。

    回辽王府去。

    待到牧棠之的身影消失在茫茫落雪之中,萧知南幽幽开口道:“若是抛开家国不谈,我对他是没有什么厌憎之意的,从小便是他和萧白带着我玩,虽然萧白与他不和,但我却拿他当作半个兄长,如今走到这般田地,也是我不愿看到的。”

    徐北游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怪就怪他姓牧不姓萧,若是他姓萧,也许就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萧知南苦笑一声,“那也未必,若是他也姓萧,他和萧白便要因为皇位生出许多龃龉,同样不好,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天下,因为那个位子。”

    徐北游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人生在世,又有谁是真正可以随心所欲的。

    道门掌教不行,大齐皇帝也不行。

    另一边,牧棠之独自一人走在佛门祖庭中,周围尽是白雪。

    谁都不知道,清高自负如牧棠之,这辈子真正视为知己之人,不是左膀右臂的查擎,也不是那个枕边人,更不是萧知南和徐北游夫妇。

    而是那个已经躺进了棺材里的萧白。

    一个注定在史册上不会有太好名声的大齐皇帝。

    若是大齐在萧知南的手中亡了,史书也许不会把一个女子当作亡国之君,那便只能是萧白了。

    当年在帝都,牧棠之作为一个外乡人,虽然贵为藩王,不必担心被人欺辱,但却没有什么朋友,算来算去,只有萧白这一个同龄人,两人都是极贵之人,又是同龄男子,便常常互不相让,各耍手段,甚至在萧玄面前互相攻讦,无论大事小事,总是要分出个胜负不可。

    在外人眼中,这便是这两人天性不合,注定是一对宿敌冤家。

    可只有身在居中的两人才知道,其实不是那样的。

    两人自然是敌非友,因为身居高位之人,不需要朋友,可作为势均力敌的对手,却是惺惺相惜。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很对,所以牧棠之对于萧白的感情很是复杂,爱恨皆有。

    当萧白的死讯传来,牧棠之都不知自己是喜是悲,只是觉得世上又少了个懂自己之人。

    牧棠之踱步极其缓慢。

    每一步都落脚极深,在白雪中踩出一个又一个的深深脚印,他抬起头遥望向帝都方向,嘴唇抿起。

    “这世上没了你,很无趣啊。”

    其实他和萧白都是同一类人。

    自负且独。

    正如当初萧白铸就不朽金身,明知难容于天道,可萧白还是去做了,妄图凭借一己之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也正如此时的牧棠之,明知佛门不支持他,可他还是不愿意退让,依然想着向死而生,从九死之中,求得一线生机。

    走出佛门祖庭的山门,牧棠之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深深凝视一眼之后,迈步离去。

第四百三十八章 再见当年小和尚() 
    作别了牧棠之,夫妻二人继续前行,很快便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方丈室。

    所谓方丈室,说白了便是方丈居室,依循前例,方方正正,四边各一丈,实在不算太大。尤其在一众高大殿宇之间,更是毫不起眼,让人很难相信这便是统御佛门的方丈大师所在。

    此时的方丈室前,立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和尚,长得眉清目秀,身着白色僧衣,很是有出尘之气。

    刚才就是他,挡住了堂堂辽王的去路,使得牧棠之悻悻而回。

    徐北游停下脚步,望着这个小和尚许久,心情蓦然好上许多,对身旁的萧知南轻声道:“似乎还是个熟人。”

    接着,徐北游示意萧知南暂且在原地等候片刻,他独自一人上前,来到小和尚的面前。

    徐北游与这小和尚有过一面之缘,当年跟随师父游历塞外西北的时候,他和知云一起去千佛窟,在那里遇到了还未还俗的病虎张无病,那时候的张无病已经在佛门中失势,由堂堂龙部之主的位置被排挤到西北的千佛窟中做监事僧人,由此便有了徐北游和张无病的第一次见面。

    徐北游至今都还记得,当时的张无病腰间别了把戒刀,一手举着火把,另外一只手便是牵着这个小和尚。只是几年时间没见,这个小和尚长大不少,又换了打扮,差点让徐北游没敢认,看了许久之后,徐北游这才敢确认眼前这个小和尚就是当初跟在张无病身边的那个小和尚。

    只是这个小和尚怎么成了秋月的贴身近侍?

    还是说当初他本就是秋月安插在张无病身边的一颗暗子?

    徐北游收敛思绪,笑问道:“小和尚?你还记不记得我?”

    小和尚早已看到徐北游,只是如今的徐北游与当初大不相同,又是一头白发,让他根本没往那方面联想,此时听到徐北游的话语,又是打量了许久,迟疑道:“这位施主,我们曾经见过?”

    徐北游笑道:“当然见过,在承平二十年的时候,西凉州,千佛窟。”

    小和尚微微一愣,猛地想起什么,惊喜道:“你是徐北游!?”

    徐北游微笑道:“你倒是还记得我的名字,可我却不知道你的法号是什么。”

    小和尚顿时想起自己的职责,收敛了脸上的喜色,毕恭毕敬道:“小僧还没有被授予法号,仍是用俗家姓名,姓张,双名木暮。”

    “张木木?”徐北游有点好笑道:“这是谁给你取的名字?双木为林,为何不直接叫张林?‘木木’二字感觉略显随意啊。”

    “这是师父给我取的名字。”张木暮似乎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认真解释道:“不是两个木字,而是浮石沉木的‘木’和日暮途远的‘暮’。”

    就在这时,萧知南也走了过来,微笑道:“木之为言触也,阳气动跃,触地而出也。暮为晚也,两者结合在一起,张病虎可能是希望你大器晚成吧。”

    张木暮望向这个说话的漂亮女子,禅心不定,竟是不敢直视,脸色微红地低下头去,羞怯问道:“这位女施主,你也认识我师父吗?”

    “这个自然认得。”萧知南道:“而且还很是熟悉。”

    听到这话,小和尚不自觉地对这位漂亮女子生出几分亲近之意,不过还是朝徐北游这边靠了靠,小声问道:“徐北……施主,这位女施主与你是什么关系?”

    徐北游也学他压低了声音,“内子。”

    小和尚一愣,“啥是内子?”

    徐北游哭笑不得,“就是老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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