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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恩言见陆三川,不由得一声冷笑,“陆三川,你好狠的心!”
陆三川双眼微收,盯着风度翩翩的姜恩言,低声道:“他们不是我杀的。”
姜恩言大笑了几声,“不是你还会是谁?袁启明偷走你陆家的游龙吟刀,你一怒之下,便将千行门满门屠净!”
栾为怒而站起,指向姜恩言厉喝道,“少主自始自终与我们在一块,哪里有时间来杀人!我看,是你的嫌疑更大吧!”
姜恩言笑了一声,并不将他放在眼中,脸上凶光乍现,盯着陆三川说道:“陆三川,你放火烧家在先,现在还屠了千行门满门,着实罪大恶极,要是传出去,不光是你,连陆本炽都要遭受后人唾骂。但若是,你能将画剑乖乖交出来,我不仅替你背下这灭门罪名,还帮你洗去烧家恶名,如何?”
陆三川冷笑了一声,“陆宅本就是你与魏无旗放火烧的,还说什么帮我洗去罪名,我又如何知道,你收了剑之后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姜恩言听陆三川一番话,以为陆三川有心交出画剑,不由得双眼一亮,铁骨扇拍在左手掌心,大叫道:“陆少侠果然识时务!既然如此,还是快请将画剑交出来吧!”说着,左手向前伸出。
却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枚银针,正射中姜恩言身后一名教徒的喉咙。
姜恩言立时后撤一步,握扇指向陆三川,狠狠地道:“好你个陆三川!我好言好语相劝,你不听也就算了,竟还放冷箭杀我教徒!”
陆三川见他身后一名教徒软绵绵地倒下,也是大惑不解,思索间,忽觉头顶有什么飞过,过不一会,又有一名风月教教徒应声而倒。
凶手仍在院中!
陆三川立时纵身跃起,直上屋顶,站在高处向院中打量,然千行门屋宅阁楼重重叠嶂,可藏身之所实在太多。
姜恩言见他跃起,以为他要跑,便也使起轻功,上到屋顶,冷笑一声,“看你还往哪里逃!”
苏青见之大惊,忙拉扯江城子衣角,小声道:“义父!”
江城子道:“以陆三川如今的武功,对付这种人绰绰有余。俩小子,你们保护好青儿,这里交给我了!”
栾氏兄弟听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见身周土地之上仅剩自己兄弟二人,便应道:“前辈放心!”
江城子提起双掌,在胸前交叉,随后向两旁缓缓按下,使起乾陵虚步,穿梭于风月教诸教徒之间,斓天苦无掌一出便击毙一人,不消一会,风月教除姜恩言外,便再无活口。
江城子冷冷笑了一声,“沧月教一百余人我都能只手屠净,你们不过区区四十几人,也敢猖狂?”
姜恩言脚踩屋顶,并不知地上情状如何,只是虎视眈眈地望着陆三川,“看你还往哪里跑!”
陆三川无心与他纠缠,两只眼珠急转,在各处打量,忽见后院祠堂似有人影,便忙纵身而起,向后院奔去。
姜恩言厉喝道:“哪里跑!”将手中铁扇打开,向陆三川激射而去。
陆三川闻声转头,见铁扇飞来,赶忙竖起剑鞘阻挡,铁扇两枚短刀正划过剑鞘,溅起零星火星,随后飞回。
姜恩言接住铁扇,更进一步,挥扇削向陆三川脖颈。
陆三川仍以剑鞘挡之,随后右掌排出。
姜恩言见势,收扇对着陆三川手掌横削而下。
陆三川只得收掌,脚尖落在瓦片上,接连踏过两步,复又腾身而起。
姜恩言追身而去,铁扇前伸,厉喝道:“哪里逃!”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陆三川后背,全然料想不到,竟有三枚银针向他激射而来。三枚银针陆续射入他胸口,他即刻使不上劲,便自半空摔了下去,砸在屋顶,又咕噜噜地滚过几圈,最后摔在地上,断了气。
第三章 黑衣人()
陆三川并不在意姜恩言,两脚连连踏过屋顶,落到小祠堂前,双眼一瞥,见小祠堂木门虚掩,便抬起手摁在门上,轻轻推开,尽量不发出声响。
千行门的小祠堂与袁宅小祠堂略有不同。祠堂内供奉的是一尊身着绿衣的关公雕像,手握青龙偃月刀,赤面美髯,虎虎生威。关公像前,有一张木桌,桌上摆放着一只香炉,炉上插着三支清香。香只燃过一点,显然是刚插上去的。
陆三川小心翼翼地踩在地面,眼珠四转,两耳倾听祠堂内的动静。
祠堂虽小,却也有蜡烛照不亮的角落。
他迈过三步,忽然听见身后异响,转过头,见一黑衣人正要夺门而出,便立时抽出画剑,向黑衣人背心刺去。剑行五寸,却有些犹豫:倘若黑衣人果真是袁叔,我当如何是好?
在他犹豫间隙,黑衣人已跑出门外。
他立时追门而出,却见黑衣人已到五十丈之外的围墙边,纵身跃出围墙。
他不由得吃了一惊:“此人好快的脚步!”
没有办法,陆三川只得将剑插回鞘中,跑回后院。
苏青见他回来,忙迎上前去,眼神之中甚是关切,“怎么样?”
陆三川摇了摇头,先于江城子行过礼,见栾不为依旧失神落寞,与他安慰过几句,才道:“凶手藏在祠堂,但是被他跑了。”
江城子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与他交过手么?可摸到些什么?”
陆三川摇头道,“凶手躲在门后,我进门之后并未察觉,待反应过来冲出门外时,他已到达了异侧围墙之下,跃起出墙。仅以此看来,他的轻功极高。江前辈,你可知晓江湖之中,有谁轻功奇高,刀法又十分了得的?”
江城子摇了摇头,答道:“我退隐江湖许久,最近才再次涉足,对于江湖之事,了解甚少。”
陆三川本想请教栾为,想起栾为喜好喝酒,生性散漫,恐问不出什么,便绕过栾为,将面孔朝向栾不为,问道:“不为大哥,你有何高见?”
栾不为虽仍在悲恸之中,听见陆三川问话,抹了一把眼睛,稍稍思考,答道:“倒是有一人,轻功了得,刀法更是天下一绝。”
陆三川忙道:“谁!”
栾不为道:“便是游龙吟刀,陆大侠!”
陆三川愣了一愣,心底闪过一丝悲凉,很快抹去,余光瞥见姜恩言尸体,大步走去,查看状况。姜恩言洁白长衫之上,仅有左胸渗出了血迹。他便将画剑放在地上,两手在长衫一阵摸索,摸到了三只小洞,双手抓在小洞周边,用力一撕,将长衫撕开。
栾氏兄弟、江城子与苏青已围拢上来,望着他一件一件地撕开衣裳,使姜恩言露出肉躯。肉躯之上,只见一个血洞,再无其他。
江城子道:“看来是银针一类的细短暗器。”
陆三川心下沉吟片刻,又问道:“不为大哥,江湖之中可有暗器高手,轻功卓越,刀法亦不平常?”
栾不为脑筋一转,答道:“精通暗器轻功卓越的倒有几人,但我不知他们刀法如何。”
陆三川忙道:“是谁?”
栾不为道:“排得上名号的,共有三人,分别银龙帮青龙堂堂主尹健,青云会三当家闫俊义,杀人蜂夏倾城。”
陆三川道:“银龙帮与青云会我倒是略知一二,这杀人蜂夏倾城是何来头?”
栾不为却是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说过这样一个人,传言此人貌美如花,却是心狠手辣,你若是看过她一眼,定会被她用银针刺瞎双眼。”
陆三川双眉一紧,“用银针刺瞎双眼?”
栾不为道:“具体如何我不甚清楚,只是曾经听人提起过。”
陆三川道:“那你可知,杀人蜂所居何处?”
栾不为深思许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若是没有记错,杀人蜂应居住在华山。”
“好!待我们安葬了千行门诸位前辈,便即动身前往华山!”
陆三川随意捡来一柄长剑,剐开姜恩言胸膛,将那三枚银针挖出,用布小心翼翼地包紧,放入怀中。
栾不为重伤未愈,陆三川本要他在一旁休息,但见他眼泪汪汪殷切恳求,也是于心不忍,便让他与栾为、江城子一同将千行门上下七十余具尸体搬来,自己与苏青合力在后院挖了一个大坑,葬下这七十余人。
至于风月教众人,无论生前如何,毕竟已逝,陆三川也将他们埋在了后院之中。
一行人于第二日中午赶到华山脚下,却是迷了方向。栾不为只知夏倾城在华山,却不知究竟在华山的何处,是在东面山脚下,还是西边山腰中。
华山巍峨挺拔,高耸陡峭,覆盖面积也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