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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分舵的人早就迎接等候,领着三人到了海州港口。海州隶属于淮安府,就是现代的连云港。
这个时期海州港已经有些简单的航运了,不过大多都只是出海捕鱼的渔民,还没有到更远地方贸易的。确切地说,除了朝廷组织下西洋,民间的人根本不会大着胆子出远海。
一个渔夫被带了过来,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直到辰锋取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渔夫藏进口袋后便乐得合不拢嘴:“几位贵人是想问半个月前的那个怪人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赛华佗,只是他要乘我的船出海,又不愿意付钱,口口声声说自己被称为赛华佗,什么医术天下无双。我不信,他就给我看病,只是手指在我身上点了点,我左手多年的顽疾便被他给治好了。为了答谢,我便没有收取任何钱财,将他送出了海。”
“然后呢?你把他送到了哪里?”辰锋赶紧询问。
渔夫回答道:“太远的地方我可不敢去,大约出了一百里路,我便想折返了,可他硬说自己的目的地还没有到,让我继续驾船行驶。我又不是傻子,就我那艘破船,碰上点大风浪直接散架。可那家伙不听,居然出手威胁我。看他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会武功。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我宁死也不会继续驾船前进。出远海也是死,我可没这么傻!”
“再然后呢?”
“然后啊……我们两个僵持不下,突然有一艘大船从远海驶了过来。船上的人似乎和这赛华佗认识,直接将他接上船了。”
“继续说!”辰锋催促道。
渔夫耸耸肩:“没啥好说了,那时候天色渐黑,我自然急着返航,至于赛华佗跟着那艘大船去了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说说大船的样子,上面有没有插旗帜之类的?”
渔夫想了半天,最后摇头道:“没有……”
“你是忘记了,还是确定船上没有任何旗帜?”辰锋急道。
“确定没有。”这回渔夫的回答非常干脆。
没有旗帜,那么倭国的可能性会低一些,但也不能安全排除。
“大船行驶的方向是哪儿?”辰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渔夫自然可以回答:“往东南方向而去的。”
“东南方向,这个方向的位置似乎是琉球群岛。”辰锋脑袋中回忆着世界地图。
琉球群岛倒不是什么秘密,毕竟郑和几次下西洋,早就带来了海外的不少地图和情报。
鲁道陵想到了什么,兴奋地道:“琉球群岛那鸟不拉屎的落后地方,赛华佗没理由过去。但在琉球群岛附近有一座逍遥岛,那是逍遥派的所在,赛华佗很有可能是去了逍遥派!传说赛华佗与逍遥派颇有渊源,看来他铁定是去逍遥岛了!”……
第四百零七章 琉球群岛()
逍遥岛,这可是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逍遥岛吧!”辰锋看到了希望。
鲁道陵却沉着脸道:“首先,我们没有能出远海的船只。其次,逍遥岛没有人知道,就算是去找过逍遥岛的人,也都是有去无回。有人说那些人被留在了逍遥岛上,也有人说死在了海上,反正活着的人没有一个去过逍遥岛的,只有逍遥岛上的人会到陆地上来活动。”
“逍遥岛、逍遥派,真的就如此神秘吗……”辰锋喃喃自语。船只的事情好解决,朝廷有的是大船可以出航,但没有明确的目标地点,出海之后也难有作为。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要试一试才行。鲁帮主,请信得过的丐帮兄弟拿着我的令牌,去南京新江口基地拜会水师的人,让他们调一艘远洋宝船过来!”辰锋提议道。他不是不想自己去,而是连日赶路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不能动用内力,心脏的伤势也处在逐渐缓解之中,现在他比一般人都有些不如。
像普通人那样走动的确可以,但在马上奔波了三天三夜,就算是普通人都吃不消,辰锋强忍着心脏的疼痛才撑过来的,现在他必须好好休息,以应对接下来的海上生活。
鲁道陵让淮安分舵的高手去南京了,距离不远,不到半天,就看到浩浩荡荡五艘船只从海上驶来。
“我只说要一艘船,怎么来了这么多……”辰锋哭笑不得。他心里倒也知道答案,水师的这番举动,就是想表明对朱高炽的效忠。
先皇在世的时候,大家都传言军队更支持汉王朱高煦。现在朱高炽已经登基了,军队的人诚惶诚恐,深怕被牵连处置。
辰锋有朱高炽赐予的金牌,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金牌,他几乎可以代表朱高炽的意志,大明水师的人哪能不巴结?
鲁道陵对大明水师倒是有些了解,他介绍道:“中间那艘最大的是远洋宝船,另外的是两艘巡船和两艘战船,这种配置足以应对海贼的侵扰!”
五艘船只靠近岸边,一个威风凛凛的将领亲自下来。
“水师提督郑海见过驸马爷!”将领恭敬一拜,其他的水师战将也都纷纷跪拜行礼。
在大明水师之中,水师提督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整个大明朝也就十来个水师提督,他们可以统帅一支舰队作战。
郑海亲自前来,南京水师充分展现了自己的诚意。
“请驸马爷上船!”郑海邀请道。
辰锋、鲁道陵和独孤煌三人上了远洋宝船,船很大,船舱也比较豪华,似乎刻意装饰过一番,就是为了迎接辰锋。虽然目的地是琉球群岛附近的逍遥岛,路途不算远,但郑海安排得倒是周道。
美酒佳肴就不多说了,还特地带了两名侍女,容貌皆是不错,而且都会水性,也曾陪同一些官僚出过海,至少是不会晕船的。
郑海在船头放置了桌椅,恭请辰锋坐下,让两名侍女快点服侍。
这反而让辰锋不自在,后来郑海的一句话,更是让辰锋对他的印象降到了谷底。
“驸马爷,我与郑公公还是本家呢,你回京之后定要为我美言几句。”
郑海与郑和的关系还有待考证,他都已经做到了水师提督,居然还想着往上爬,拍着辰锋马屁,这让辰锋为他可耻。关键的是他没有提到水师舰队,而是为了他个人,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统帅一支舰队?
辰锋不了解的是,大明水师看似威风,但是日常训练什么的,比地方军队还要累。京官就舒服多了,待遇也更好,郑海想调离水师也是人之常情。但他这种明目张胆地讨好,身为水师将官不好好履行职责,简直是朝廷的耻辱。
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你在战场建功立业,朝廷自然会犒赏和提拔,而不是靠那些小动作来走后门。
辰锋干脆不搭理郑海了,郑海倒也会察言观色,知道辰锋不喜欢听恭维的话,便停止了拍马屁,只是让侍女继续伺候辰锋。
等郑海一走,独孤煌便抱怨道:“我就是看不惯朝中之人的这些嘴脸,身为将领不知训练手下保家卫国,只想着自己的官运亨通,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官!”
辰锋点头道:“煌叔说得对,回京之后我必定会告诉皇兄,让他好好查查这郑海。”
郑海若有点真本事倒也算了,如果没什么本事,靠着一路狐假虎威溜须拍马当上了提督,这样的人趁早处置才对。
五艘船只继续航行,两艘巡船拉开距离,一艘在前头打探,另一艘在周围警戒。
在前头打探的巡船会时不时过来报告信息,以摇动锦旗为暗语,这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
快到夜晚的时候,船只已经到达琉球群岛的范围了。
郑海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驸马爷,天色已晚,行船多有不便,也无法找到那什么逍遥岛。就算碰上了,估计也看不清。倒不如先靠岸驻扎,等明日再仔细搜寻。”
他的提议倒是没错,反正离琉球群岛非常接近了,倒不如上岸逗留一晚。
琉球群岛本是三国分立,分别是山南、中山、山北三个国家,不过在几年前,山北已经被当时的中山世子尚巴志给征服了。如今尚巴志已经成为中山国王,而且国力强盛,虽然还有山南未灭,但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不管琉球群岛的局势如何,岛上各国向来都对大明称臣。辰锋的五艘船只有大明旗帜飘扬,还没靠岸,岸边的岛民就开始磕头跪拜。
郑海站在船头,趾高气昂地道:“辰驸马请看,这些小国寡民都是我大明的附属,咱们今日就去中山国的王宫居住吧!”
他时不时露出点邪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