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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三位小哥,一共七碗面,一锭金子!”面摊老板笑嘻嘻的说着。
花士影一口面喷了出来,“什么?一锭金子?七碗面要一锭金子?你怎么不去抢啊,你这面里放着海参还是鲍鱼啊?”
老板不动声色依旧笑呵呵的说:“三位可是从南边靖灵来的?”
“那又怎么样!”
“这就行了,既然是靖灵人,那就得是这个价!”
“呀嘿我说你这个老板,心也太黑了,你看不起靖灵人啊,凭什么要我们这么多!”
靖茗拦住花士影,“老板,我朋友说得对,你这样未免有些太强词夺理了,再说,我们现在也没那么多钱,所以。。。”
“哼,那可和我无关,我说是一锭金子就是一锭金子,容不得讨价还价,你们要是不服气也没办法,谁让你们现在在周扬的地界上,谁让你们是靖灵人!”老板没了好脸色,“你们要是给不出这么多钱,那就把值钱的东西拿来,或者嘛,把这两匹马给我回家做顿马肉吃吃,你们意下如何啊?”
“你!”
靖茗有些哭笑不得,“好吧。”顺手取下头上簪着的羊脂玉,“这个给你,可不止一锭金子了吧,麻烦你让我的朋友吃饱。”
“公子你疯了,还真依着这奸商!”
“立青,我们目前只动了两碗面,不用给他这么多的。”
靖茗笑了笑,“这些东西带着也是累赘,况且,我们已经不在本国领土了,就不要招惹是非了。”
老板又给上了几碗面,“这位小哥,这个玉簪我找人看了,是个值钱玩意,喏,这是一锭金子,算是给你的找零,别让你们靖灵人觉得我们周扬人欺人太甚。还请慢用!”
“你这还不叫欺人太甚?”花士影无奈的低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靖茗顺手把那锭金子给了采湍,“你接下来的路途还很遥远,又是一个人,这些钱你先拿着用,后面我们也照应不了你了。”
“这。。。”采湍一脸感动。
“公子,你把钱给他我们可怎么办?”
“采湍一个人在外,现在到了廊亭了,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他不会武功,身上带点钱打点一下也是好的。”靖茗低头吃面。
采湍感动的眼眶都红了,“立青公子花公子,以后无论何时何事,只要你们有难,去到旻州茶庄,我采湍必定舍身相救!”
“采湍你不用客气了。”
“切!”花士影撇撇嘴,吃着他的面。
“哎呀,吃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好饱!好满足的感觉!”采湍拍拍自己的肚子,花士影也和他一样。
靖茗无奈的摇摇头,“一下子吃这么多,肠胃会受不了的。”他轻松的站起身,牵过三匹马的缰绳,“我来牵着马吧。”
“公子,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找个客栈稍作休息吧。”
“太好了!”
采湍突然望着远方,面色凝重。
“喂呆子,你在看什么呢?”
“花公子啊,立青,我想采湍该是时候和你们告别了。”
“什么?拿了钱你就想滚蛋了啊?”
“并不是这样的,采湍是看到家父派来护我周全的那两个人了!”
“什么?太好了,你赶紧把他们叫过来要点钱,在哪呢?”
靖茗拦住花士影,“采湍并不想让他们尾随。”
“为什么啊,你这就是作死,有两个人在身边不比你一个人好啊。”
采湍不语。
“我想,你大概是想证明自己吧!”靖茗说,“要是独自到了天涯尽,不论成与不成,都能向你父亲证明一点,你能行!”
采湍欣慰一笑,“立青,你还真是懂我。”
靖茗苦涩的笑着,他们两个人还真是有点相像呢!把缰绳交到采湍手上,“去吧,一路顺风,有缘再见!”
采湍跳上马,“多谢两位这几日来的照顾,这段生死历程采湍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花士影揉揉鼻子,“那什么,采,采,采湍啊。”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呢花公子。”
“要是你能平安回去,一定要来京都找我们,到时候我教你武功。”
采湍眼角泛着泪光“采湍告辞!后会有期!驾——”
花士影看着远去的身影,“哎,怎么着女人似的家伙一走,还真是觉得有些舍不得呢!”
“此去,还不知能否在相见!”靖茗喃喃道,此次出宫已有数日,他唯一感触到的就是原来世间时刻都有分离,你永远也不知道此去之后还能否再相遇。
第二十八章 直向瑞麟城()
“你说这店小二怎么就给了这么个破房间?”花士影看着客房颇为不满。
“我们的钱也就只能住这样的房间,不过,这里的人好像都很讨厌靖灵人。”
“那是自然,太子爷现在正在边界鏖战,之前又拿下了两座城池,周扬人不恨我们才怪呢!”
“可是我知道周扬的兵力和战术都超一流,没道理一直输啊!”
“那是以前了吧,听说现在周扬王上懦弱的很,我看啊,周扬大限将至咯。”
靖茗沉思着,“大哥还真是了不起啊。”
花士影看了看靖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能继承皇位!”
“你怎么这么说,要是在宫里被人听见这番言论,二哥和我都保不住你。”
“呃,我只是实话实说嘛,没准以后公子你会成为靖灵王呢?”
靖茗拍案而起。
“公,公子,我闭嘴我闭嘴!”
“我不会这么做的,太子之位是属于大哥的,就算大哥不行,还有二哥呢。史书里因为皇位之争而酿成的悲剧不在少数,我不想因为一些东西而失去亲人,特别是二哥。”
花士影垂下脸,公子实在太傻,可是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忙转移话题,“听说这廊亭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我们出去逛逛也许会有很多意外收获呢!”
靖茗摇摇头,“我想尽快到达天涯尽。”他拿出图纸,“这里是廊亭,下一站是方州,方州乃三国交界之处,情形会比廊亭还要复杂糟糕,我们现在穷困潦倒,到了那里一定不会一帆风顺,所以我想,我们不去方州了,而是从廊亭城北的山脉上跨过,便可直接到达瑞麟城,而天涯尽的外围山脉就在瑞麟城不远处了。”
“公子,这样是不是太急迫了,我觉得不妥,就算我们受得了,马儿也受不了啊,何况还要翻过这一座山脉,山路崎岖,怕是有危险。”
“难道去方州就可以保证没有危险了吗?”
“可花士影答应过芸妃娘娘要护你周全的,这样太冒险了。”
“花士影你仔细想想,现在周扬人如此厌恶靖灵,等我们去了方州,那里还有一大波尧崎人,之前争抢麒麟玉的家伙怕是也有同伙在其中,我们不能往人窝子里钻。况且,沿着山脉而行,虽然路途艰险,但是那些人一定料不到我们会选择这条路。”
“我倒是忘了那两个家伙了。”
“他们口中所说的鲜于大人如果真是个尧崎将军的话,那就一定不会轻易的放弃对这块玉的追寻,并且除了那两个人,一定还有更多的人在我们周围,不动声色的观察我们,等到某个时机,就动手。”
“那,就依公子所说,”两人总算是达成了一致,“可是那些尧崎人到底为何要追寻麒麟玉呢?我真的想不明白!”
“我们素来与尧崎人毫无瓜葛,他们想要麒麟玉一定有目的,又或者这块玉中有什么秘密,而且还是不能被他人知晓的秘密,但这一切都还是我的猜测。”
“时间会让一切都明朗起来的。”
“但愿时间不是让一切都愈发浑浊!”
清晨,靖茗还在休息,一只白鸽落到屋檐下,咕咕的叫着。花士影见他谁的正沉忙前去赶走,没想到那白鸽并不惧怕人,脚下还拴住东西。拿到手一看,是纸条,再看这白鸽,鸟嘴之处还有一个黑色记号。
花士影心中一惊,这,这是太子的信鸽。忙把脚上的纸条卸下来看,上面写着:“失信违忠,休怪无情”八个小字。花士影不由得想起临行前安陵将军对他说的话——
“花护卫。”说话人士以蓄着长须的男人,身着银色铠甲。
“安陵将军,不知找花士影前来有何事?”
“这个嘛,自然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
“想你从小在宫中长大,宫中的暗涌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