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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唇，觉得嘴里都是苦味，鼻子酸得厉害。
突然想起有谁说过一段忒煽情的话：我和你们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目送你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我站在小路这一端，看着你们逐渐消失在转弯的地方。你们用背影默默告诉我，不必追……
“那是他们知道你输在起跑线上，压根儿就追不上。”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里带着点点嫌弃，“是不是男人啊，悲春伤秋，你不矫情，我听了还起鸡皮疙瘩呢。”
“……”楚千克制住当场翻白眼开喷的冲动，迅速离开商业街，找了个没人的背风角落，“你干了什么？”
“刚才你把妹，闲得无聊读取了一下你的思维。”
楚千眉头微皱，声音冷下来：“谁允许你读取我的思维来着？”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娇笑声传来。
明明是堪比银铃的声音，在楚千听来只有刺耳：“这是侵犯隐私权！没经我的允许，你不要自作主张。”
“好吧好吧。不过这样的话，就没办法采用意识交流了。”
“意识交流的意思，就是我们可以不用说话，靠意识进行信息交换？”楚千挑了挑眉，这正是他需要的。
不得不说，系统这个点儿，正合他心意，让他有点心痒。
在车站等了一会儿，公车来了。因为是假期车上基本没人，到了半路就变成“专车”。楚千选了车尾靠近窗户的位置，打开系统面板开始浏览。
想到之前买二手随身空间的时候听了系统忽悠没能好好考察，他不禁有点后怕。‘万一买得不值能退货吗？’
“可以，但是要收取一定比例的手续费，大概40％。加上交易手续费，你大概还能退回差不多一千万。”
“卧槽！”楚千当时就想跳起来，正巧车后轮垫上一块石头，他毫无意外地被颠飞撞上顶棚，一声闷响。
“同学，不好意思啊。”司机师傅扬声说。
“师傅，我没事，刚才不是骂您的，别误会。”楚千摸着被撞痛的头顶，心想在公交上还是克制一点。
“疼吗？”系统的声音听起来十足的幸灾乐祸。
楚千恨恨地咬着牙：“你说呢！”
“当我没问。”
“真的只能退回一千万？”楚千又问。
“为什么你还没有验货就想着退？”系统质问道。
楚千转念一想，确实买都买了，没验货跟这儿杞人忧天有什么用？
索性他点开随身空间的属性栏，仔细看看。
总面积八百亩，现有药田十亩、闲置普通田地五百亩，可继续开发；宅院是座占地半亩三层小楼，其中一个房间的墙壁设有禁制，连接储物空间十五立方，待扩展；五里外有灵泉，泉水用来浇灌药田；宅内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似乎是原主为了方便销售特意全部换新；底层的有三分之一被浴室占据，其中一半面积用来安放一口天然温泉，温泉内也生长着一些灵药，或者应该称之为药泉。
仅仅是粗看一眼，楚千就断定这钱没白出，物超所值。
先不说三千万买了一座山头占地为王的豪迈感，单讲药泉就是千金难求的宝贝。但凡接触过修真一途的人都明白“宝药易得圣泉难求”——所谓圣泉，指的就是这雾气氤氲药香沉浮的高质量药泉。
且这药泉显然是前任主人尽心打造，并不像劣质药泉那样用药来泡，而是把灵药改良直接养在池底，老药失去药性枯萎凋落成为养料，新生的灵药早已生机勃发。浴池中用石头砌了几级台子，一来方便立足，二来将灵药保护起来，不至于误踩了。
“不错，不错。”楚千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都可以看见原主为了究竟要不要带走药泉而纠结的画面。
有了药泉，修炼之后的疲劳就可以轻易排解，吸收池中的灵气可以让修为突飞猛进。
“你最好不要依赖这种揠苗助长的办法，不然迟早得后悔。”系统好心地提醒道。
楚千抿着唇点了点头，显然是很赞同这种说法。
他并没打算一步登天，作为有过一点修炼根基的人，自然明白要想有大前途，稳扎稳打是必然的，走不得半点捷径。
“看来以后我要做农夫了……”楚千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种地，他还真没什么经验，“有关于灵药养殖的书籍卖吗？”
“我可以问原主人要来送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楚千当下决定，回家以后就开始他的药农人生，争取早日回本。
公车靠站，他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大步小步往家赶。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问一句：“刚才坐车时候，你好像说了，可以用意识交流。”
“是的。”
“那还不快点教我？”楚千跃跃欲试，“能用意识交流就好了，不然我自言自语迟早要被当成神经病。”
“是精神病。”
楚千心情大好，进了家门，连系统吐槽他都已经不计较了：“别废话了，快点教我。”
“不行，你贡献度不足。”系统面板自动在楚千面前打开，不紧不慢地解说着，“所谓贡献，就是你对整个系统的进化做出的贡献，可以通过提升修为获得，也可以捐赠领取。不过最经济实惠的，是通过买卖攒积分兑换贡献度——每次交易系统会将出售物品的价值转化成使用者所在世界的货币，交易额是多少积分就是多少。一百万积分兑换一点贡献值。”
“这么麻烦……”楚千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意识交流需要多少贡献值？”
“五十万。”
“感觉遥遥无期了……”楚千觉得有点郁闷，叹了口气，“其他功能我过后再了解，先劳动一下换个心情。”
说干就干，楚千进入随身空间，兴冲冲地从储藏室里拿出农具。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他脸上的表情就垮下来了：“喂！知道种子放在哪吗？”
“种子需要另外从原主人那里购买。”
一听这话，楚千的心就凉了一半。他还是有些不死心：“价格呢？”
“灵药种子价格每粒一万到四万元不等；幼苗要更贵一些。”
建了个Q群“泥鳅后援团”，群号：628613611。小泥鳅求个支援，拜托拜托！
（本章完）
第6章 感觉入了天坑（）
本来楚千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颗种子没要个十几二十万，他已经相当庆幸了。
然，想到自己账面上那只够买几颗种子的钱，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这也就意味着，我掉进了一个销售陷阱？”楚千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先让我看到这个随身空间的价值，在我买下以后，却必须从最了解药田的人手里买种子？”这人倒是会做生意。
“这个随身空间本身的价值，绝对高于三千万。”系统斩钉截铁道。
对此，楚千并不否认：“那么种子的发芽率呢？”
“五成。”
“如果我买幼苗的话，运输损耗包赔吗？”楚千又问。
“运输过程中基本不会产生损耗，但是卖家承诺，只要是在他那里续购幼苗，他可以提供直接的技术指导，如果按照流程种植依旧发生意外枯死，他可以免费赠送新苗。”
不管是不是漂亮话，这话听着倒是舒服。横竖空间是买了，就光是那一池药泉价值早就过亿，能这么便宜入手也算不错了。现在只要赚到足够的钱，买幼苗开始养殖，不止能够赚钱，以后还有机会跟空间原主人见面，这绝对不是赔本生意。
“现在药泉有市场吗？”楚千想了想，又说，“我觉得我有必要先体验一下。”
“随身空间内的时间流速跟外界不太相同，速度大概是外界的十分之一，你可以慢慢享受。如果有人来，我会提醒你。”
闻言，楚千微微颔首：“麻烦你了。”
他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和洗浴用品再次进入随身空间。浴室里有专门准备的淋浴，似乎与药泉同源，喷洒出来的是温热的水。楚千冲洗干净，随意围条毛巾往下走了两级石阶坐下来，水刚好淹到肩膀。
泉水的温度刚好，灵药汩汩散发灵气稀释到水中依旧浓郁。楚千能够感觉到灵气在不断由毛孔向身体里钻，自从他放弃修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不过十几分钟，他就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不仅皮肤变好，就连身体都轻盈不少。
他擦干身上的水迹，换上居家服。
“看起来你对药泉相当满意。”系统冷不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