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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站在原地，摩挲了几下包，他观察包的开口处——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这个包确实对大蛇丸很重要，里面是一些实验数据。既然这个包没有被打开，那么里面的东西凌风应该是没看到的。
不过……对于凌风父子心灵感应的话，大蛇丸是一点也不信的。凌风能够找到自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问周围的人询问慢慢找过来。二么……便是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当被发现时才站出来。
之前凌风对于那本书的询问和今天的事，都让大蛇丸开始怀疑凌风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依照大蛇丸对凌风的了解——他这个养父，智商还没有那么高。
不过谁又能确定呢？五年的时间足够长了。也许当时只会傻笑带着年幼的他到处玩的家伙，现在也成了一个伪装的高手。
如果凌风真的知道，那么目前凌风并没有告诉木叶的其它人，因为他的实验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大蛇丸从来都是很仔细，而且提早做好准备，以防万一的人。既然凌风有可能知道什么，那么他现在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杀了灭口。
但——这并不是大蛇丸想要的做法。
那么再看看吧，看看他的养父，是向着他多一点，还是向着木叶多一点。
***
“大蛇丸最近都不回家，这个任务可怎么办啊……”凌风葛优瘫在沙发上，“要不然他每次回来我都说一句叫爹爹？”
“……这样他就烦的不回来了。”空晨点明道。
凌风捂脸：“这真是我遇到的最难做的任务。”
“今天晚上下雨，挂很大的风。”空晨突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别忘记提前关窗户。”
“？？什么鬼，系统的天气预报吗？”凌风黑人问号脸。
空晨又露出那种神棍般的笑容。
“……”凌风死鱼眼，“既然今天晚上下雨，那我就把衣服收进来。免得给淋湿了。”现在已经快黑天了，也不知道空晨说的下雨具体是晚上的什么时候，还是先提早收好衣服吧。
凌风从晾衣架上拿下一大堆衣服抱在怀里，眼角余光瞥见有人进来，他惊喜的道：“大蛇丸你回来啦！”
大蛇丸看起来有点疲倦，手里还夹着一个文件夹。他把文件夹放在桌子上，轻声嗯了一句。
“今天晚上要下雨啊，还好你不去执行任务，要不然被淋的会感冒呢。”凌风将衣服收拾好，开始聊天，“最近我看了个电影，讲的是一个人永远都不会死。”
大蛇丸眯起眼睛，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那个人挺惨的。”凌风耸耸肩，“永远不会老去，永远不会死，他会永不结束的见证身边爱的人死亡，如果不想一次次尝试生死离别的苦痛，就要忍受寂寞。没有谁应该承受悲哀的永恒，那不是祝福，是诅咒。”
“而且……生老病死，人间常情。就是因为生命会老去，会离去，人们才学会珍惜。凌风顿了顿，笑笑，“世间也正是因为花开花落，新生与旧去，才变得更加美丽多彩不是吗？”
大蛇丸有些忡愣，凌风的话让他有些动摇，但是内心深处扎根很多年的思想，还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拔去的。他垂下眼脸，说：“我去换身衣服，等会我们再聊。”
难得大蛇丸主动说要聊，凌风当然一口答应：“好啊，我在这儿等你。”
乌云突兀的笼罩过来，外面下雨了，从滴滴答答的小雨到噼里啪啦的大雨前后不过30秒的时间，呼呼的风声传来，像是黑暗中有什么怪物在嘶吼，令人心里莫名的慌张。
桌子上的文件夹被大风刮开，里面的一张张文件散落出来，飘落了一地。凌风连忙上前关上窗户，然后弯腰去拾起那些文件。
凌风迅速的捡起文件，他有些苦恼。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万一顺序乱了怎么办？他低头看文件，本意是想找找有没有页码将它们排好顺序。
结果引入眼帘的是一串串专业用语和数据——好像是关于人体什么实验的！后面还标注着尸体刺激大脑无意识醒来的概率。
凌风脑子有些懵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都看见了？”一声不带感情的话语从前面传来。
凌风抬起头，大蛇丸已经换好的另一件衣服，正靠在客厅那边的墙上，冷冷的看着他。
养蛇的艰难道路（十）（）
【奇迹就是因为不会发生才叫做奇迹。】
***
“我……”凌风开口想解释，不过大蛇丸并没有给他机会。
凌风只来得及感叹一声：熊孩子能不能好好听人讲话！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凌风是被阵阵刺痛唤醒的。后脑很疼。他知道，被人劈晕一般都很疼的，不过大蛇丸下手也是够狠的，手一点也不留情啊。周围还是黝黑一片，他捂着脑袋：“啊……吓死了，还以为GAME OVER了。”
空晨翻了个白眼：“早就跟你说过了，让你提前关窗户。”
“我那不忘了么！话说你直说不就行了吗？我以为你在装神棍唬我呢。”凌风摊手。
“我当然不会做无用的提示。”空晨说，“碍于法则的存在，没法直接跟你说明，不过间接提醒还是可以的——可惜，你压根没注意到提醒。”
“法则到底是什么？简直就像M国警察一样管的超宽啊！”凌风歪了歪头，“我睡了多久？现在还是黑天吗？”
空晨停顿了一下，而后回答道：“不，已经白天了。”
“哇我这是在哪儿啊！竟然这么黑！比当年的蛇窟还要黑！”凌风惊讶道，“熊孩子不会把我扔在挖煤场了吧？”
“……这里是他的秘密实验室。”空晨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一半地下一半地上，你现在在地下，但是……屋里点着灯。”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好吧也许之前凌风脑海中浮现这句话，还会笑出来，不过他现在是一点想笑的感觉都没有了。他缓缓抬起头，扫视一周——依然是无差别的黑暗。
凌风沉默，半响，才开口道：“点着灯？……我不会是，瞎了吧？”
没等空晨回答，凌风自己伸手摸向自己的眼睛——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凌风抿唇，咬牙道：“喵了个咪的熊孩子！亏我还养他那么大，小白眼狼！”
“没关系，这不是主世界，只要完成任务，你就可以回去了。”空晨开口道，“平行世界的你，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对主世界都没有影响的。”
“我知道啊……”凌风手不适应的又摸了摸空空的眼窝，“只是，这个样子，还真是不习惯啊，什么都看不见。还好我没什么痛觉。不过他为什么要挖了我的眼睛？”
“可能是……这个实验室有很多东西都不能让你看到，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让你瞎掉。”空晨靠在墙上，“没有杀掉你——算是念了些旧情吧。”
“念旧情？我看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把我当家人。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实验的，我以为他从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小时候他多好啊，长大后就成这个样子。”凌风瘪嘴，“做完任务我要回去好好吃一顿——再看一场电影。”
“现在也可以啊，系统出品，脑内小电影，几乎什么类型都有。附赠瓜子和爆米花，怎么样？”空晨乐呵呵的笑笑，“给你点安慰。”
“啊，空晨，看不出来你还挺好的。”停顿几秒钟，凌风开始唱，“如果世界漆黑，其实你很美~~”
“停！停！”空晨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想到凌风看不见，就放下了手，“别唱了，再唱我就吐了。”
“切，当年我可是K歌小王子。现在不收你钱给你唱歌，还不听？”凌风嘿嘿两声，“好吧，给我放个《蛇的一百八十种吃法》。”
没有听见人回答，凌风脑海中都能想象出来空晨黑线的表情，他调皮的笑着继续说道：“没有也行，放个蛇类餐饮节目。嗯，要那种放辣椒但不辣的，不放盐但要咸的。”
空晨瞥了凌风一眼：“……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啊，看来你心态还不错。”
“呵呵，那是表面，其实我现在还是很生气很悲桑。（﹁﹁）~→”凌风揉脸，做出一个悲痛万分的表情，“就像是这样？”
门传来咯吱的响声，大蛇丸身着白色的实验服走了进来。昏黄的灯光下，凌风的脸上满是失望和难过，随着门的打开，一阵风吹过，烛影摇晃，凌风空洞洞的眼窝显得很吓人。
空晨：“呦，大蛇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