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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小同一个被窝里睡觉,同一个木桶里洗澡,同一个饭碗里刨食,有时候连衣服都是混着穿——反正都是开裆裤。
名副其实的穿着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啊!!!
但是长大后,陆荆卿却发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两个孩子一块玩,有祸当然也是一块闯,但挨揍的那个永远都是他!
只要鼠宝一哭,甭管有理没理,他爷他爸他叔抓起他往膝盖上一压,对着屁股就是“啪啪啪”一顿胖揍。
鼠宝生气他挨揍,鼠宝哭脸他挨揍,鼠宝被打他挨揍,鼠宝打人还是他挨揍,陆荆卿年幼时曾一度怀疑他屁股上那两块肉是不是专门为鼠宝长得,满满的都是血泪使啊!
也许有人会说,那这样两人不在一起玩就是了。
还不行!他如果不陪鼠宝玩,他爷他爸他叔也不带他玩,直接关院子里不准回屋,也不许家人送饭,于是饿一晚冻一宿的陆荆卿只好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黄鼻涕条去找鼠宝了。
这样悲催的童年岁月,直至陆荆卿的爸爸和爷爷相继去世才告之终结。
但是,陆荆卿却也在那时候才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你可别真哭,不然老叔又得揍我!”陆荆卿双手合十做求饶状。
鼠宝嘴一拉,做出一张哭脸,然后在陆荆卿惊悚的目光下慢慢变成了打哈欠,“哈~,那卿卿你是同意帮我啦?”( ̄┰ ̄*)
“唉——”陆荆卿垂拉着脑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先说好,不能天雷滚滚,不能狗血喷头,不能拉手,不能亲嘴,我的清白之躯以后要留给媳妇的。”
鼠宝:“……”我去,拉着你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当老子稀罕啊!
看了眼百米外一直盯着她的戚殷和李玥珂这一对“团花团草”,鼠宝摇摇头,道:“没那么麻烦,就把你以前泡小mm的那些招数拿点出来就行。”
失恋的女人好追也是正常滴,只要卿卿装模作样几回,那么她换“男盆友”的事情就完全顺理成章。
陆荆卿在学生阶段一直都是很受欢迎的,享校草级待遇。
一天到晚都有小mm写纸条给鼠宝,而鼠宝每每打开纸条第一句话总是——亲爱的老鼠,请把纸条转交给你的同桌,谢谢!
谢你妹啊!谁是老鼠啦,老子是鼠宝!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相决定命运,学校里难道就没有好男人了吗,一个死鱼眼也这么受欢迎?
“这么简单?那还好,只要不是上门提亲送入洞房就行。”陆荆卿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鼠宝斜眼瞄了瞄他→→:“这么怕干嘛?我们又不是没有成过亲。”
听到鼠宝提及以前的黑暗史,陆荆卿如丧考妣。┭┮﹏┭┮
那也是他被揍的最惨的一次,真正在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才能扶着床沿下地,而事件的起源就是——两个五岁的孩子在那玩结婚的扮家家酒游戏。
关于那一次挨揍的理由陆荆卿很久很久都没能想明白,人家鼠宝笑的可欢畅了,为什么他还是得挨揍?!
“停停停!咱能不提小时候的事情吗?每次做噩梦,梦到的都是这些事,你就不要再给我加深印象了。”陆荆卿两手直摇,往后一蹦直接跃出一米远,可见其心骇程度。
“姐,你对戚殷真能放手?雷系异能者啊!他现在可是我们回燕市的钻石王老五,哈他的女人不少,你可别玩过头,后悔了,又哭着喊着跪着求着要回到他身边。”
“别喊姐,你现在是在追求我!有谁会管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喊姐的啊?”鼠宝非常鄙视的看了眼陆荆卿一米八二的高大个头,那对她而言真是只能仰望的存在啊!(鼠宝一米五八。)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会是只长个子没长脑子吧?”
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了”,让两人之间那股融洽的气氛瞬间凝固,他们的笑容都僵在嘴边,不自觉地挪开了眼睛。
第74章 故人(六)()
那是鼠宝和陆荆卿高中报名的第一天,两人被分在同一个班级,原本还挺高兴的。但是回到家,这一切喜悦都被一个噩耗所冲破——陆荆卿的爸爸去世了。
从那天起,陆荆卿便失踪了,鼠宝找了他好多天,都没有找到人。问别人,也都说不知道。但是陆荆卿的爷爷却不让鼠宝报警,说这个孩子只是伤心的找个地方哭去了,会回来的。
直到出殡的那天,陆荆卿才回来。
只一眼,鼠宝就发现这个日日夜夜陪伴她的小伙伴跟以前不同了。他闪身进入了灵堂,走到灵柩前披麻戴孝,对于站在宾客席第一排的鼠宝,目不斜视。
明明错过了重要的七天停灵,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质问他,村里的老人似乎都对此习以为常。只有连阿公站了出来,他走到正往腰上系麻绳的陆荆卿面前,停下脚步说了什么。
当年的鼠宝没有后的敏锐听觉,所以不知道连阿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她却看到陆荆卿的爷爷那一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
陆荆卿没有回应连阿公,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打幡抱罐,按照程序走完了整个出殡仪式,期间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似乎灵枢里躺着的不是他爸爸,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再然后,陆荆卿向老师提出了转班,紧接着由于高中学习强度的加大,两人的距离也就越拉越远。
到了鼠宝高考的时候,陆荆卿的爷爷也去世了。为了这件事,陆荆卿连高考都没参加,因为那一年他老叔陆建中还在监狱里关着,整个家里除了年迈的奶奶只有他能出面主办丧事,根本不可能去参加高考。
高考结束后,鼠宝考中了岭南市的一所大学,陆荆卿则留在家里照顾那几亩田地,平时打点散工赚些零花钱。
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陆荆卿也就越发躲着鼠宝,基本上是看到她扭头就走,走不掉就跑,跑不掉就躲,见哪躲哪。
他们两人末世前的最后一次相见,一个在家里躲了两个小时,一个在屋外守了两个小时。那天还下着雨,八月份的雨,可没有三四月份的那么温柔,磅礴而粗野,打在人身上就跟被豆子砸一样,从皮肤痛入肌骨。
第二天,鼠宝顶着高烧坐火车去了岭南市。
她终于开始学会认清自己已经永远失去这个小伙伴的现实。
所以末世后,在回到陆家村的这三个月里,鼠宝从来都没去找过陆荆卿。两人哪怕在村子里偶然相遇,也会默契的错身而过,宛如陌生人。
而现在……
“宝……宝。”明明很简单的两个字,一个音两个调而已,可是陆荆卿却觉得,这耗光了他身上的所有力气。
鼠宝也是呆愣了半响,许久才从喉咙里轻轻应道:“嗯。”
一共三个字。
红了两双眼。
曾几何时,天天唱歌一样挂在嘴边的人,却已变得如此遥远。
“我已经决定和戚殷分手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追’。”鼠宝夸张的哈哈一笑,那若有似无的哀伤气息被她一下给笑没了。
“呵……”陆荆卿也轻轻笑了起来,这小妖精还和以前一样爱面子,从不轻易在人前落泪。她的泪珠子大部分都是谋取同情的工具,只有人后躲着哭的才是真的。
“没有了戚殷的雷系异能守护,你以后的生存之路会非常坎坷。”陆荆卿语重心长的说,那双平日里浑浊无神的死鱼眼认真地盯视着鼠宝,露出清亮的眸光。
鼠宝也难得的正了面色,遥望起东方**点钟的太阳,目光坚定:“生存之路?坎坷?哼!天不给我路走,我走出路来。地不给我路平,我自己踏平。”陆家人骨子里“与地斗、与天斗、与己斗”的气概一时间在她身上展露无遗。
陆荆卿先是一愣,紧接着眯起眼睛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脾气还是那么的倔。
“好,我帮你!”
——————陆荆卿小剧场——————
九点钟,队伍准时启程。
看着人群里的鼠宝,陆荆卿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右手食指。
食指的第一个指节上,有四个白白的月牙形印迹,在他粗糙的手指上特别打眼。
那一天,他隔着窗户看到鼠宝站在外面,狐媚十足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视着他的房间。
一阵电闪雷鸣后,暴雨倾盆而下,瞬间模糊了两人的视线,就像在他们之间拉起了一道雨做的帘子,谁也无法看清楚帘子另一边的那个人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