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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反向着鱼怪冲了过去。
叶唯想要阻止,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鼠宝就举起匕首朝鱼眼扎了下去。她扎的不是眼珠,毕竟匕首再锐利,破甲程度也比不上飞射的子弹。鼠宝这次选择的地方是鱼头和鱼眼相连接的眼缝处,锋薄的刀刃一插即入,似乎割断了某根血管,紫红色的血液飙涌而出,溅了她一脸。
鼠宝见这一次的攻击有用,窃喜之余也顾不上鱼血的腥脏,用力拽着匕首在鱼眼睛的缝隙里划了个半圈,越来越多的紫红色血液淌出,浸湿了整只鱼眼。
“汪吼——!”鱼怪惊痛之余身形急剧扭动,速度如风,张开大嘴对着鼠宝的右腿就是一口!
幸亏叶唯这个时候已经赶到,从后面抱住鼠宝的腰部就地一倒,两人都跌入泥泞之中,飞溅的泥水弹出一米多高,总算逃过一劫。泥水糊了眼睛,鼠宝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刚才举动有多冒险,差点大腿把子就做了鱼饲料,不禁一阵后怕。
鱼怪由于疼痛,在淤泥里左右乱撞,四处翻滚,叶唯和鼠宝都还没来得及坐起身来,就被它粗壮的尾巴给双双拍飞了出去,掉落在石阶上。
陡然从危险地带直飞到安全区域的两人,赶紧相互扶持的爬完剩下几级阶梯,再转个弯,祠堂就在眼前。
祠堂大门是锁住的,但是这个时候的两人根本没有心思考虑如何去开这道门,叶唯直接撞了三下,就把门闩撞开,然后快步地跑入屋内,将嘶吼的鱼怪甩在身后。
鼠宝的视线透过泥水,模模糊糊地看到那熟悉的红木供桌和祖宗牌位,步速才有所放缓,最后一头栽倒到蒲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被鱼尾拍到的后背又痛又麻,还好刚才一身的湿泥添加了几分阻力,不然那一下真是能拍得她吐血。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鼠宝擦擦眼睛一回头,就看到叶唯靠坐在一根柱子下面,两条结实的大长腿微微颤抖。她当然知道叶唯的腿抖绝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肌肉拉伤的前奏。
叶唯感觉到鼠宝看过来的视线,抬眉怒斥:“你找死吗?为什么不躲一下!”
真的躲不开吗?
不。
虽然鼠宝不想承认,但是该死的她当时居然真的拼(找)死的心都有了!
戚殷,戚殷,戚殷……真想看看,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后悔?!鼠宝想着想着,突然笑出声来,似乎已经看到戚殷面对她的尸体痛哭流涕的画面。
叶唯瞥了一眼傻笑的鼠宝,皱了皱眉头,便不再管她。自顾自的用手在小腿上几个经络处挤压揉捏,待会还有场硬战,要是危急关头腿部拉伤或者抽筋都是要命的事。
鼠宝一个劲的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溢了出来,温热的泪水洗净了脸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傻,居然会突然有了那种想法,还真是……傻得彻底!
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即便没有镜子,鼠宝也知道她现在这幅又哭又笑的样子有多丑。难怪别人总说,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原来成长的副作用,就是模糊了微笑与泪水的界限。
“……”叶唯停住手上的动作,居然哭了?难道他刚才的语气真的这么严厉?
叶唯咬咬牙,单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鼠宝身边一屁股坐下。
抬起手几次想要触碰她,最后还是缩了回来,放在膝头上正色道:“对不起,刚才是我语气太重了。”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想他们在部队里,哪个不是从入伍骂到退伍,哪有谁会连这样一句“轻轻”叱喝都受不了的。
第56章 二进宗祠(四)()
鼠宝又哭了十几秒钟,才抽噎着抬头道:“没有,不关你的事。”
叶唯定定地看着鼠宝,眉头拧成疙瘩。他已经道歉了,然而对方的眼泪还没有停,这让他的心情十分烦躁。
“今天,是我……最难过的一天,戚殷……呜……戚殷不要我了,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没想到……没想到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来救我的人居然不是戚殷,而是叶大哥,呜呜呜……我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天。呜……我知道你是讨厌我的,呜呜呜……没想到连最讨厌我的叶大哥都能来救我,戚殷却不在身边……”
鼠宝哭哭啼啼的前言不搭后语,却意外地说了很多很多,把一些原本埋藏在心里的话也说了出来。
原来是情绪崩溃了!叶唯舒缓了眉头,虽然表情还是冷冰冰的,但言语却意外的温柔很多:“我没有讨厌你。”
鼠宝正哭在伤心处,没空搭理他。
叶唯也不恼,伸出手,这次终于揉了揉她满是淤泥的头发,沉声道:“眼泪真正的作用是洗净眼睛,帮你看清楚那个让你落泪的人。现在既然已经看清楚了,就可以不用再哭了。”
鼠宝又抽噎了几下,突然一个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身边这个泥坑里刨出来的男人,自言自语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叶大哥居然会安慰我?还有吗,还有吗,好稀奇哦!”
叶唯:“……”所以说我还是那只哄你开森的猴子!
叶唯将手缩了回来,隔了半响,才不情不愿地说道:“人生就像愤怒的小鸟,每当你失败的时候,总有几只猪在笑。”
“噗——”鼠宝憋着笑,“还有吗?”
“难过时吃一粒糖,告诉自己生活是甜的。”
“哈哈,还有吗?”
叶唯感觉自己隐藏在泥水下的脸颊滚烫滚烫的,为了掩盖窘态,他怒视鼠宝:“我说的话就有这么好笑?!”
鼠宝摇摇头,捂着肚子笑道:“不是,你说的话一点也不好笑,但是……你会安慰人好好笑哦!”
叶唯:“……”哭死你算了!
屋子外的鱼怪还在拆石阶,但是以它的木鱼脑袋根本想不明白,这座供堂是用花岗岩离地3米多高往上累建的,石阶一拆它更加上不来。
屋子里叶唯一连串说了十几句心灵鸡汤,把他见到过的有印象的句子都说了出来,虽然错得一塌糊涂,却逗得鼠宝咯咯笑了好几分钟。
很多年后,鼠宝回忆起这段往事仍旧觉得心里涨涨的——爹跑了、娘疯了、最好的闺蜜拐走了最爱的男人,就在全世界都对她充满了森森恶意的时候,却有一个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全然不同的男人愿意陪她舔砥伤口。明明是一个很严肃的男人,却愿意做这种很无聊的事情来哄她开心。
那种感觉,真的很酸……很酸……
为什么连普通朋友都能做到的事情,最爱的人却做不到。
所以鼠宝笑的不是那些句子,也不是叶唯,她笑的……其实是自己。
“没了。”悲愤交加的叶唯在鼠宝希翼的目光中吐出两字。
鼠宝:“偶不信。”噘嘴(,,,,)
叶唯咬牙切齿:“你够了吧!”开森了就可以了嚯,不要得寸进尺呀少女。
“呃……咳咳。”鼠宝在叶唯的严酷打压下整了整表情,正色道:“叶大哥,我们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以后请不要在这个时间段讲冷笑话,谢谢!另外帮我找下这屋子里应该还有火油。”
叶唯被气到了:“喂,明明是你……”他顿了顿,眼睛一亮,抓住了话尾的重点,“火油?!”
鼠宝点点头,上挑的眼尾掩盖不住内心的小得意,道:“我选地方可不是随便来的哦,一来这里地势高,短时间内安全无虑。二来那鱼怪既然物攻物防都高,那想来法防就低了,毕竟不可能存在真正无敌的boss。对付这种怪物,最有效的攻击就是火……或者雷。”
雷……叶唯内心长叹,难怪这丫头刚才会想起戚殷,哭得稀里哗啦,“你家火油一般放在哪?”
鼠宝偏着脑袋想了想:“反正肯定不会在供桌下面,因为怕引起火灾,我记得以前都靠墙放的。”
叶唯知道大概位置后就转身去找了,祠堂是个较为封闭的空间,除了顶端两个方口小气窗外,没有别的窗户,仅靠大门处倾泻的那少许月光,根本看不见两侧靠墙桌椅下的空间,他只能一个一个椅子下摸过去。
鼠宝则找了块灰蒙蒙的帘帐擦擦手,这双手上又是泥又是血又是泪的,她可不敢直接去摸供桌里的东西,不然祖宗们只怕又要拉她下去赏风、赏月、赏墓、赏马的培养感情了。
擦净双手,鼠宝打开供桌下的抽屉,寻找她最初的目标物——族谱。
这种老式的木质抽柜滑杆部分有点吃紧,鼠宝费了大力气还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