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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宇就站在素袅的后面,此刻的面色也是难以言喻,“姑姑非要闯进来,我打不过她。”
长斐倒不怪他这个,毕竟素袅的灵力除了以湛很难找到和她抗衡的灵人了,她若硬闯谁也拦不住,但他火大的是,让她进来就算了,为什么要让她手持凶器?一块破瓷片都能废了他一只眼,一把匕首还不要了他的命!
他绝望的叹了口气,说:“阿宇,你先下去吧。”
“少阁主,保重!”
阿宇走了后,空气像是突然凝结了,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等着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地哭了起来,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偷偷的哭。
长斐见不得她这样,急着问:“你哭什么啊?有事说事,你别哭你一哭我就想动,我一动你就要我命,你这叫我如何是好?”
“骗子”
她虽然哭着,但手上的劲儿也不见减,长斐慢慢哄她,“素袅,你怎么了?”
她口里仍念念不停地说‘骗子。’
他轻轻慢慢地握住她的手,还好她没怎么反抗,渐渐松了力道。
他一得解放就立马坐起身转向她,倒也不急,先弯身将匕首迅速撂进了床底,一颗心才终于放下了些。
正要起身安慰她,突然独眼一晃,整个头被撞得后仰,鼻血流了出来,他觉得鼻梁应该被打歪了。
他不急不慢地摸了摸鼻子,果然一片血红,他用衣袖猛地掼了一下,血迹拖得满脸都是,狼狈不堪,他却笑着问她:“气消了?”
她疯了一样扑到他身上又捶又打,“骗子,为什么要带她去?骗子!骗子!”
他本来就坐着,此刻被她打得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向后面倒去,她的手拉着他的衣襟整个人也猝不及防地倒了下去。
不过他眼疾手快,用手托住了她的头,才让她的下巴颏没撞到他身上。
但他自己因为这一击撞势,又把鼻血给撞了出来,他忙用手捂住鼻子,说:“你先别打了。”
她没有听到,两只手依旧不停歇,最后他没办法了,哭着笑:“那你别往一个地方打,行吗?”
最后她打累了,拳头有气无力的落在他身上,他不得不庆幸还好仰着头,不然鼻血都不够流,他箍住她的腰屈膝往床板一蹬就抱着她站了起来。
他打算放开她,谁知她的脚又灵活起来,一股脑儿地往他腿上踢,有一脚正中膝盖窝,他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他又不得不重新箍住她,所幸他腿长,一条腿就将她双腿绑得严严实实。
她动弹不得,反而哭得厉害了。
第73章 蓬莱岛,灵族11()
他自顾不暇,鼻血直冒,满脸都是血迹,怀里的人又失去理智地痛哭,他现在是焦头烂额,扯着嗓子往外面吼:“阿宇!”
这一吼让还未成形的血痂被扯裂,脖子上又是一阵锐痛,他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阿宇在门外应了声,他刚要开口,素袅又发狂起来,“不许让他进来!”
他只好改口:“你去备一份药来,再打一盆冰水放到门边。”
他低下头和她商量:“我放开你,你不许再乱动啊。”
她不说话,他知道她没这么听话,只好继续箍着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头仰着脖子疼,不仰又只能拿手捂着鼻子,现在的他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阁主,准备好了。”阿宇的声音响起。
长斐声音发涩:“你放下就走吧。”
“少阁主,你没事吧?”
“没事,你先下去。”
听到阿宇的脚步声,停了片刻才慢慢走远。
他低声下气对她说:“素袅,什么仇什么怨你先让我把东西拿进来行不行?”
“”
“你先消停会儿,过一会儿再闹腾。”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放开她,她这次安静了不少,他把她轻轻按住坐在桌边,然后开门把东西端了进来。
她许是精疲力竭累了,趴在桌上,他坐下在她旁边,挽了袖子,将用药布装好的青葙子过了趟凉水,叫她:“素袅,你先别睡,起来我给你敷敷眼睛。”
她偏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打开他正伸过来想要扶她的手,“我不敷!”
“那你明天眼睛肿成核桃遭人笑话可别怪我。”
果然管用,她恨了他一眼然后就直起身来,乖乖闭上了眼睛。
“这才乖嘛。”
此刻的素袅像个孩子一样,难得听话,他动作很温柔,她几次都睡得摇摇欲坠被他给扶住了。
他敷完后把她的头靠在胸膛,然后用毛桢胡乱过水抹了一下凄惨的脸,还好鼻血已经止住了。
他动作已经够轻了,抱起她起身时还是把她弄醒了,不过并没有真的醒过来,大半意识还在梦里,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嘟囔道:“我不回去。”
他好笑:“你不回去怎么睡觉?”
“我就在这里睡。”说着,她就放开手跳了下来,脚步有些飘浮往床上走去。
长斐急忙上去拉住她,“这被子上染了血,你回清湾阁,好不好?”
的确,他刚才躺在床上鼻血直流,差不多都染在了被衾上,还没来得及换。
“不好!”她推开他直直倒了下去。
长斐拿她没办法,只好把被子扯了,从柜子里重新拿了被子替她盖上。
他以为她睡过去了正要放下床帐,她突然又睁眼说了句:“都是你不好,都怪你!”
“怪我什么呀?”他一头雾水。
“都怪你,他们都说我是毒妇,说我欺负你”她说着说着眼睛又发红了。
“好好好,都怪我,你别哭,”他坐下在床沿,半依半哄着,“谁敢说你,我去打烂他的舌根子,你别听他们瞎说,蓬莱岛上谁不知道我们素袅天资聪颖,美貌无双。”
“他们就是说我”
“谁?是不是不薇?我把她赶出蓬莱阁。”
“不是。”
“那就是阿宇,我也把他赶走。”
“也不是。”
“那是十二坊的罗婆,我就知道她平日里最喜欢嚼舌根子,我去偷了她的银葡萄。”
“也不是。”
“那是三府的阿八,他最喜欢到处串门,我去抢了他的金葫芦。”
“不是他。”
“那是谁?”他正疑惑不解,猜想不应该是青槿吧,也不像啊。
她委屈又倔强的说:“虽然他们没说出来,但我知道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长斐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他替她拉了拉被子,说:“他们不敢这样说也不敢这样想,要是谁敢说你就打他们,实在不行就来打我,好不好?你先睡觉。”
“我热。”
他找了把扇子守在床边,扇着扇着,她呼吸渐渐匀称,卷长的睫毛安静地落在眼下,像是沉睡的精灵,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安安静静地和他共处,就像很久很久以前。
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个是恣意洒脱的少年,他们的邂逅,称不上金风玉露,也谈不上青梅竹马,只是彼此都微小地存在对方的生活中,却在某个寻常日子里,偶然一瞥发现原来那个人就是她,一直一来都以为永不会有交葛的人。
他觉得右眼冰冰凉凉的,睁开眼睛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顿时吓了一跳,背后是床架,他不知何时靠在旁边睡着了。
“不许动!”
他果然不动,她竟然破天荒地在给他敷药,他刚才本来是准备等她睡着就自己换了,谁知自己也睡了过去,而且连她醒了,坐在他腿上都不知道
她坐在他腿上?
他忽然意识到了,眼前是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几乎没什么肉,因为他都能看到她细小的骨架,皮肤里透着淡淡的馨香,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股脑儿地往他鼻子里钻。
他突然感觉到手上的东西,猛地拿起狂扇了几下,扇得她的青丝乱飞,她看了他一眼,他赧笑着说:“有点热”
“素袅,敷药这事儿挺繁杂的,还是不为难,呸,麻烦你了。”
她置若罔闻,下着命令:“眼睛闭上。”
他不仅闭上了眼睛,连鼻子嘴巴都快要闭上,差点就要窒息了。
纱布贴好后,他左脸又挨了个嘴巴子,他莫名其妙的捂住脸看她,“怎么了?”
她本来就骑坐在他腿上,此刻她又抓着他的衣襟往前挪了挪,恶狠狠地问:“你为什么要送青槿鲛珠?”
他就猜到她今日无缘无故拿着刀子进来,绝非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