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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枚尤其如此,因而每每见到钟晨来寻钟枚,小丫头们都会出声提醒她。
果然,钟枚听罢便即端正站好,转身面向钟晨来的方向,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看看,”但是她的嘴巴却没闲着,钟晨离得还很远,并不能听到她们的说话声,“我哥哥好看吧。”
张晴和唐灡同时望过去,见钟晨踩着花荫树影走来,一举手一投足间优雅温润,斑驳灿然的阳光在他英俊的脸上映出一片片夺人眼目的光芒。
唐灡微微扁了扁嘴,淡声道:“还可以吧。”
说出的话一字一拖,似乎十分勉强。
她话音落三个女孩子就看见钟晨身后大踏步走来一个人,身材挺拔、步伐稳健,没走多久便追上了钟晨,与钟晨说了几句话,之后二人并肩而行。
两个如玉美少年,三个女孩儿都不由得看得一呆。
若说钟晨是温润的美玉,那么后来之人便是那已然出鞘的锋利的宝剑,气势如虹,令人不敢直视。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唐灡忽然激动的手舞足蹈,不能自已,“那才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那个才是!”
说着便提起裙角飞也似的向来人扑去,嘴里抑制不住兴奋的“啊,啊”大叫着“阿琛你回来啦!”
钟枚不服气的从鼻吼里哼出一口气,也向那边走去。
“我三哥才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张晴如此低声嘀咕了一句,后转身坐到方才的榻上,不再看那边的相见欢。
那两个“美男子”的到来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
周琛终于被太后给“揪”了回来。听说他在大同立了功,如果不是太后担心他硬逼着皇帝将他给弄回来,恐怕他此次怎么也会靠军功得个一官半职。
看来这小子也不是只会胡闹,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不过,他走之前好像帮过她?那次应该是他有心相助吧?
张晴反反复复的想着,之后勉强自己站起身,面向钟晨和周琛来的方向。
这时唐灡和钟枚已经将他两人迎接过来了。
“钟表哥,周公子。”张晴向二人施礼。
“表哥?”周琛听到张晴对钟晨的这个称呼,当即挑了挑眉。
似乎十分诧异张晴为什么会这么称呼钟晨。
不必张晴开口,钟枚率先解释道:“对啊,定国公夫人是我祖母的从侄女,所以晴晴要称呼我为表姐,称呼我哥哥为表哥。”
“呵!”周琛发出这样一个单音,也不知道是嗤笑还是什么,“这一年多变化不少呀。”
钟晨见他阴阳怪气的,便岔开话题,“阿琛,大同那边战事如何?”
听到钟晨提起这个,张晴顿时想起三哥还在大同的事,立即看向周琛,满眼期冀。
也许她可以从他这里得知一些关于三哥的消息。
瞥了一眼张晴,周琛单手搭在钟晨肩上,淡声道:“在她们跟前提什么战事,走,咱们去别的地方说。”
“周公子,”张晴急忙上前挡住他二人的去路,语气放柔,“请周公子同我说说大同的事,我的三哥张晨也在大同。”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她想问问周琛,他认不认得三哥,三哥现在好不好。
“张晨,”周琛将这两个字顿在舌尖,“我认得他。”
没想到不必张晴问,他自己先说了。
“他很能干,组建了大同骑兵,发明了五行阵法,熊应很欣赏他,现在他已经是先锋将军了。”
这些事听在张晴耳朵里,并没觉得如何,她对这些并不关心,她想知道的,周琛却只字未提。
“那我三哥他,他现在好不好?”她看着周琛,澄澈的眸子上不知不觉的蒙上了一层水的壳。
使那双眼睛看起来更加晶莹,像是易碎的水晶。
原本紧紧抿着嘴唇的周琛神色微动,“他很好,你放心。”
“谢谢你。”张晴当即笑颜如花,可是泪水却随着这个绽放的笑容滑落。
她立即低头,对周琛深深施礼,再次感激道:“多谢周公子。”
随着他的那句“你放心”,她惴惴多日的心,终于安宁下来。
静默了一刻,周琛忽然上前一步,到离张晴一步远的时候停下。
张晴不明所以,怔怔看向他。
钟晨和唐灡等人也纷纷讶异,朝这边看过来。
却见他忽然抬起手臂,在她头顶停顿了一息的时间,便又放了下来。
众人这才看见他手中捏了一朵雪白的木香花。
这一刻,忽然花香四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一十二章 私语()
东印国使臣来访的事,在后宫中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宫中女人们关心的人事,并不在于此。
但是东印国使臣此次来访不仅像往常那样带了几名武士,随同使臣一同前来的,还有东印国的云香公主。
启泰帝设宴招待东印国使臣和云香公主,命四品以上的嫔妃以及十岁以上的皇子公主尽皆出席,这件事便在宫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娘娘们要穿什么样的衣裳,梳什么样的发式,是高调隆重些还是低调随意一些。究竟如何才能合了当今圣上的心意,各宫妃嫔都在暗自揣摩臆测。
受内宫中诸多人的影响,唐灡也变得有些心神不宁的。
“你为什么不帮母后点妆呢?”她坐在二所殿的厅子里将手中的纨扇摇得“呼呼”作响,耳边几缕碎发随着她的动作飘动,“咱俩的情分难道还不够?我求了你这么多次你没一次应允的。”
她说着渐渐冷下脸,手中的扇子点向张晴,“我告诉你这也就是遇到了我,换了唐苡不对,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由着你、纵着你,早同你翻脸了,哪儿还能像我似的仍旧同你这么好?”
说着又使劲儿扇风。
被她念叨的头大的张晴哭笑不得的道:“不是我不帮皇后娘娘,而是在我看来皇后娘娘的打扮十分合宜,我没法儿再帮她呀!”
唐灡停下手中的纨扇,瞪大眼睛望着张晴道:“那为什么父皇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母后一眼?”越说下去,声音越低,这样的事总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这样的话也不是她一个公主可以随意开口说出来的,也不应该说给张晴一个小姑娘听。
但是说既然已经说了,张晴也已然听到了,旁边也没什么外人,唐灡便索性放开来,直愣愣的瞪着张晴等着她给出一个答案。
“这话你怎么能问我?”张晴睁大眼睛瞪回去,“你应该去问你父皇。”
一个人的心意怎么会那么简单?可不是旁人稍稍打扮漂亮一点儿他就会多看两眼、就会喜欢的?若皇帝真的是逮着一个漂亮的就喜欢,那岂不是成了花心大萝卜?
唐灡听罢鼓了腮皱了眉,“那为什么经你手点拨的人都得到了父皇的欢心?”
这一年多来许多人都求到了张晴的面前,张晴并不是所有人都帮助,拒绝的理由都是同一个:你的打扮十分合宜,不需要做什么改变了。而帮助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里,差不多都得到了父皇的青眼。
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玄机,唐灡是绝对不相信的。
听到这话张晴神情微滞,迟疑道:“或许,只是巧合?”
初见冯安安那次,太后原本就是想让冯安安进宫吧?她的掺与大概只是顺水推舟?
而其他几位嫔妃,谁知道她们或者是她们的母家还有没有做什么值得皇帝注意的事,因而才得到皇帝的称赞呢?
“你都说是或许了,”唐灡十分气馁,“那还有什么办法?”
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张晴见状心有不忍,便劝说道:“皇后娘娘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身分无可比拟,儿子又是太子,唯一的女儿也十分受宠”
不像钟悦,初时盼孕、盼子,身为皇后却眼睁睁看着别人生下庶长子和庶长女,等她自己生下了孩儿,那孩儿却没能活上几天便夭折了。
在她看来周如歆其实过得非常不错,不去争,就不想得到,因而得不到也不会悲伤难过。
但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唐灡打断了,“可是她不得父皇的宠,父皇是她的丈夫,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宠爱,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而且这宫里子凭母贵、母凭子贵,母后得不到父皇的欢心,太子哥哥的地位就不稳固!”
更何况父皇有那么多的儿子,太子哥哥一日没登基,她的那些兄弟就一日不会死心,永远对那个位子有觊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