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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什么朱唇,换什么华裳,收拾得再仔细,居然也比不过云贵妃随意而穿的衣裳,比不过云贵妃不点而红的樱唇。
练得再温柔得体也比不过云贵妃眸中迷离醉人的一弯浅笑。
穆书葶喉间一哽,眼眶微热,看他俩彼此相视一笑,突然想甩袖离开。
“小主。”玲珑在身后提醒她。
穆书葶回神,掩饰住自己的失态,与门外众多之人一样,低首恭恭敬敬跪下为皇帝与贵妃请安。
皇帝喊起后,目不斜视地进门。
穆书葶抬头看那日思夜想的身影,突然发现贵妃回头,朝她一笑。
那笑容极尽灿烂,她却从里边看出了恶劣。
是的,恶劣,偏生这样的笑放在云贵妃身上居然丝毫挑不起厌恶,就像个孩子跟你示威,只想叫人纵着。
也难怪云贵妃独得圣宠,这种姿态她学不到半分。
皇帝每到一处都有要事处理,吕副统领已过去禀事,而照规矩,穆书葶得先去给云贵妃请安。
她来到门前,小傅子将她拦下,笑着说:“娘娘正在更衣,还请穆小主稍候片刻。”
花厅进不去,更别想喝茶慢等,穆书葶甚至觉得云贵妃是不是在刻意为难她。
然而她多想了,云绾容的确在更衣梳洗。一路风尘仆仆,她可不亏待自己,换回舒适的衣裳,佩带上安神的香囊,才将人请进来。
这会云贵妃悠闲自在地在用点心,这知府是位人精,一应安排得妥妥当当。
“给娘娘请安。”
“起来罢。”云绾容拭拭手:“出门在外,没这么多规矩。”
穆书葶恭顺落座。
“一路可好?”云绾容端起茶盏轻尝,啧,上好的毛尖,知府大人没少费心思。
“回娘娘,有禁军相护,这一路未曾遇见风波。”穆书葶顿顿,想起来了又说:“其实在进明州前遇见过一群山寇,护军本领高强,很快摆平了。”
云绾容收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细看她一番关切问:“没受伤罢?”
穆书葶摇头:“仅受了些惊吓,随行太医开过药了,并无大碍,劳娘娘您挂心。”
提起山寇,云绾容发现她的双手在轻抖。
穆才人在说谎。
她并未挑破:“那就好,路途尚远,听说有些人到了异地会有水土不服的状况,你若不舒坦记得早早叫太医诊断。”
一路舟车劳顿,云绾容身体乏累,提不起精神与眼前之人谈笑,所幸穆书葶有眼色,瞧出她的疲倦,适时告退。
退出门口她恍惚想起,自己干嘛这般体贴啊?下马车时云贵妃还有心思挑衅她呢,没准这会在装乏!
可又能怎样呢?她小小才人哪来的身份同贵妃作对?
越想越不舒坦的穆书葶恨恨跺脚,带俩宫女离开。
云绾容可不知她心里所猜,她想得深远,脑里回放起穆书葶刚才的话。
皇帝出行,有点见地的人都知晓此队伍是不能招惹的对象,什么山寇如此眼瞎撞上前?谋害天子,多少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穆才人企图掩饰什么?
如此一来,其中必有隐情。
正如云绾容所料,吕副统领在皇帝跟前就禀告了这件事。
第543章 鳄鱼的眼泪Reens。()
“皇上,此事不简单,山寇里藏有暗手,若无意外,便是这人挑唆山寇下山,出手之时,那人刀式招招夺命。”
“捉住了吗?”
“将要擒获之际,那人自刎了。”吕副统领愧道。
“朕亲下南巡的消息人尽皆知,行伍之大,谁猜不出是天子出行?山寇尚且避之不及,如何敢前来拦道?”皇帝沉吟半刻:“有人冲朕来的?”
吕副统领跪地请罪:“卑职曾搜其身,未得线索。当地官府得知情况已派官兵清剿,想必能从山寇口中得知一二。”
齐璟琛点头:“你亲自带人去审。”
吕副统领领命,门外孙以诚进内,说孙大人有事要禀。
皇帝挥手让吕副统领退下,召孙承觐见。
孙承手中拿着小巧的信筒,双手呈上:“皇上,京城来消息了,事情果然如您所料,有人对云秦氏动手。”
齐璟琛眸光一沉,从筒中取出细卷的信纸,打开细看。
去年伊始,齐璟琛从顺天王府别苑屡遭不明之人窥查中觉察不对,此次离京之前特意在暗中部署护卫,庇护秦氏安全。
果然,他一走,有些人就等不及了。
顺天王将别苑留给亲儿骠骑将军,将军膝下唯一子嗣便是秦氏。
照信中所言,那人在寻找骠骑将军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别苑遍寻不得,自然而然将目标放在他唯一后人身上。
不,不是唯一,秦氏还有两个亲生女儿,纳入后宫的云绾容、未及髫年的云静姝。
回想吕副统领的禀告,刹那间,事情前后豁然贯通。
齐璟琛眼中黑沉风暴酝酿而起,他猜错了,也许那混入山寇之中的人以命相博,不是冲他来的,而是云贵妃!
“秦氏之事莫让贵妃知晓,另外加派人手,必须护贵妃周全。”
齐璟琛站立窗前,刺眼的阳光,依旧有照不进的黑暗。京城多少魁魅魍魉,用以牵制朝廷百官的后宫又藏着多少牛鬼蛇神,他预感的没错,如果没将云贵妃带出来,她在宫中必遭灾难。
的确,远在千里的京城,平静的后宫风云渐涌。
一切从左丞相拜访许家开始。
当年许左两家明争暗抢五皇子正妃之位,互生嫌隙,后来许姝与左妗梅一路争权争宠,两家关系愈发不合。
但如今左丞相舍掉脸面,只为求一个情。
他提起女儿时一片慈爱、不舍与心疼。
“许大人,老夫知道自己没脸求你,我们争了十余年,争这口气,说到底还不是心疼自家闺女。”他老眼微红:“如今小女成了废人,老夫心疼啊,你说我们争了一辈子,又争出个什么来呢?”
可谓两败俱伤,左妗梅残腿破相,而皇后许姝落得个无法生育,唯一相同的,是都不受皇帝宠爱。
许大人内心有所感触,轻叹后问:“此处并无他人,左丞相有话直说吧。”
“自小女遭逢大难,老夫算是看开了。”左丞相抹一把眼泪:“小女居于冷宫,她娘日日忧心她衣食,怕她遭人慢待。老夫舔脸求到你跟前,不敢让你难做,只求皇后稍提一把,不让她挨饿受冻足以,旁的老夫不敢多求,也怕娘娘难为啊。”
第544章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有求于人,左丞相当然不会空手而来。他从怀中摸出地契,整整齐齐放在书案上。
“这是?”
“这些年小女多有冒犯皇后娘娘,老夫替她请罪。”左丞相真诚道:“听说当年家父置办家产,买的是你族中因故痛心发卖的祖上田地和产业,虽知后来你家发迹想买回来,但因当初你我两家闹了不快,老夫置气不肯放手,现在想开了,这些身外之物,早该归还啊。”
一张张砂纸契书上盖着官印,让人注目。
许大人有些意动,许家想收回这些东西很久了,毕竟是先人置办的家业,当初落魄时无奈舍弃发卖,每当回想他都觉得愧对泉下先人。
然而等他权势加身时也买不回了,地契在对头左府手中。
今日是个机会,可
许大人推回:“这是左大人的东西,再加上你有所求,若本官接受,便成贿赂了。”
左丞相闻言镇定自若:“许大人说错了,此事本是我左家蛮横无礼,如今物归原主,有何不对?”
“这”
“不如这样,你若实在担忧,给我一块银锭,我俩交易你情我愿的,今日便拿契纸到官府登记,交上税银,田地产业不就来历分明地回到许家了么?”
许大人觉得可行,思忖过后交代下边人去办。
当然,便宜他不会多占,左丞相要一块银锭,他当然不能给这么点,免得日后被人拿来做文章。
但让皇后稍加关照左妗梅这事,答应是答应了,办起来有点难度。
许汀兰谋害太后谋害皇后被处斩后,皇后对许家死了心,如今半句都不听他这父亲的话,颇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味。
许大人头疼,但他觉得皇后不会这般蠢,自断娘家这座靠山、这条后路。
当晚他回到院中,就吩咐皇后生母:“你明日请旨进宫一趟,劝说下娘娘。”
许母听许大人将前因后果说完,想起皇后的态度,犹豫道:“皇后多半不会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