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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是个极宽厚仁慈的婆婆,觉着唐挽君毕竟是大门大户的出身,因而待她很是容忍。
只可惜她命不好,没这个福气活在他们府里,也只怪她自个儿了。
老祖宗不晓得慕言春的事,可慕博庸和慕芩雪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这种时候唐允章来了博陵,若是晓得慕言春被关了起来,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慕博庸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到了极点,什么时候他们来不好,偏偏在他将慕言春关了不久之后来了,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撞着了最不好的时候。
他一阵头疼,丝毫没察觉慕芩雪深思的表情。
慕博庸想得这样简单的这件事,在慕芩雪眼中却十分值得人探究,那唐允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若说是凑巧,那也太巧了吧!
巧合到几乎不可思议的地步,也就不那么令人觉得是巧合了。
多半,是有人给汴京那边递了消息吧。
慕言春如今被关在房间里,半步不得出入,莫说是见个人,便是一只蚊子都见不着,而且她那几个丫鬟也被关了起来,不可能是漱兰院这边递的消息。
那么,多半便是晋临了。
他竟还晓得给镇国公府求个救,这些年也成长了不少吗?让她很是惊讶了一番。
她没料到慕晋临竟还有些脑子,她原以为经历了那一回的那件事,会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从此一蹶不振呢!
慕晋临一向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十分清楚,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向汴京那边求救,因而唐允章这一回的到来实在出乎了她的意料,令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慕博庸面上挤出一丝笑来,对老祖宗道:“母亲,镇国公府小公子过来着实是件好事,儿子怎么会不高兴呢!”
老祖宗不疑有他,听他这么说也放心了不少,道:“那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让人尽兴才是。”
“是。儿子知道的。”慕博庸恭敬回答。
老祖宗满意点头,“还有言春那儿你可得好好叫人治一治,唐小公子好歹是个她嫡亲的表哥,有个亲人在,小公子总会高兴些才是。”
慕博庸面上僵了僵,“母亲说的极是,儿子会好好叮嘱府中世医的。”
告别了老祖宗,慕博庸一出房门便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所幸晋临还在府中,让晋临陪着他也说得过去。
“雪儿啊”他低叹一声,“那唐家小公子也算是你的表哥,倒是你便跟着晋临一同去迎一迎,这几日去外头买些上好的布料制几身新衣裳,切莫让人家轻瞧了咱们府里,也千万别得罪了他。”
“父亲,女儿知道了。”慕芩雪行了一礼,心里很是转了几圈,几乎在片刻间便拿下了一个主意。
风和日丽,天暖花香。
慕晋临在院里等了好些日子,才等到了从京里传回来的书信。
他原打算只是叫京里给父亲寄一封信过来,给父亲施加压力,若是父亲再查上一查,必能还姐姐一个清白,但他实在没能料到,表哥听说此事,竟亲自赶了过来。
这实在是一个意外之喜。
他又在院里等了好些日子,天天数着表哥的路程,总算是到了如今,他马上便要来了。
“香溪,今日张管家告知父亲关于表哥的消息,父亲是怎样的反应,你可打听出来了没有?”
其下立着的小丫鬟微微颔首,“侯爷当时在老祖宗房里,老祖宗倒是十分欢喜,至于侯爷那时是什么样的反应却不清楚,可以知道的是,没有太过开心就是了。后来侯爷回了书房,便将此事全权交给张申张管家和大小姐做主了。”
“交给了大小姐么?”
慕晋临微微沉吟。
“与其说是交给大小姐,不如说是交给湘君院吧。”香溪见爷面色并不怎么好看,又道,“毕竟如今后院掌家的是罗姨娘,将此事交给罗姨娘也是常情。”
“唔”慕晋临闷闷从鼻子里嗯出一声,没怎么做声。
竹影斑驳。
如今湘君院里忙成一团。
罗氏在为了慕温茂的事情操心,慕芩雪则不得不为唐允章的到来做准备,而慕芩香就是十足的闲暇了,只一心跟着姐姐打转。
罗氏坐在桌前脸色不怎么好,一边忍着怒气一边道:“我就说慕温茂这事儿早办早好,你总说不急,我看如今这唐允章来了,怕是又要生出不知多少事端,倒是这慕温茂还不知道还能轮到哪年哪月?”
“母亲,您别着急。”慕芩雪耐心安慰,“那唐允章到底是个外人,他管不了咱们府里的事慕温茂这件事咱们按照计划一步步来便是,他迟早会到咱们院里的,您不必担心。”
“可你能保证侯爷不会因为那唐允章放了慕言春出来,那贱丫头一向诡计多端!你不是说她不好对付么,到时候若她果真出来了,我看你怎么办?”罗氏很是忧心,若是从前慕芩雪便将那慕温茂弄了过来,如今哪还有这么多事儿?
“若是慕言春出来了,的确有些麻烦”慕芩雪面色微暗,“不过,她做出那样的事情,父亲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倒时我再到父亲跟前挑拨几句,不怕父亲不动怒,只要父亲还记着这事儿,慕言春出来的可能性就很小很小。”
她微微一笑,“而唐允章能耐再大,那也是在汴京,咱们这里可是博陵,是咱们自家的地盘还能怕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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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幻梦()
慕芩雪正说着,便见一个丫鬟悄声走了过来,低声道幼萱小姐来访。
罗氏将茶杯搁到一旁,微微撇嘴,“她来做什么?”
如今她正为慕温茂的事情烦心着呢,见着那慕幼萱哪儿哪儿都不痛快,也算是无形之中的迁怒。
慕芩雪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襟,道:“既然母亲不喜欢,那我去见她一见,见她打发走便是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温茂的亲姐姐,虽然平日里他们姐弟关系不好,可这个时候跟她关系交恶,总归有些影响。”
“你说的在理。”罗氏也跟着起了身,送慕芩雪到门口,见她走到慕幼萱身边说话,才又回了椅子上。
见着慕芩香眼巴巴地望着也想要过去,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地说,“你想跟着姐姐便跟着过去吧!”
“谢谢娘!”慕芩香欢喜地跟罗氏行礼,蹦蹦跳跳走了出去。
“也不知这性子像谁?怎的这样缠她姐姐,若是日后出了门可怎么好?”罗氏虽然嘴里这么说,可到底还是觉得自个儿女儿好,她瞧着香儿又贴心又可人,总归是不会将娘家讨厌了去才是。
只是一想到日后这姊妹俩出嫁,两个人离了家,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聚上一聚,就略有些伤感。
这样一想,还是膝下有个儿子的好,待她年岁大了,也好在她膝下尽孝。
因而她将慕温茂那件事又仔细想了许久,愈发坚定了将他过继到膝下的想法。
慕芩雪却不知自个儿母亲难得这般敏感思绪,她望着一脸嘻嘻笑意的慕幼萱,不说对她有多少恶意,就是看她这般不懂事,四处惹是生非都对她欢喜不起来。
若说在这靖安侯府,她第一厌恶的人是谁?
那自然是慕言春无疑。
她仅仅只是因为出身原因,便占有了她所有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东西,而后又不加珍惜,怎样看都令人觉得心底生厌。
而她在这府里最瞧不起的人,却只有慕幼萱最盛。
人人都以为仲姨娘软弱可欺,也不怎么瞧得起她,可慕芩雪却并不如何轻视她,反而是这个处处强势的小妹妹,让她怎样也瞧她不起。
这并非是因为她如墙头草一般处处巴结,从前赖着慕言春,如今赖着她,更多的还是因为她不知感恩。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仲氏给她的宽容与爱,却没有一丝感恩之心。
若她处于慕幼萱如今的境地,有人要夺了慕芩香过去,她虽然不怎么在乎慕芩香,可若是这件事会让母亲伤心,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慕芩香离开。
想要对付母亲的人,便是她的敌人。
面对敌人,她顶多对她虚伪予实,与她装得稍显亲近些,绝不会与那人那般亲昵。
更不用说主动与那人亲近了。
慕温茂那事慕幼萱已知晓得清清楚楚,她如今却依旧来了自个儿院子,由不得她不轻瞧慕幼萱。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慕芩雪面上却依旧端着温柔笑意,给慕幼萱递过去一块糕,柔声问道:“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