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魔族刺客神智波荡道心摇颤,拼命打出一记血魔印向上封挡。
拳印交击,一缕缕拳罡穿透血魔印刺入血魔族刺客的躯体里。
血魔族刺客痛哼一声身体像是只被打漏的筛子,从里往外飙射出离乱的血气。
他极力飘身飞退化作一道血流企图遁入夕雅的心脏内部,汲取精血恢复元气。
楚天凛然一惊,施动沉鱼落雁身法中的鹰扬诀,元神如雄鹰扑击从天而降,探手抓住那看似无法掌握的殷红血束,掌心气劲猛吐。
血束一阵剧烈颤动扭曲,狂涌出一道道阴寒彻骨的气劲反噬楚天。
楚天业已试出对方的修为也在守一之境,与自己不分伯仲。由于苍云元辰剑无法收缩进入夕雅的体内,现在他只能赤手空拳与血魔族刺客过招,三五十个回合之内很难将对方击溃。
但血魔族刺客还在不停地施展大吞噬术吸食夕雅的精血,时间不等人。
楚天深知自己必须使出非常手段才能速战速决,将夕雅从鬼门关前拉回来。
“咄!”金丹燃动魔元焚烧,他的元神绽放出宏大辉煌的神光,十二道天机印峥嵘再现威力却比先前更胜数倍。一道道青色的光印如千军万马的冲阵轰击在血束上,从中释放出的种种噩念摧枯拉朽直指血魔族刺客本心。
血魔族刺客嘶声厉吼,道心在天机印的催压下不断崩溃,神智沉沦灵性泯灭。
他绝望地燃烧丹元,血束凝铸成一条无坚不摧的魔鞭霍然反转抽向楚天。
楚天的左手固若磐石稳稳抓定血束,将一**天机印猛烈迫入。他的右手凝攥成拳与击来的魔鞭重重激撞。
“砰!”有一瞬间,楚天感到自己的元神正像琉璃般四分五裂,魂魄碎灭涣散心神沉入了永久的黑暗深渊。
但他依旧牢牢抓紧血束,近乎自虐地压榨出每一滴丹元化为天机印力猛冲而入。
“轰——”突然之间一团浓烈的红色强光从楚天的元神中觉醒泛滥奔涌。
那神秘的物事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在此时又一次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并将浓郁的无上魔意再次灌注到了楚天的灵台上
。
“啊——”血魔族刺客的元神终于溃灭,血束轰然爆溅成为无数细小的游丝就像下了一场红雨般融入到夕雅的体内消失不见。
楚天长舒了一口气,感应到自己的魔元耗损超过三成,元神更是在血魔族刺客垂死挣扎的那一记束鞭反扑下受到了重创。
不过他并不太担心,毕竟苍云元辰剑中蕴藏着海量的云麓灵气,绝不至于重蹈当日在法门山庄遭遇到的噩梦。
他吃力地飘落在夕雅的心脏上,瞑目调息了须臾,直感到元神犹如一壶煮沸的开水在不停地波荡冒气,一股股晕厥的感觉不可抑制地冲击着心神,只想就这样躺下来昏沉沉地睡去。
“珞珈——”迷迷糊糊里他轻轻念着那个魂牵梦萦无时或忘的名字,振奋起最后一丝力量催动元神脱出了夕雅的身体。
“慕……咦,大人?”罗狱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幕。
当他和炽影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夕雅化为狼形痛苦地匍匐在地上,一旁是慕成雪元神出窍后留下的肉身。
可是做梦也想不到,从夕雅体内飞出来的赫然是一个陌生少年的元神。
他不禁按动魔刀盯视元神,低喝道:“你是谁,慕大人在哪里?”
楚天看了罗狱一眼,已经没有力气回答这个家伙的问题,凝动心念将元神收入慕成雪的肉身中。肉身骤然一颤,张嘴喷出一口热血,随即楚天便精疲力竭的昏死了过去。
夕雅的精血刚才被血魔族刺客吞噬大半,这时远未恢复过来,也只能伏卧在地上凝视着楚天憔悴的身影,眼眸里渗出一汪水光。
罗狱渐渐明白过来,却陷入到更深的纠结当中。
那陌生的少年分明是杀死了慕成雪,继而占据肉身冒用了他的身份。只冲着这一点,自己就该毫不犹豫地宰了他。
然而对方接二连三救过自己的性命,而且罗狱打心眼里觉得现在的“慕成雪”比原来的那个无疑要好很多,这一刀砍下去并不似想像中的那样简单。
炽影的双眸烁烁放光,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或许对他而言,慕成雪身体里的那个少年到底是谁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够帮助伏魔族人走出月沼重归故土。
夕雅将视线转向这两人,只要稍稍察觉到他们有对楚天不利的举动,她就会拼尽余力扑上去,将对方撕咬成碎块。
奇怪的是炽影和罗狱都没有动作,两人默然注视着楚天,屋里的气氛压抑到凝固。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罗狱收回魔刀说道:“大人需要救治。”
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了楚天的身体。
炽影嘿笑道:“原来他不是那头幽魔猪,那他到底是谁?不管怎样,我有点不讨厌他了。”
夕雅心情一松,天旋地转全身虚脱沉沉地睡了过去,耳边莫名地回响起楚天坚定而自信的声音:“相信我——”
第二百三十八章 异梦(下)()
楚天昏迷了整整六天,这在幽魔界中也算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但对于昏睡中的他而言,丝毫感觉不到光阴的流逝,只模模糊糊地感到自己好像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随波逐流不停地飘浮。
渐渐地前方似乎有了一抹光亮,像血红的火焰在黑暗中耀动。
楚天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一座正在幽火中熊熊燃烧的古堡。
“轰、轰——”古堡不断地在烈火中爆炸坍塌,滚滚的浓烟冲上高空,犹如一条狰狞万状的血龙。
蓦然,楚天看到在那古堡中一座摇摇欲坠即将倒塌的秘魔塔尖上,赫然伫立着一个身穿藕荷色衣裳的少女。
她沐浴在肆虐狂野的血火中,面目因而变得模糊,但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却是如此的熟稔如此的亲切
!
“珞珈!”楚天忘情地叫喊,忘了这是一个不真切的梦境。
他拼命向前冲去,但不管飞得有多快,那座古堡在视野里竟是离自己越来越远。
藕衣少女显然没有听见也不可能听见楚天的呼喊,她一动不动伫立在原处,宛若一尊亟待涅磐的神像。
幽火一点一点吞噬她的身影,秘魔塔下成千山万的声音在欢呼在呐喊,仿佛正庆祝着胜利。
“珞珈——”楚天的眼睛湿了,他不顾一切地向前飞奔,如同一名正在挑战风车的绝望骑士。
“轰隆隆!”高耸如云的秘魔塔在巨响声中崩溃坍塌,扬起的烈火与浓烟迅速湮没了少女的身影。
一霎那里,所有的景物都发生了诡异的扭曲与波动,如水波纹般晃动着碎裂。
从碎片的缝隙后霍然汹涌出铺天盖地的血色潮水,吞没了千万人的喊声,同时也将燃烧的古堡彻底吞噬。
楚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红潮淹没,他根本无力抗拒潮水的力量,只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会被袭来的大浪拍碎。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他的脑海里始终浮现着那藕衣少女从秘魔塔尖坠落的影像,仿似生命已在那一瞬永久地定格。
“珞珈!”他痛苦地大吼,猛然睁开了眼睛,惊愕地发现四周没有火光,没有黑潮,更没有神秘的古堡与藕衣少女……
他躺在了一张用黑斑斓石铸造的秘魔榻上,身上盖着一层柔软舒适的薄被,丝丝缕缕的灵气从床被中脉脉渗透进身体里,化作勃勃的生机。
但他的思绪依然停留在了那充满诡谲震撼力的梦境中无法摆脱,甚至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梦并非虚幻而是在某个世界中曾经抑或将要发生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珞珈……
楚天悚然一惊,猛听到罗狱在耳边疑惑地问道:“大人,谁是珞珈?”
楚天从梦幻中醒觉过来,看见罗狱就站在床头望着自己。稍远的地方,炽影幻化的魔鹰蹲踞在窗台上微合双目在假寐。
就在楚天昏睡的六天里,两人已经联手轰杀了三拨刺客的偷袭,几乎每时每刻神经都在高度的紧张中。
楚天慢慢回忆起昏迷前的情形,注视着罗狱道:“你该知道,我不是慕成雪。”
“大人,您在说什么呢?”罗狱佯装没有听懂,怫然不悦道:“卑职跟随了您那么久,难道还会认错人?”
楚天怔了怔,片刻之后他的唇角逸出一缕淡淡的笑意。
“夕雅怎么样?”他问道。
“夕雅狼主正在闭关,拜大人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