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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镜。。。。。。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野啊,快把脸洗洗。”
“小镜,真是的,又弄了一身泥回来,长大了还会有谁会要你啊!”
“小镜。。。。。。我看不到你出嫁了呢。。。。。。”
呆若木鸡的她站在原地,红了眼眶,那哽咽的喉咙就好似无论怎样都无法开口,无语哽咽,终于颤抖的喉咙中发出了一丝嘶哑的声响,“妈。。。。。。”
无论心中怎样的不可置信,这里的的确确就是她梦想中的,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家园。。。。。。小时候的参天大树,小时候的土房瓦砖,小时候的田野果树。。。。。。
那些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回放着,触动她那颗原以为已经平静的心脏。她不愿意承认,但是那的的确确是她内心中永远不愿意触碰的回忆,那么美好。。。。。。被她深藏的回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追逐着,从未有过那一刻,她可以跑的如此之快,可即使是这样,那身影也从来没有拉近过一丝一毫。妈妈。。。。。。不要丢下她。
“师妹!”
莫月依惊讶的看着那越跑越快的白色身影,她的叫喊声却没有进入那抹白影的耳中,越行越远的身体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她愕然,师妹修为不高,怎么跑的倒是这么快!
立即反应过来后,她迅速的向身后几人交代着:“在这等我,我没带她回来你们就别进去了!”
三人目送那抹红衣离去,相视无言。
踩踏着枯枝落叶,阴森的丛林之中,莫月依的神情是从所未有的严峻,冰冷的眼睛,就好像要将整片树林冻成寒冰,只是那勾起的嘴角却和眼中大不相同,却是让人觉得更加危险更加迷惘,她的那双眼睛中,包含了太多太多。
。。。。。。
不知何时开始,她的梦中已经没有了曾经那片小小的田野果园。
不知何时开始,她的梦中没有了那些围绕着她的小伙伴。
不知何时开始,她的梦中再也没有了那温暖的怀抱,没有了那双温柔的眸子。
何时开始,她只记得照片上那黑白的颜色。
何时开始,她只记得那个她应该叫父亲的男人无数次的忏悔。
何时开始,她的梦中只有那无尽无尽的黑夜笼罩。
可是来到这里后,一切都变了。曾经那浑浑噩噩的人生,百无聊赖的日复日年复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繁忙的修行,纸鹤上的联络,冰冷却细腻的关怀。她好喜欢这里,喜欢这个从很久以前就向往的世界。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师尊所说的遗忘,她只知道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曾经,她现在有了更加重要的东西,有了更加在意的事情,有了那竭尽全力也想要保护的人。她再也不想失去了,再也不想重蹈曾经的覆辙。
曾经的过往是温暖人心的,而现在的一切都是更加真实的,她不应该的,不应该被虚假的一切蒙蔽双眼!
“出来吧。”
莫空镜抽出水月剑护在胸前,她冷漠的环视四周,轻轻皱起的眉头只剩下了对自己的懊恼。明明刚开始就知道自己中招了,居然被她自己的回忆。。。。。。扰乱了心。
“呵呵呵呵呵,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这么简单的幻阵还迷失了这么久,不过似乎被幻境所迷的人,不止你一个啊。”
一阵娇笑响起,就在音落的那一瞬间,四周的场景恍然一变,田野果树渐渐散去,余下的就是一地的枯枝碎叶,还有天空中那昏沉沉的黑暗。
仿佛一丝光亮都无法照进这里,阴冷的丛林之中阴风时常刮过,阴冷的气氛和刚才那阳光明媚,朝气蓬勃的田野果园是如此鲜明的对比,又是如此明晃晃的讽刺。
面前的女子长发束起,而即使这样那散落下的青丝也即将到地,乌黑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那妖娆的异于常人的幽蓝眼眸仿佛一眼就能将人吸进眼瞳,摇摆的红衫红裙让人忍不住盯着她提着油灯从远处盈盈走来的步伐。
莫空镜冷漠的持剑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那双异于常人幽蓝眼眸自然显示着她非人的事实,只是不知是魔是妖。她冷然沉默,眼睛中是从所未有的冷静,片刻后,她冷声道:“修为不济,大意中招,当然无话可说了。”
面对她眼中的敌意,提着精致油灯的红衣女子捂着嘴角咯咯咯的笑着。
诡异的笑声在这片阴沉的树林中回荡着,惊起了树林中零零星星的乌鸦,乌鸦展翅的黑影和女子的笑声渐渐重合在一起。
她提着手中的水月剑警惕的盯着面前笑的璀璨的女子,她知道自己不会是她的对手。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放弃又是另一回事!
第20章 红衫女子()
她冷眼看着红衣女子咯咯咯的笑着,昏暗的天际拂过一阵阵阴风,让人冷到了骨子里,鼻尖似乎隐约的还能嗅到丝丝腐烂的气息,这样阴冷的地方真是让人一刻都呆不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身后忽然传来了足音,莫空镜下意识的回头,看见的却是一男一女眼瞳空洞神情迷惘的走来。他们的着装看起来很精致相似,大概是一对结伴探索秘境的情人,然而他们的眼睛都有些奇怪,空洞洞的,就像是没有了意识一样。像是笑够了一样,红衣女子才抬起眼眸幽幽的看向那两人,只是那眼眸中却是充满了杀意!
她还未反应过来,那声“不!”甚至还卡在喉咙中,就觉得脸颊被一阵锋利的劲风吹过。身后只传来了两道声音,像是硬生生的用钝器刺入人体内的声音。
她机械般的僵硬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红,那双修长的手上沾满了血液,倒地的两个人都是被硬生生的贯穿了心脏。她强忍着侧头的冲动,内心中很是不适,但是脑中却不自觉的回放着她根本不愿意想起的画面。
冰冷的手术室,都是白色的,什么都是白色的,白色的被褥,床单,还有。。。。。。布。。。。。。冰冷的躺在担架上的身躯,任她怎么喊叫都叫不起来的人影。她平生第一次看见的尸体。。。。。。她的母亲。
红衣女子朱唇轻启,娇媚的声音宛如铜铃乐音,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心底一颤,“其实被贯穿心脏死掉,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打了个冷颤,莫空镜沉默着,思绪也被拉了回来,她知道,若是刚才她没有及时清醒过来,也会如同方才那一对情人一样,猝不及防之下,任人宰割。
杀意卷席而来,她也只来得及将水月剑横挡在胸前,眼前一晃,红色的残影只是一刹那就闪身到了她的身前。
她只看到了面前的红衣女子勾起那诡异的笑容,那只忽然化成了鬼爪的手向着她的心口袭去。
她的水月剑虽然横档在胸前,但是却在不知哪个时候就已经被红衣女子的鬼手拂向了一边,那力道大到她无法想象,此刻就连拿着剑的手都被震的发麻。
尖利的鬼爪即将要贯穿她的心口,她放大的眼瞳中有着一丝难以置信,恐惧着,害怕着,从未有过哪一刻,她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她仿佛看到了被鬼爪贯穿心脏的她血流不止的倒在地上,无数蚁虫将她的尸首吞噬的只剩下森森白骨。
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她觉得心脏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头皮麻的已经失去了知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接窜到了天灵盖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面前的红衣女子那放大的妖娆脸上忽然没了五官,她瞪大了眼睛,心脏竟然在那一刹那真的停止了瞬间。
呼吸,呼吸是那么的艰难,恐惧,恐惧从脚底直接蔓延到了天灵盖,浑身的寒毛没有一根不是倒立着的。
死亡,离她如此之近。
从未有过那一刻像此时一样,如此真切的面对着死亡的威胁,放大的眼瞳不可置信的看着,心中的念头无数次的转过,却不知此时此刻她到底在想着什么。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决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可以如此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
“啊!”一声娇呼,一阵蓝色的炫光闪过,巨大的力量将凝脂掀倒在地,如绸缎似的黑发沾到了枯叶,红色的裙衫在地上大片大片的绽开,在如此灰暗的天地中就好像开出了一朵儿妖艳诡异的花朵儿。
凝脂抬起了自己的手,退去鬼爪,那白皙的手上已然有了一大片臃肿的伤痕,意味不明的看了看那倒地的白影,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倒是有趣。”提着手中丝毫未洒出的油灯,她缓缓站起身来,一闪身竟然已经走出了几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