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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牛，还会耍诈？
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牛之苯，世人皆知。
斗牛，自然斗的是牛的蛮力，牛的体魄，是一种力量的美。
会使诈的牛，那真是从来没听说过。
巧合，一定是巧合！
看众们都是都这么想着。
只有那输了之后，一脸惊愕之色的曲尼曲真，死死看着穆川，似乎想找出他作弊的痕迹。
他好像看见，穆川刚才在吹口哨。
之所以用看见，是因为确实没听到。
场中的嘈杂声太多太乱，穆川又用了传音的功夫，是以，他只是看见穆川的嘴唇在动。
但曲尼曲真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牛笨。
尤其两头牛大战的时候，什么指挥都不好用，所以，每次斗牛，都必须有二十多个人，随时候着，去制止牛的进一步行动，要是能靠驯牛师自己拉走，那需要浪费这么多人力。
“卧牛，卧牛！”
“尼玛达瓦！”
“尼玛大瓦！”
四周的看台上，观战的群众立刻兴奋站起来，响起阵阵的欢呼！
穆川也脱下帽子，向着四周的看台微笑挥了挥手，带着已经被解开束缚的卧牛离开了赛场。
他最后没有吹口哨制止是故意的，不想引起太多注意。
“尼玛大人，精彩，太精彩了，可惜王子要接待一些外来的宾客，没法亲身观战，真是太遗憾了！”次仁师傅一脸激动之色地迎向了穆川和卧牛。
“侥幸而已，只是第一战赢了，后面如何还不好说，我不能高兴得太早，哈哈哈！”
穆川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大笑了几声。
这一战打下来，不仅是胜利，更坚定了他的信心。
这证明，他的策略，是有用的！
虽然接下来还要经过几场战斗，才能选入八强，但是他的信心已经建立起来了。
接下来，穆川就回去，让卧牛休息，他自己则在几个斗牛场中去观战。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又去排了一场，对手是一个叫“疾风”的，这一次，穆川没有指挥，卧牛靠着自己的蛮力，也赢了。
但是穆川的心情，却反而不如上午了。
因为这一天的观战下来，有几头牛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几头牛，都是轻松就赢了对手，观起实力，恐怕还要胜过卧牛一点。
若是遇到那几个对手，恐怕还需要更加精确的指挥。
可穆川训练卧牛的时间毕竟短，太细致的指挥他还是没法做到。
三天时间缓缓过去。
外来的人也越聚越多，每次看台上，围观的人群都是爆满，很多人站在外围看不清，也同样舍不得离开，仿佛只要那听到那欢呼声也是一种乐趣。
随着卧牛战胜了一个个对手，它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包括连穆川，他“尼玛达瓦”的名声也开始流传出去。
赌博这东西，似乎哪里都离不开。
等到八强出炉，很多庄家都下了盘口。
卧牛自然晋级为了八强之一。
而因为其诡谲的表现，和数次反败为胜的战绩，押卧牛的人还真不少。
不过，穆川也关注到了盘口的情况。
投注最多的，却并不是卧牛。
一头叫“老将”，还有一头叫“王者”。
想起这两头牛，穆川的心里就多了一层阴影。
这二头牛，因为名气之大，他特意赶去分赛场看过它们的比赛。
“老将”，悍锐老辣，“王者”威风凛凛，论起战力，确实要胜过卧牛一筹。
想赢这两个劲敌，还得看临场的发挥。
所以这两天，穆川除了比赛和几场观战，其余时间就没干别的，加紧将卧牛好好操练了一番。
初选完了之后，有一天休息的时间，这一天穆川却没干什么，就是让卧牛好好养足精神。
终于，在万众期待之中，斗牛大会的决赛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一大早，穆川就被性急的次仁师傅叫醒，一行五人一牛，就赶往了赛场。
路上人流很多，他们就随着人流前去。
决赛的赛场，离丹巴梭波堡很近。
规模也大极了，达到了初选赛场的三倍之多。
可这等规模，也绝对容纳不下四面八方都来参加斗牛节的人。
所以这现场，很多卫兵正在周围维持秩序，而且形成了人墙，必须通过一个口子才能进去。
很多人围在入口外面，没有资格进去，但他们有着另一种乐趣，就是对着一个个有资格进去的人指指点点的，还乐此不疲。
穆川他们过来的时候，次仁师傅抢先上去说明了一下身份，作为参赛选手，他们自然是被轻易放行了。
进去之后，穆川看了一下赛场。
因为时间还早，看台上的人也就占了不到一半。
用中原的话讲，这些有资格来决赛观战的，应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穆川看了一下，八成都是女的。
男性占得还不到两成……
在这看台之上，有一块独立的空间，阶梯打造得很高，周围用粉墙隔开，地上垫着精美的毛毯，还摆放着香案，瓜果，佛像，经幡等物，显得布局很用心。
这块空间，现在还空着。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苏毗王室观战的场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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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西游记》有一个女儿国，史书上叫“东女国”，就是这个地儿，郭璞《山海经注》云“有黄池，妇人人浴，出即怀妊矣。若生男子，三岁辄死。”，这就是西游记子母河的来源。
第五百八十一章 王者和老将（）
穆川作为选手，给的待遇自然不会亏待，赛场外围，专门立了个营帐给他，给他和他的牛休息。
他询问了一下管理人员的安排，得知是这样的。
等人来齐了之后，会安排他们八个选手，一齐入场。
然后在现场进行抽签。
抽完之后，两两对决。
决出四强之后，赛场会进行节目表演，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才会安排四强的比试。
最后的决战，却是安排在第二天。
给充分的时间，让两头最强的牛好好休息，再进行对决。
过了一会儿后，就听到一阵敲锣打鼓和恭迎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士来了。
一般重要人士都是最后来，所以很快，穆川也就等到了让他进场的指示。
他赶过去，和另外三个人，牵着自己的牛，从东门缓缓地走了进去。
见到他们的入场，观众席上顿时欢呼声大作，不少人都扯着脖子，大声嘶吼着自己支持的牛。
“王者！王者！”
“老将！老将！”
喊这两个声音的，是最多的。
现场这么一比较，喊“卧牛”的虽然也有一些，但比这二者就明显少多了。
西门边，也同时走过来四个人。
顿时八个人，以及八头牛，就来到了这个巨大赛场的中间，相互立定，对视着。
穆川也注意观察了一下这八个人。
五女三男。
男的，除了穆川，还有一个老牧民打扮的老人，以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家伙。
那老牧民，穆川多看了两眼。
因为他的爱牛，正是“老将”！
老将，自然是一头老牛，这很稀奇。
因为斗牛，一般都是青年牛和成年牛，以成年牛居多。
老牛是没人拿来斗的，因为从体格上，就有些很明显的劣势。
这“老将”的呼声为什么这么高呢。
因为它参加的比赛次数很多，但没有一次，能摘到桂冠，最多不过是第二名。
按照斗牛节的规则，一旦有牛王诞生，它就不能参加下一次的斗牛节。
一成牛王，即永远是牛王，不存在被打败的可能。
但是“老将”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敬意。
因为“老”本就是人类最大的痛苦之处。
没有谁能抵挡时光的侵蚀。
所以对一直屡败屡战的“老将”，即便每次的上阵，都意味它获胜的可能在降低，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支持它。
当然，这不是说，老将就弱了，在穆川看来，这头“老将”还是很凶悍的。
他要是欺负人家老，掉以轻心，最后输的只会是自己。
那个十多岁的男孩一脸兴奋之色，身高虽然比他的爱牛“战士”高不了多少，但腰杆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