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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那人突然有了力气,挣扎着起来,道:“大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可否告知在下您的姓名?”虽说是问她,但眼睛看的方向却是郝俊。这意思是让他代为回答。
李棽吓了一跳,还当以为他要说的是以身相许。
装哑巴自当一装到底,李棽一动不动的立在一旁,将问题也抛给了郝俊,颇为信任他,认为他是懂她心意的。
郝俊辛辛苦苦的将那人从山里背回来的时候就猜,李棽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事的,而一路上她也没示意她他该如何问出少年的住址与姓名,快要走了,也无什么暗示。
可现下眼看要走了,少年却自动问起,所以他不得不感叹李棽的智商。
原来皇上换了个调调,已是不爱那强来的了,却是更喜主动送上门的,不然也不会看不上宫里那些。
郝俊便在李棽的黑脸中,将庄园的地址告知他。
可那少年还觉不安心,便从身上掏出所有的财物,一半赏给了李棽和郝俊,一半给了照顾他的农家。
李棽沉默的接过那沉甸甸的一两五钱碎银,随即赏给了郝俊。
“今日救人你出了力,这便是奖赏,但若是丰雪早就到了,我们没能赶上,那就罚你一年的月钱。”
有时候她真觉得郝俊就是那妓院里的老鸨,而她……就不用说了。
郝俊这世上最爱的就是钱,即使只有一两五钱银子,那也是乐颠颠的接住,可她的下一句话,让他握钱的手抖了一抖。
一年的月钱那是多少?
一个月的月钱是三十两,一年就是三百两了,天啊!这么多都要没了。
不对不对,一年是三百六十两,郝俊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皇上,侍子以后再不敢自作主张了,您饶了奴才这回吧,要不赏奴才几个板子出出气也好,别气坏了身子。”他将声音压的极低的道。
出宫前,李棽便嘱托过了,在宫外不得唤她皇上,也不能自称为侍子,这下他是真急了眼。
所以本是李棽领头带路的,很快就变成了郝俊。李棽欣慰一笑,这下总算是比她更急了。
也算他幸运,两人急忙忙赶回去,只赶上了午饭,没看到人。
李棽虽失望却是再不肯挪臀,就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一壶茶,一把扇,度过一个下午。焦急便透着毛孔串成珠儿滚落,浸湿了衣裳。
终于在黄昏日落时分,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至近。
李棽的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但她硬是坐住了,静待着郝俊来禀告。
“小主子进得门来了。”郝俊在一旁说道。
“快去将那两只兔子提来。”她急急的道。
说完她的双眼便直直盯着那道雕花镂空圆形拱门。
继而,一道身量高大的女子怀抱一幼小孩童,出现在拱门之中。
李棽半边臀部已然离了那石凳,在郝俊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却在了几米之外。她回头斜他一眼,“还不快去。”
郝俊霎时跑吧飞快。
随着离的近了,李棽这才看清,孩子脸色苍白,精神恹恹,小脑袋搭在女子的颈间,一边的小脸也紧贴着女子。脸脸颊上几乎没有肉,显得眼睛又大又圆。
看起来也没有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自进门起,一声未出。
李棽情不自禁的对她伸手,欲抱抱她。
谁知她眼睛一闭,害怕的将整个脸埋入女子的颈窝。
怀抱着她的女子脸色一变,急忙对李棽福了福身,解释道:“小主子身体还未好全,精神不好,一时没认出来皇上……”
说实话,她刚刚拒绝她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她还是个小孩而已,有什么好怪罪的。
孩子本就是这样,若是你缺失了她成长的某个阶段,便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孩子也会对你陌生。
不知女子对她说了啥,当李棽再次向她伸出双手时,她十分乖巧的也张开双手,投向了李棽的怀抱。
李棽左手托住她的小屁股,右手轻轻拥住她,给她一个绝对安全的姿势。
而丰雪将她的小脸自动埋入李棽的颈窝。
感受到她的动作,李棽的心都要软化了,明明那么软那么轻,却又是那么重。
这一刻,李棽怀中拥着的,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心中洋溢的是无法言说的喜悦。
第二十四章 雌雄莫辨()
24第二十四章雌雄莫辨
抱上手后,就别指望李棽会撒手了。
郝俊风风火火的提来了兔笼,将笼子提高,置于丰雪眼前。
李棽温声细语的哄道:“丰雪快看看,这是什么。”
丰雪有丝胆怯的抬头,目光一触及那一黑一白两只小萌物时,双眼徒地睁的浑圆,竟是与李棽惊讶欣喜时一模一样。
她伸出小手就想去摸一摸,可惜手太短,够不着,她急得嘴里发出咿呀声。
李棽便放下她,让她站在地上,将兔笼放在距她几步远的地方。
“丰雪想要,就自己走过去。”
她看看李棽,再回过头看看乳娘,摇摇摆摆的的冲着兔子而去,然后蹲在兔笼前,蓝色小袍垂在地上,再次伸手去摸那黑色兔子的毛。
看的出来她很开心,尽管如此,她仍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微笑,注意力全然被笼中的兔子吸引,但整个人都生动许多,小脸有了血色。
初一见面,李棽已然了解了丰雪的处境,跟前伺候的人很少,除了一开始便抱着她的乳娘,后头再进了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就没了。
这是一朝公主的待遇吗?
而且李棽抱她时,手触及到她身上穿的那件夏袍,布料甚是一般,丰雪的手心都出了汗。
她又转去细瞧那乳娘,身形高大,长相虽一般,却是细皮嫩肉的。一身枣红色裙子,打眼的很,那穿着竟是比丰雪的还高上几档。
李棽压着邪火,心都憋着疼。
而有点瑟缩的躲在乳娘身后的小丫头,皮肤黄皱皱的,似是食不饱腹般,一身灰扑扑的粗布麻衣,比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李棽捶了捶胸口,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唤一旁的侍卫将乳娘绑起来,押入大厅。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郝俊照看着丰雪。
那乳娘还未缓过神来,便突然被涌上来的两个随侍五花大绑的绑起来,押在大厅里,上座坐着李棽正目光凌厉的瞪视着她。
乳娘被她瞧的心一缩,大呼饶命,眨眼功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婢女究竟犯了何罪?皇上饶命……”
“你问朕你犯了何罪,那朕问你,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乳娘茫然不解的道:“回皇上,是寻常的丝绸啊。”这种料子怎会入得您眼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知李棽非但未息怒,火气反倒越燃越旺。
李棽一双凤眼如利刃般射向乳娘,“那你再说说丰雪身上穿的是什么?”
顿时乳娘似那掐了脖的鸭子,息了声,原本还挣扎不休的身子也不动了。
“说~”
“是~棉~”以前皇上从不关心他,自生下来起便未见过几眼,她没想到一下马车,皇上就在这等着了。所以表面功夫都无那时间做,可当下不管那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都得说。
她不敢再求情,怕惹得李棽心里不痛快,后果反而更惨。
“谁给你的胆子?”李棽怒不可遏的问道。
乳娘两条状如毛毛虫的眉毛连成一道眉,那张大饼脸死白赛雪,浑身打起了抖。
“没……没人。”
李棽看着她也是一阵不痛快,料想也审不出什么来,让随侍押了下去,待回宫再审。
别看她表现的是极害怕的,问什么也都答了,可一点实用性的话都没说,嘴巴严实的紧。
她倒是极了解上位人的心理,尤其是原主。她摆出一副快要吓尿的模样,你肯定愿意相信她的话,都这个份上了,怎么还敢骗人。
但李棽不信,一个敢欺瞒所有人,做出这个时代谓之大逆不道的事儿的人,竟只有小拇指大的胆子。
不得不说这人是十分聪明的,纪侍夫把持后宫那么多年,却被她蒙混过关,没发现这人的本质。若非李棽此次突然来接人,还不知丰雪身边竟存着这样一个人。
要是真这么下去,那孩子得受多大委屈,李棽越想越不得劲,恨不得亲手把乳娘抽几鞭子。
紧赶慢赶,马车终于在天黑前赶到皇城,入了宫。
李棽怕乳娘有虐待丰雪,在马车上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