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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母后?”凝云问。
“凝云公主不要着急,一切事宜,我们公主自有安排。”白萱让凝云不要急。
既然白萱都这么说了,凝云也只能再等等了。
“皇宫,还有金林城,现在是什么情况?”凝云问道。
“金林城已经全城禁严了,蓝瑾余派出了大量官兵,正在全力追捕我们。”白萱说话的时候,面容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六皇兄呢?”凝云问到蓝少风。
“炎王和蓝瑾余一起进了宫,到现在还没有出宫。”白萱不清楚蓝少风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她可以想象,此时此刻的皇宫,一定一片混乱。
第七十七章 怀念()
凝云没有说话,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凝云公主,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白萱还有事在身,她对凝云说道。
凝云还有事想问白萱,但又没问了。
凝云没有详问,白萱他们是如何将她母后从宫里救出?所以不知道,白萱她们在映月宫放了一把火,将整个映月宫都烧了。更是,行刺了太后。
凝云若是知道这些,怕是会更加焦虑和不安。
白萱从凝云的房间出去后,隔壁就是魏文广的房间,白萱往魏文广所在的那间房看了一眼,却没有进去。
魏文广的房间里,楚尉清大夫的二儿子楚卓扬在给他诊治。
魏文广虽然只中了一箭,却伤得极为严重。那一箭,射在魏文广的心口,之前被左怀舒用剑刺伤的也是这个位置。不过,左怀舒当日刺他的那一剑,有一点点的偏差,魏文广才得以活下来。但这一次,魏文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箭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要害。
楚卓扬查看完魏文广的伤势后,面色沉重,更是禁不住叹了口气。楚卓扬没有去拔魏文广心口上还插着的那一截箭梗,一旦拔出,魏文广便会立即毙命。
楚卓扬打开药箱,准备再给魏文广敷一些止血止痛的药。
“不用费心了,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魏文广让楚卓扬不用再给他上药了,上也是白上,他心里很清楚,他伤到要害,回天乏术了。
魏文广不怕死,即使再给他选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替左怀舒挡下那一箭。他怎么忍心,看着她受伤,看着她去死。
他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再见左怀舒一面。
“你能代我传个话,就说,我想见她。”魏文广央求楚卓扬。
“我会将魏元帅的话,转告给公主,但公主会不会来见你,那就要看公主自己了。”楚卓扬说道。
“有劳了。”魏文广说道。
“魏元帅还是再上些止血的药,不然,没等到公主来,你恐怕已经死了。”楚卓扬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对魏文广说道。
魏文广平躺在床上,他胸前的衣襟上一片血红,有些血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但伤口还在渗着血。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身体也越发的虚弱。好在天气冷,伤口没有感染,也没引起高烧。
魏文广想着楚卓扬的话,也是,他还是要让自己活久一些,多一个时辰是一个时辰,要不然,等到左怀舒想见他的时候,他却已经死了,那不就枉然了。
而且,她对他一定还有很多的怨恨,在她还没有发泄之前,他就自己死了,她一定会很不痛快。
他的生死,要由左怀舒来决定。
而魏文广的心里,也还在但心着左怀舒,她在马车上的时候,脸上那么差,身体那么弱,她不会有事吧?
“给我上药吧。”魏文广对楚卓扬说道。
楚卓扬想将缠在魏文广胸前的纱布解下来,但纱布已经被血牢牢黏住,楚卓扬也不敢用力去扯,那样会让伤口重新出血。没办法之下,楚卓扬只能将药粉直接洒在纱布上,再另外用布将伤口包扎上。
楚卓扬处理好魏文广的伤口后,又从药箱里拿出另外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给魏文广服下。
能做的,楚卓扬都已经做了,接下去,就看魏文广的造化了,看魏文广自己能撑多久,看他能不能撑到左怀舒来见他。
楚卓扬收拾好药箱后,离开了魏文广的房间。
楚卓扬走后,房间又再度静了下来。
魏文广安静的躺在床上,他一双黑色的眼瞳浮浮沉沉,快死了,此时的他,不由得又想到了过去。
是啊,他唯一怀念的,就仅有过去了。
那个时候的左怀舒,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小时候的她,有着一张非常嫩,非常水灵的小脸,声音也是嫩嫩的……好怀念,那时候的她……好怀念,那时候的他们……
“文广哥哥,摘一枝梅花给我。”
“好。”
“不是这枝,是那枝,那枝那枝,花最多的那支。”
……
“舒儿不哭了。舒儿看着文广哥哥的手,跟着文广哥哥一起拍三下手,一起说,痛痛飞,痛痛飞,痛痛不见了……好了,舒儿的膝盖不痛了。”
“可还是好痛。”
“舒儿别哭,别哭。”
……
“文广哥哥,你不高兴?”
“没有啊。”
“这是母后给我做的糯米团子,给文广哥哥一个,文广哥哥吃了团子,就不可以愁眉苦脸的了。”
……
第七十八章 毒发作()
魏文广伸手,从左边的袖子里摸出一块桃核大小的石头,确切的说,是块如意玉。魏文广看着那块如意玉,思绪又陷入回忆中。
那个时候,左怀舒硬是要他父亲的那块如意玉,他便去求他父亲。
“你一个男儿,却总是依着一个小丫头,日后如何能有出息!”他父亲非但不给,还训斥他。而他父亲,也不太喜欢左怀舒。
“爹,其他事,我都可以听你的,我只要那块如意玉。”他还是非要那块如意玉不可。
“休想。”他父亲怒言道。
他还是不死心,从那天起,他便一直跪在他父亲的书房外,不论白天黑夜,他都没起来。
他整整跪了三天三夜,那天晚上,天下起了大雨,他被雨淋得浑身湿透,但还是不肯起来。
他母亲终于看不下去了,去找他父亲。
“你还要让广儿跪到什么时候?”他母亲问他父亲。
“他爱跪多久跪多久。”他父亲一点也不心软。
“是块如意玉重要,还是儿子重要。你要广儿跪是不是,那我就陪广儿一起跪。”她母亲说着,便冲到了雨里,跪在了他身边。
“你……真是慈母多败儿……”
他因为淋雨,大病了一场,但最终还是从他父亲那拿到了如意玉。
他将如意玉给了舒儿,他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舒儿见到那块玉时,兴高采烈的样子。
魏文广的眼前,又浮现出左怀舒儿时那张稚嫩的笑脸。那时候的他,最喜欢看她了,尤其喜欢看她笑的样子。
她就像一朵花,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朵最美好的花。
为了她,他甘愿做任何事。
然而,好景不长。
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样。
当他得知安陵皇后暴毙的消息,赶到宫里的时候,凤仪殿里,已经没有了安陵皇后,也没有了舒儿。
只有那块如意玉,搁在左怀舒寝殿的枕头底下。
……
左怀舒那边。
她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两床被褥,李云廷还命人用储水的皮囊装上热水,放进左怀舒的被子里。
接着,李云廷又叫人搬来了炭火,房内的温度一下子高了起来,正常人待在里面都要出汗,但左怀舒还是浑身冰凉,她还是感觉很冷。
楚卓扬的父亲楚尉清给左怀舒诊完脉后,对李云廷说道,“公主感染的风寒,引发了体内的寒毒。”
“那要怎么办?”李云廷最担心的就是左怀舒毒发,他心里焦急。
“老夫先给公主驱寒,再想办法抑制公主体内的毒。”楚尉清对左怀舒体内的毒,其实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他若是能解毒,早就给左怀舒解了。他也只能是尽力而为。楚尉清边对李云廷说着,边写了一张处方,交给双儿,“双儿,赶紧去熬药。”
双儿去熬药的时候,楚尉清则给左怀舒施针。
左怀舒双目紧闭,上牙也紧咬着下唇,此刻的她,一定非常难受。李云廷看着左怀舒强忍的样子,好心疼她。
“楚大夫,我能做点什么?”李云廷问道。
“用艾叶烧水,给公主沐浴。”楚尉清交代李云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