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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贺红林当时觉得眼前的两个男人就是八斤八两，没有一个能够入自己的法眼，可是当时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听着两个醉汉说着不找边际而且很无聊的话题也不愿意走下屋子离开。
“兰枢，我的脑袋没有秀逗，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阴影，真的，你要相信我的话，我真的在你的身上看不到阴影，我觉得你会是这天地间特殊的存在”山田竹舞看着头顶的皓月笑了笑转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柳天。
柳天测过脸一脸严肃的看着山田竹舞看了一会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甲贺红林却没有笑，她坐在屋子的另一头想要听听山田竹舞这个怪胎为什么对于柳天的评价总是这样的别致。
“竹舞，你不会是脑袋秀逗了，你是喝多了，你说我没有影子，那我岂不是成了鬼，鬼才没有影子”柳天将手中的酒坛塞给山田竹舞，山田竹舞结果酒坛喝了一口。
“你没有阴影，我相信我自己，我是不会看错的，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值得更多的人为你保驾护航，你的成长”山田竹舞没有理会柳天打趣他，依旧是一脸认真的表情，柳天这次没有笑，想了想点点头。
坐在屋檐另一头的甲贺红林接着月光看着柳天俊朗的侧脸看着这家伙一脸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被他吸引了，他玩世不恭却总是有着自己的道理，他天赋过人拜入自己父亲甲贺云的名下。
甲贺红林觉得柳天虽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吗，但是她能够感受到柳天成长的速度很快，这也是他认可山田竹舞的一点，有时候觉得柳天也是个怪胎。
“竹舞，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阴影吗”柳天坐起身子看着头顶的皓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甲贺红林侧着耳朵做好听听柳天是如何回答山田竹舞的准备。
“兰枢，你觉得为什么你的身上没有阴影”山田竹舞也坐起身子，侧过头认真的看着柳天。
“因为天没有阴影，天在白天没有阴影，在黑夜全是黑暗也没有阴影的存在，我觉得我就是这天，或者说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代表，因为我是天，所以我没有阴影，你觉得呢”柳天平缓的说出这些话，那个时候的甲贺红林还不知道柳天的真实身份，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被柳生家族出来拜入甲贺云门下的子弟叫做柳生兰枢。
“兰枢，你说的很有道理，虽然我觉得你是在扯淡，你我的见解不同，不过我找不出原因，所以我接受你给我的答案，来，天，我敬你一杯”山田竹舞认真的端起他的酒碗跟柳天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甲贺红林听到柳天当时的话撇撇嘴直接跳下屋顶消失在夜空中，今天她又回想起了那一晚，皓月当空，那个人说他是天，所以不会有阴影，甲贺红林也觉得天是不会有阴影的，没有阴影就不会消亡。
“美黛子，你觉得天会死吗”甲贺红林转过身眼中带着希冀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山田美黛子，山田美黛子诧异的看了一眼甲贺红林。
“天地万物都会死，天当然也会死，只是你我看不到天消亡的那一天而已”山田美黛子看着神色有些怪异的甲贺红林，在自己说出这些话时甲贺红林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的喜悦，像是她胸口的一块巨石被人微微的抬起让她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一样。
“天会死，会消亡，可是那是我们看不到的，对，我们根本看不到天消亡，那么他有怎么会死呢，看不到的东西是没有生死的，没有人可以说他什么时候死”甲贺红林轻声呢喃着转过身看着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柳天。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一个男人而已，你何必这么认真，认真你就输了”山田美黛子走到甲贺红林的面前拍了拍甲贺红林的肩膀，甲贺红林皱了皱眉，后背的疼痛又加剧了一些。
“你不会明白的，去看看他吧，我希望不要再碰他”甲贺红林握住流云刀看了一眼山田美黛子轻声的说道转过身两人静静的走向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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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回光返照（）
山田美黛子和甲贺红林站在柳天的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天两人彼此沉默不语，看着眼睛已经深深凹陷下去，嘴唇变得皱巴巴泛着层层死皮，现在的柳天看起来就像是到了生命尽头的老人，安详的躺在床上着死亡的到来，可是他不是自愿接受这样的死亡，只是他自己没有办法避开死神的追杀，而身边的人也没有能力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如今柳天只能静静的躺在这里死去，他的死只有床前的两个女人看的到。
“他会痛苦吗”甲贺红林看着床上满脸祥和的柳天轻声的呢喃道，眼前的男人就要这样离开自己，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离开自己，曾经他逃避自己可是自己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闯入他的生活，如今这次离别怕是自己只能在黄泉路上与他常伴左右，看着柳天身上渐渐散发出黑气，甲贺红林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在柳天眼前的状态下是否还在。
“不会，他已经假死状态，身体里的毒不会再攻击他的身体，现在的他没有丝毫的疼痛”山田美黛子语气顿了顿，她和甲贺红林的心情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柳天死了甲贺红林这辈子爱过的第一个男人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而对于自己而言，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下一个身上带有山田竹舞气息的男人，她一直想要柳天死，知道现在才知道柳天的死会将山田竹舞残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的气息也带走。
甲贺红林听到山田美黛子的话点了点头神色突然一愣，她看到柳天的手指刚刚抖动了一下，甲贺红林以为自己看错了，当回头看到山田美黛子眼神中同样充满着疑惑时甲贺红林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看错，当她再次看向柳天，柳天依旧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和山田美黛子，在柳天的双眸中她看不到丝毫的光彩，就像一位看透了人生的老者一样这样无欲无求的看着眼前的事物，被柳天这样看着，甲贺红林除了有些害羞之外更多的是悲哀，现在的他恐怕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
“红林，对不起”柳天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靠在床头上看着眼前的甲贺红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里有些浑浊，紧接着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在他手上传来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已经变得很是苍老，自己手下摸到的不像是人的皮肤，那种感觉更像是在触摸一块没有经过打磨石头，柳天呵呵的笑了笑不再去看自己的身体。
“兰枢，你认得我？”甲贺红林听到柳天的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天指着自己，她记得山田美黛子曾说过中毒的人会渐渐的遗忘自己过去的回忆，直到最后他的记忆中没有丝毫能够回忆的事务，如今眼前的柳天居然还能够认出自己，甲贺红林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坐在柳天身边紧紧的握住柳天那双干枯的手。
“认得”柳天微笑着点点头，嘴角依旧挂着他那邪邪的微笑，只是现在看起来少了一些神韵。
“我现在是不是不帅了”柳天抱着甲贺红林轻声说道，听到柳天的话甲贺红林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柳天拼命的摇头，她从没有哭过却为眼前的男人哭了三次。
“怎么会，你是最帅的，永远都是”甲贺红林握着柳天的手朦胧着眼神急匆匆的说着，柳天看着甲贺红林紧张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在甲贺红林的琼鼻上刮了一下，甲贺红林愣愣的看着柳天红着脸庞笑了笑，她还从没有见到过柳天这样对待自己，她虽然在笑心里却是很伤心，她岂能不明白柳天这是在安慰自己，可是该安慰的明明是柳天。
“红林，你这辈子恐怕只是正眼看过我和老师两个人，没有比较又哪来的最帅之说，不过你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是很开心的”柳天看着满脸紧张之色的甲贺红林笑了笑，眼前的甲贺红林却是比以前改变了许多，以前的甲贺红林就是一位冰山美人，从来不会因为哪个男人去流眼泪，如今的她变得越来越爱哭，尤其是见到自己之后，柳天昏迷的时候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有人在自己的身旁不停地抽泣。
“我不需要比较，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甲贺红林看着柳天撅着嘴唇冷哼道，柳天笑着摇了摇头拍拍甲贺红林的手，甲贺红林离开柳天的怀抱疑惑的看着柳天，柳天伸手掀开自己的被子。
“时间不多了我出去走走”柳天轻声说道，他知道自己时间是真的不多了，自己现在能够醒过来不过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而已，他想出去走走，不然等到自己死了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出去看一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