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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她该明白的，虽然她还是心月仙，但是她的白藏，却已不再是从前的白藏了。
第2635章 用命去换妘璃归来（）
意识到这个现实，心月仙越发觉得心痛难耐。
紧闭的眼角，有盈盈泪光渗透而出。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心月仙连忙抬手揉去眼角湿润的泪水，快速调整好情绪后，便起身开了门。
西陵站在门外，手中端着饭菜。
“二哥，你双眼不便，这些事交给下人就可以了，不必亲自送来。”心月仙说道。
“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快趁热吃一点吧。”西陵走进屋内，将饭菜放在桌上。
他知道三妹心情不畅，定是没什么胃口，所以亲手做了一些三妹喜欢的菜肴。
心月仙在桌旁坐下，却没有立刻用餐，问道：“他醒了吗？”
“刚醒，你不必担心。”西陵说道。
他知道，玄羽一定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局面，一时悲极，加上最近身体本就虚弱，所以才晕厥了过去，只要休息一阵便好。
真正的隐患，是玄羽体内的那两股力量。
“醒了便好。”心月仙松了一口气，垂眸自语了一句。
察觉到心月仙还是有些灰头丧气，西陵握住了心月仙的手，安慰道：“殊儿他们毕竟还年幼，你不必将他们今日的话放在心上，我相信过些时间他们就会接受你的。”
心月仙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不论殊儿他们接不接受她，她自己也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只要看着殊儿他们，她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窃贼，一个偷走了别人幸福的窃贼。
“二哥，你说……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回来？”心月仙幽幽问道。
她早就死在了几万年前，本就不应该再存在于世。
又想起玄羽的那一句“阿璃她还能回来吗”，心月仙就悲从中来，眼中忍不住又泛开了泪水。
一滴泪珠滑下，刚好滴落在西陵的手背上。
感觉到手背上炙热的泪水，西陵心疼不已，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替心月仙拭去眼泪。
他的三妹从小便不爱哭。
即便是当年母尊逼迫她前往天一界和亲，在走投无路，只能独自一人远走他乡时，三妹也未曾流过一滴眼泪。
在他的记忆中，三妹拥有一双爱笑的眼睛。
她笑起来的时候，眸子里亮亮的，像是洒满了阳光，明媚又温柔。
“不要胡思乱想，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西陵柔声安慰道，“二哥知道现在的局面对你来说很残酷，但你既然回来了，那就要好好地活着，才能对得起那些为你付出和为你牺牲的人。”
“二哥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
心月仙用力眨了眨眼，想要忍住泪水，但始终克制不住。
于是只得埋下头去，悄悄抹去眼泪。
她始终觉得自己对不住妘璃，对不住殊儿和小白白……
她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活着！
若是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妘璃归来。
西陵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听见了心月仙隐忍的啜泣声。
“三妹……”西陵心疼地轻叹了一声，将心月仙揽入怀中，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第2636章 原来……是为了她（）
“二哥说了，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需要自责和愧疚。相反，现在的你，才是最委屈，最让人心疼的。”西陵柔声道。
他最懂三妹，更懂三妹的内疚。
他又何尝不觉得心中有愧。
当见到殊儿和小白白的时候，他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是他的失当，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虽然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希望从前的三妹回来，希望三妹能记起他。
但他从没想过是以现在这样的方式。
这也是当时他之所以要阻拦潇湘子使用“乾坤逆转”的原因。
他早就料到了会有如今这番局面。
即便从前的三妹回来了，但如今早已是时过境迁，有些东西，始终是无法再回来。
现在这样，所有人都不快乐。
但他此刻更心疼她的三妹。
她是无辜的，她不该承受这些。
虽然他西陵这一生从未爱过任何一个女子，更未尝试过情爱的滋味，但他可以想象到，玄羽今日的反应，让三妹有多心如刀绞。
毕竟在三妹的心中，白藏是她生生世世，至死不渝的爱人。
是她愿意抛弃一切，甚至是付出自己的性命去守护的人。
心月仙没有说话，埋在西陵的胸膛上，任由眼泪静静的流淌。
西陵也不知还能如何安慰她，只能安静地抱着她，陪着她。
直到感觉到她的情绪稍稍平缓了一下，西陵才开口道：“你可知道玄羽的身体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的吗？”
闻言，心月仙抬起头来，红润的双眸望着西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关于白藏现在的身体情况，她听二哥提起过一些。
但二哥并没有告诉她，白藏的身体里怎么会同时拥有全阴灵气和全阳灵气。
“玄羽告诉我，当年他还是白藏时，为了替你报仇，吸收了我给你的煞气玉符中的煞气，所以入了魔道。”
西陵继续说道，“前不久，我为了替他找到摆脱魔道的办法，带他去了森罗界。”
“不料他魔性发作，竟吸收了森罗界的所有煞气和一道全阴灵根。幸好后来发现了一道全阳灵根，才压制住了他的魔性。”
听着西陵的讲述，心月仙怔了下。
原来……白藏当年竟为她入了魔道！
甚至这些年，他一直深受着魔道的困扰。
“二哥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明白，白藏曾为了你付出过许多。现在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他需要你。为了他，你应该振作起来。”西陵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并不是你的责任，你再伤心难过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你应该做的，是把握好当下。”
“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你都应该振作起来，去面对现在的一切。”
心月仙知道西陵是不舍得她难过，所以才说这些话极力安慰她，于是点头道：“二哥放心，我没事的。”
她在白藏被华笙打伤时，查探过白藏的身体。
白藏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
虽然暂时尚未忧及性命，但保不准什么时候情况会恶化。
第2637章 越来越厉害了（）
现在的确不是该儿女情长的时候，她应该振作起来！
是因为妘璃的消失，才换得了她的归来，她更不能辜负了这一切！
“二哥不必担心我，事已至此，我会坦然去面对。”
心月仙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去平缓自己的心绪，“二哥比我更清楚白藏的身体情况，给我讲讲吧，或许我也能出出主意。”
她一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未来得及仔细琢磨白藏现在的身体情况。
虽然她不如二哥那般博古通今，但在天道的理解上，她还是有一定的建树。
全阳灵气和全阴灵气虽悖逆天道，但却终究是出于天道。
她也许能帮上忙。
见心月仙终于打起了一些精神，西陵也松了一口气，“不差这一会儿，你先把饭吃了。”
他伸手想将桌上的菜饭推到心月仙面前，但因为双眼失明的缘故，却碰到了边上的茶盏，险些将茶盏打翻。
心月仙连忙扶住了茶盏。
“二哥，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月仙盯着西陵湛蓝色的眸子，问道。
原本这双眸子里，满是睿智和锋芒。
可现在只剩下空洞无神。
“无碍，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西陵淡然说道。
不过是一双眼睛而已，他并不在意。
若真有什么介怀的话，那就是不能再看一次三妹的面容，让他感到很遗憾。
“难道以二哥的医术，都束手无策吗？”心月仙又问。
“这是法术所致，药石无用。”西陵解释道，“而且即便能治好，也不能治好。”
“为何？”心月仙有些不明白，但随即便想通了，微蹙秀眉，“是母尊封了你的双眼？”
只有母尊，才能让二哥如此。
西陵点了点头，“这些年我三番四次忤逆母尊，这便是母尊对我的惩罚。”
他并不想告诉三妹，是因为当年放走了她，他才被母尊封了双眼。
有些事已经不必再提。
而有些付